二百八十二章 即将分崩离析的瓦岗

荥阳市位于河南省中北部，荥阳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荥阳是郑氏和潘氏等姓氏的发源地，也是象棋上的“楚河汉界”的发源地。荥阳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重镇，历史上许多著名的战役曾发生于此。例如，刘邦与项羽以荥阳的鸿沟中分天下，三国时刘备、关羽和张飞在荥阳的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章邯、吴广、李世民、窦建德和李自成等历代兵家都曾在荥阳演绎战争大戏。在两汉时期，荥阳曾是和长安、洛阳平级的“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

        荥阳此时已经是乱作一团，大街上到处都是急急忙忙奔跑的行人，还有那些一路小跑着的全副武装的瓦岗军的士兵，那些百姓们肩上跨着大包小包的，一路往荥阳的城门口跑了过去，由于出城的人过多，荥阳的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人龙，大家都在焦急的排着队，希望能够早一些出生。

        荥阳自从被瓦岗军占领之后一直被当成是瓦岗军的根据地，所以这些年来，荥阳这座城市得到了大力的发展，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市，但是也能够算得上是二等城市了，但是现在的这一切已经全都看不见了，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即彼伏的叫卖声都被一片紧张的气氛所代替，因为他们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唐王李渊已经派兵打过来了。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一向平静的荥阳顿时就如同炸锅了一般，先前的时候，他们都以是荥阳人为傲，因为他们的主人李密是反隋的盟主，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诸侯，但是很快的，他们的美梦就被王世充无情的击破了。魏公李密带着十万大军攻打王世充居然惨败而归，十万人几乎全军覆没，仅仅逃回来的不足万人，现在地瓦岗军已经没有了当初不可一世的气势，而且就连他们的主人李密，也是低声下气的到长安去借兵。意图东山再起，虽然得到了李渊的安抚，也从李渊那里成功的借到了两万兵马，但是李密老是感觉这仿佛是个阴谋，因为在面对着李渊那和蔼地笑容的时候，李密总是感觉到，李渊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阴谋的味道，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所以他就找了一个借口早早的离开了长安，在他提出要走的时候，李渊仍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丝毫都没有拒绝的意思，答应的很痛快，让李密更加坚定了心中地想法，而且在看到李渊那个笑容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青年，那个让他一直都觉得胆寒地青年，他记得，他脸上的笑容也是这个样子的，而起那个青年。正是李渊的儿子。

        对于李渊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自然是知道那是李渊用来监视自己的，而且正是因为这个样，他手下从长安借到的那两万人马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他的信任，所以在匆匆忙忙的从长安回到荥阳地时候，他没有让那两万长安军进入到荥阳当中，只是在城外驻扎着，至于他身边的那个监视者张宝德，他也没有将他杀掉。任凭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算是麻痹李渊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听到李渊派出了李冰和李世民带着十万大军前来征讨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下子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才气极。将自己手中的瓷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的粉碎。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渊居然会这么快就向他下手。而且派来地人还是他最为忌惮的人。

        等到李密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又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无力感，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青年，那个让他十分忌惮的青年，而且现在的他是元气大伤，在他的心中已经未战先怯了，他的心中还感到悲哀，现在的他已经是虎落平阳了，以前对他唯唯诺诺地李渊也敢在他地头上拉屎了。

        虽然对自己能不能打败李冰心中没有什么信心，但是他不愿意就那么投降，他有自己的骄傲，哪怕是明知道会失败，他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投降，就算是拼着自己全军覆没，也要给李渊重创，李密地心中是这么想着，于是他就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命令荥阳城内所有的士兵都全部戒备，随时准备跟前来的长安军作战，而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们，也是被全部叫道了李密的府邸内，开始商量起计划来。

        夜色已经深了，荥阳城内已经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白天时的喧嚣，白天的时候，李密将那些老弱病残全部赶出了城，但是却不允许他们带走一粒粮食，而且就算那些老弱病残不离开，瓦岗军们也强行的将他们丢出城去，这样一来，城内的粮草消耗就被大大的增加了，但是李密的这种做法遭到了大多数将领的反对，他们甚至对李密感觉有些心寒，没想到一向和蔼爱民如子的李密居然会想出这样恶毒的办法来，虽然他们极力的反对，但是李密才是整个瓦岗军的最高统治者，所以他们也无法去阻止李密，现在李密在荥阳城中是骂声一片，但是李密却是丝毫不以为然，只要他能够获胜，他才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民意呢。

        夜色已经深了，荥阳城内秦府，一处秘密的大厅当中，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的边上围坐着几十个汉子，为首的一个汉子一脸的蜡黄色，但是确是一脸干练的样子，这些人正是当年的贾家楼四十四友还有秦琼的干弟弟罗士信，那个傻乎乎的家伙正坐在那里捧着一块猪肘子吃的正欢。

        “二哥，我看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看了，这次密公他必败无疑，在兵力上我们就处在下风，而且这才带兵前来的还是李家那个变态的家伙，如果密公他败了，我们跟着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啊！”一个面如珠玉，身穿白袍，俊俏的就如同姑娘一般的青年站起来说道，正是那罗成。

        “你说的二哥我也知道，我也知道跟李家的那个人打简直就是找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将密公给抛弃了，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不好啊！”秦琼一脸顾虑的说道。

        “这有什么啊。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眼看着李密就要失败了。难道我们就跟他送死不成？要我说。还不如我们降了算了。这样一来。就凭咱们兄弟几个地本事。还愁在李家得不到重用？”罗成看着一脸顾虑地李世民。继续开口说道。

        “但是……”秦琼欲言又止。但是在听了罗成地话之后。脸上还是一副意动地神色。显然他是被罗成地那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给说动心了。秦琼家祖上也是名将出身。他自然也有要重新光耀宗门地意思。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才毅然投到了李密地帐下。甘愿做一个造反地土匪头子。开始地时候李密确实是威风地不可一世。让秦琼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离着重新振兴他们秦家地日子不远了。但是没想到。李密很快就从天下摔了下来。成为了丧家之犬一般。让秦琼顿时有种梦醒地感觉。现在听到罗成那么说。他心中也是动心了。是啊。就凭他地本事。而且他对于李渊还有救命之恩。就凭着这些。如果投降他地话。高官厚禄也是指日可待啊。秦琼顿时就在那里沉思不语起来。

        秦琼脸上阴晴不定地样子很快就落到了众人眼中。不得不说。秦琼在众人当中还是十分有威信地。大家也都纷纷地开口劝着秦琼。让他带着他们向李世民他们投降。其中就属程咬金地嗓门最大。他大声嚷嚷着。声音一下子盖过了众人。所有地人都能够听见他那大嗓门：“投降吧秦二哥。老程我老佩服李三公子了！”他地这一声喊出来。又遭到了很多人地符合。而秦琼、罗成等跟李冰有间隙地人则是脸上不太好看。

        “哼一声冷哼惊醒了正在争论着地众人。大家循声看去。才看到刚才发出声音地。正是一直没有说话地单雄信。他冷冷地说道：“要投降你们去好了。我是不会投降地。我老单跟他们李家有杀兄之仇。我死也不会投奔他们。而且终有一天。我会亲自砍下李渊地人头。祭奠我大哥！如果你们去投奔他李家了。在这里我先说好了。要是日后战场上相见了。可别怪我老单翻脸不认人！”大家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李渊跟单雄信之间地恩怨。却是。让单雄信这样地人去投奔自己地仇人。肯定是不可能做出来地事情。

        “我也不投降！”一边地王伯当也是淡淡地说道。“密公是我地恩师。没有密公。就没有我王伯当地今天。所以我是不会背叛密公地。而且我也会跟你们划清界限！”王伯当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这让众人心中一凛。没想到把这件事给忘了。要是一旦王伯当去向李密告发地话。那他们……他们不由得在心中沉思起来。但是王伯当似乎看出了他们地顾虑。他淡淡地说道：“你们放心。就凭着我们这么多年地交情。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密公地。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地兄弟缘分就到这里了……”说完。王伯当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一脸愕然地众人。

        瓦岗。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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