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康纳：我很贵的！
“拿一瓶冰啤酒给我！”
闻言，卡拉关上水龙头，走到冰箱前拿出冰啤酒放到陶德面前的桌子，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盯着电视中播放的冰球比赛。
“看什么看？给我滚开！”陶德见卡拉没有动，加重语气：“给我滚开啦！！”
“我回去工作了。”
比起这个好像有躁郁症的肥宅大叔，卡拉情绪稳定的不像仿生人。
收拾完垃圾，卡拉出门将垃圾袋丢进门口的垃圾桶。
她似乎对眼前的世界非常好奇，驻足凝望了一会才进屋。
正好碰到小女孩爱丽丝被陶德训斥，她蜷缩在桌角拿起玩偶显得有些落寞。
卡拉蹲下来和爱丽丝打了声招呼，虽然爱丽丝对她的好感度增加，但并没有说话便跑到了后院。
卡拉准备洗衣服，将脏衣服丢进垃圾桶，找洗衣粉时，她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小袋，装着红色颗粒。
她拿出来，分析了一下其中的物质——
【红冰：丙酮、锂、钛甲苯、氢氯酸】
卧槽，冰！！！
看到成分，纯黑虎躯一震！
游戏内容玩的真大胆！
显然，卡拉也知道了这玩意的作用。
她刚准备回头，粗暴的手掌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其按在洗衣机上。
“尼玛，陶德这老鬼什么时候摸过来的，他走路没声音吗？”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纯黑一哆嗦。
卡拉的圆弧也在闪烁着红色弧光，她也被吓得不轻。
陶德冰冷着脸盯着卡拉，狠厉道：“你不应该乱动我的东西，搞得我紧张兮兮......”
“抱歉，陶德......”卡拉立刻道歉。
“你TM最好不要管我，还是你存心想惹毛我......”他扬了扬手中的红冰，质问卡拉：“你想存心惹毛我吗？”
“没有，陶德。”
闻言，陶德从爆发边缘恢复了一点理智，松开手掌回到客厅。
卡拉逐渐恢复平静，目光正好和爱丽丝撞在一起，爱丽丝没说话走开了。
“这个爱丽丝到底啥意思啊？”
纯黑看的一头雾水，爱丽丝应该是个很重要的角色，但她和卡拉至今还没说过话，只有眼神碰撞。
哪怕爱丽丝主动搭话也不回答，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收拾完楼下，纯黑来到楼上爱丽丝的房间，试着和小女孩拉近关系。
但小女孩一直紧皱眉头，不愿意说话，只是给了卡拉一把钥匙。
卡拉用钥匙打开爱丽丝的箱子，看到了一家三口的照片和几幅画。
箱子打开的同时，BGM适时出现，似乎暗示着什么。
说实话，照片中年轻的陶德还挺阳光的，倒是几幅儿童画意味深长，第一张是一个小女孩额头上似乎在流血，第二幅是父亲牵着小女孩的手，看样子小女孩应该就是爱丽丝，父亲是陶德。
第三幅则是陶德伸出巴掌打向...卡拉？
标志性的仿生人工作服和短马尾，很明显这是卡拉，结合之前卡拉返厂重修的经历，纯黑推断道：
“这是不是暗示卡拉返厂的原因不是被车撞，而是陶德家暴导致的？”
第四张图也印证了这个猜测。
女孩满脸伤心的看着躺在地上被拆掉了胳膊的仿生人。
镜头给到卡拉的圆弧一个特写，红黄弧光交替，显然软件这会状态非常不稳定。
卡拉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外，大提琴干涩的弦音似乎在暗示某根弦要绷断了。
卡拉若无其事的将画放进箱子，回到楼下后，她发现陶德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不仅乱扔家具，还冲着爱丽丝大呼小叫，就差动手打人了。
他把小女孩吓哭了，但很快又恢复理智，连忙道歉。
结合之前发现的红冰，纯黑推断，陶德这老肥仔或许是因为工作被取缔，堕落之后吸食违禁药物，时不时的失去理智。
简而言之，吸出精神问题了！
卡拉目视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直视着爱丽丝的眼睛似乎有什么流光在转动。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比起卡拉这边的多灾多难，仿生人马库斯和他的主人关系就很和谐。
那是一位年迈的画家卡尔，腿脚行动不便，常年坐轮椅，由马库斯照顾卡尔，比起其他人对于仿生人的偏见。
卡尔对仿生人马库斯的态度显得弥足珍贵，他们之间的相处虽然谈不上朋友，但至少卡尔一直将马库斯作为和自己对等的存在。
甚至，马库斯准备帮卡尔注射每天惯例的药物时，卡尔还会跟马库斯淘气试图逃避这次注射。
“卡尔~”
马库斯无奈又温柔的语气让卡尔只能乖乖伸出手臂：“谢谢。”
见此，一直保持着冷漠脸的马库斯忽然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的无奈微笑。
这一幕直接将观众们看呆了。
‘他笑了！’
‘好可爱的对话’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比卡尔好上万倍啊，甚至有编制的康娜酱待遇也不如马库斯’
‘个人感觉仿生人照顾孤寡老人挺好的’
‘卡尔是社会地位高收入高的艺术家，在生活必须资源方面和仿生人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老年人，思想反而是长远先进的2333’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
“你的衣服怎么了？”
忽然，卡尔抓住马库斯的胳膊关切问道。
“喔，没事的......”马库斯：“只是街上遇到抗议人士，卡尔......”
“真是一群白痴......”卡尔：“他们以为用暴力对付几个仿生人，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他们没有伤到你吧？”
闻言，马库斯立刻回道：“喔！没事、没事。”
“他们只是把我推来推去，卡尔，我没事。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浴室。”
只是推来推去，被踹的那几脚选择性忽略了吗？
一直静静注视着这一幕的纯黑内心大受震撼。
三位主角似乎都在默默地‘进化’中，渐渐的拥有了自己得‘意识’。
康纳作为上岸的在编人员，看似拥有一定话语权，但在体制内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认可。
卡拉应该是作为家政类仿生人，除了日常打扫卫生和带孩子之外，不排除为购买者提供其他需求。
马库斯最‘幸福’，至少卡尔没有把他当成异类，并且一直教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来嘛，试一试。”
作画完毕，卡尔伸手示意马库斯也尝试着画一画什么。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这个画是真的厉害，设计组用心了，应该是请了高人来作画。”
纯黑对艺术有一定的造诣，虽然达不到大师级别的程度，但是对于一款作品质量还是挺有把握。
观众们虽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虽然看不懂意境，但是单从画的角度，确实好看诶’
‘我也想抓着画笔去世，很有尊严?(;′Д｀?)’
‘目前来看人工智能是无法创作艺术的，只会对已有的艺术不断进行重组，这里很有深意’
‘卡尔的话一直在影响马库斯的AI，同时马库斯也在思考没有卡尔以后的世界’
‘卡尔是真心把马库斯当成孩子看待，一直不断地引导马库斯觉醒人性’
‘终究只是玩家的选择，制作者给定的选择之一，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一切’
‘给予，信任，引导，和仿生人共同创造未来，天网系统将不复存在’
......
面对卡尔的鼓励，马库斯则显得有些犹豫：“绘画吗？但是要......”
“想画什么都可以。”卡尔鼓励道。
接过颜料板，马库斯面对白纸画板犹豫了一会便开始舞动手中的颜料笔。
不一会，一比一复刻的桌面出现。
他还原了放笔筒的小桌子，连上面的画笔也很细节的复刻出来了。
没错，是复刻。
虽然活灵活现，但是像打印机打印出现来的一样，一丝不苟，没有任何偏差，与人类手工绘画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是完美的复制画。”卡尔评价道：“如实复制出现实，但画画不是只要复制出现实就好，还要加入自己得诠释和增补，呈现出你看见的世界。”
“卡尔，我不......”马库斯有些为难：“我做不到，我的程式设定没有这项功能......我......”
“快啊，来，试试看，把那块画布拿来。”卡尔继续鼓励马库斯：“为我做一件事吧，闭上你的眼睛。”
卡尔一点点的引导着马库斯，像是为其做启蒙教育：“想象某个不存在的东西，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现在集中精神......”
马库斯闭眼照做，耳畔只剩下卡尔的声音在回响。
“仔细体会这个东西带给你的感受......让你的手自由在画布上移动。”
马库斯的圆弧闪烁着黄色的弧光，他似乎正在觉醒着什么，就那么闭着眼睛，按照卡尔的话一笔一笔的在画布上挥洒。
这一幕让纯黑想起不知道在哪部科幻电影中的一句话——当一个物种有了创造力，离智慧也就不远了。
现在的马库斯似乎正在创造，潘多拉的魔盒正在被打开。
设计师将仿生人启智的过程以一种非常可视化的方式展现到玩家面前，所有的玩家都麻了。
炸裂！
整个过程，配合着急促的旋律，纯黑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当马库斯创造的画呈现出来时，所有人都和卡尔一样赞叹：“天哪......”
那是马库斯认为的自己，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浑身流淌着蓝色血液仰望星空！
咔吱——
关键时刻，一个人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
他看起来像个醉汉，眼睛和卡尔有着几分神似。
“嘿，老爸。”
两人转头看向男人，卡尔淡淡道：“李奥......”
眼底带着微不可查的失望：“我没听到你走进来......”
“喔，我刚好在附近，想过来看看......”李奥尬笑一声：“好久没见了对不对。”
这是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要钱还吸食违禁药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卡尔对马库斯寄有一些期许。
三句客套话结束，李奥直奔主题——要钱。
卡尔自然拒绝了。
恼羞成怒的李奥迁怒于一旁的马库斯：“我懂，我懂！你宁可照顾这位塑料玩具，也不愿意照顾自己得亲生儿子，是不是？”
他挑衅的看着马库斯：“你说啊，老爸，它有什么我没有好处？它聪明吗？比较听话吗，不像我，对不对？”
“但是我告诉你，这东西不是你儿子！”
硬了！
纯黑的拳头硬了！
“只是一台该死的破机器！”看起来李奥的拳头更硬，说完直接就推搡马库斯。
“李奥，够了！”卡尔怒斥！
“够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只关心你自己和那些烂画，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我，老爸......”
大孝子说完扬长而去。
独立老父亲独自伤怀，轮椅上的背影无比落寞。
章节结束，纯黑发现自己在马库斯这一样漏了很多支线选择，比如弹钢琴、下棋，包括画画哪里，根据两次不同的选择组合，马库斯能画出12幅画！
但无论哪种支线，最终走向都是在引导着马库斯成为人类的蜕变。
可以说，不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卡尔对于马库斯的影响。
“OK，OK！”
随便试了几个结局，纯黑发现并无其他结局后，开始了下一章节的内容。
又是观众们喜欢的康娜酱！
大雨中，康纳依旧把玩着硬币，然后紧了紧领带。
他来到一扇写着‘仿生人与狗不得入内’的酒吧门前，无视上面的警告，推门而入。
酒吧里恬淡的小曲传来，众人纷纷回头看向这个不速之客，眼神中并无太多善意。
【找到安德森副队长】
纯黑利用仿生人独有面部识别技术一一扫视着酒吧里的人。
“该死，我以为这里禁止仿生人进来！”
一旁顾客不满的声音传来。
康纳无视这些话径直走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身边，他有着一头白色的中分发型，非常不修边幅的喝着闷酒。
“汉克·安德森副队长？”
康纳歪着头打招呼并自我介绍道：“我是康纳，是模控生命派来的仿生人，我去警局找过你，可是没人知道你在哪里，他们说你应该在附近喝酒，我运气不错，第五间酒吧就找到了你。”
“找我干嘛？”汉克头也没回，低沉的嗓音传来。
“今晚稍早你刚被任命调查一桩案件，一件谋杀案，涉及以为模控生命的仿生人。”康纳：“依据程序，公司会指派专门型号的仿生人来协助调查。”
“我不需要助手，更别提像你这种塑料做的王八蛋，所以你他妈的给我当个听话的机器人，乖乖滚出去。”
得！
又是一个从骨子里厌恶仿生人的家伙。
A倒掉他的酒
B请他喝一杯
C去外面
选项出现，纯黑：“既然你态度这么差，那我还跟你客气什么？”
康纳将酒杯里的酒甩出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我们该走了。”
这一举动无疑是触动了汉克敏感的神经，他暴怒起身揪住康纳的衣领，狠狠道：“你这个混蛋！我不懂你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揍你一顿......”
“你的责任感，队长。”
康纳不卑不亢，平静的看着汉克：“还有，毁损我的维护费，告诉你，我的价格还不低。”
闻言，汉克眼皮跳了跳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噗嗤哈哈哈！！”
见此一幕，纯黑笑疯了。
康纳：我很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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