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那其
那其国比已经‘消失’的卡其国更加落后。
整个国家超过九成的人都聚集在其首都和首都周边几个城市,剩下区域基本是荒漠或者荒芜的土地。
混乱,饥饿,疾病,贫穷,几乎就是那其国的代名词。
那其国内,几乎不存在公认的官方,基础设施与组织能力极差。
在卡其国的黑雾诡异事件中,黑雾只是蔓延至那其国的荒漠地区就被解决,
让那其国得以幸免。
但,在更早之前,
在诡异降临之初,这个本来就处于混乱中的小国,自然理所当然的受到了诡异降临的极大影响。
秩序已经完全崩溃,麻木与绝望互相交织下,
让整个那其国成了诡异,诡怪滋生的温床。
而对于逐渐频发的诡异事件,这个小国自然毫无抵抗能力和应对能力。
只能看着,诡异事件就像是一块病疮,带着整个那其国腐烂,最后变成这个世界上的一块烂肉。
而就在这种完全对诡异事件没办法的状态下,
那其国境内形成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奇观——那其国还活着的人直接无视诡异诡怪的存在和那些诡异的事件,要么疯狂发泄着兽性,要么照常过着原本就处于混乱中的生活。
那其国内诞生了一句谚语,或者死亡,或者享受今日的晚餐。或者死亡,或者享受今晚的安眠。
即,在诡怪,诡异事件所害之前,都正常的活着,就这么等待着死亡和诡怪的降临。
这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和极致的绝望。
是因为即便他们惶恐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甚至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只能将诡异事件归于未知的灾祸。
剩下的就只有麻木和疯狂。
这种情况下,那其国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太好。
神州拘邪处不时监测到的信息,
那其国境内活人已经不多了,整个那其国内四处都弥漫着诡异之气,滋生着诡异之力。
即便只是在这种诡异力量的侵蚀下,不考虑某个诡怪的直接影响,那其国内剩下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按照拘邪处的推测,
即便没有这次的婚礼规则性诡异,
整个那其国可能也将化作诡域,一个那其国覆灭后,无数诡怪,诡异形成的诡域。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一场‘盛大的婚礼’出现在了那其国内。
……
玄武望着终端上通报的信息,很短暂地停顿了下。
这消息自然是不怎么好。
规则性诡异是会变强的,覆灭了一个小国的规则性诡异和寻常规则性诡异自然不同。
但此刻,那位强大者已经在应对那规则性诡异的过程中,
拘邪处得到这消息能做得也不多。
即便是将这消息通报给那位强大者的意义都不大。
那位强大者所在,只会比他们更早,更直接感受到那规则性诡异的变化。
不过,
没有迟疑,玄武开始快速做着安排,
“调集部分拘邪者,前往那其国范围内,竭力阻止婚礼诡异事件的扩散,避免规则性诡异的威胁进一步增加。”
拘邪处能做的很少,但必须要做起来。
对于应对诡异中,但凡能够增加一些胜算的事情,拘邪处也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扑上去。
不知道那位强大者此刻的情况,拘邪处只能尽可能为那位强大者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压力。
至少,也要控制住那规则性诡异一部分的影响,至少也要减少哪怕一点那规则性诡异继续‘膨胀’的可能。
“我领队过去,让白泽研究员,兼顾下北方拘邪处范围内此刻的诡异事件处理。”
玄武快速说道,做着最理智的判断,然后立刻动身,往神州之外,那其国方向赶去。
……
“23日,晴。”
“今晚的月亮很好,或许我应该出门走走……”
吉恩是土生土长的那其国人,他在这片混乱而贫穷的土地上长大,
经历了大多数那其国人经历过的苦难。
只不过,比大多数那其国人幸运的是,他读了书。
因为刻苦,天赋,和一点运气带来的机会,他一度能够离开这个混乱和糟糕的土地,前往国外留学。
虽然留学过程中,他不得不同时打工,节省开支。对比他的同学,他过得堪称穷苦和寒酸。
但他自己已经非常满足,能够吃饱饭,能够有学习的机会,能够走在阳光下。
甚至他省下来一些钱,还能资助他故乡的一些孩子学习。
这实在是太好了。
而在他的留学结束后,他却再次选择回到了这个混乱,贫穷,充满苦难的地方。
他还是想让他家乡的人摆脱苦难,他想拯救他的国家和故乡。
一位留在他乡的那其国人,也是帮助他能够获得留学机会的人,
在他做下决定想要回国时,曾经劝他,
说,那里就是个充满烂泥,污秽的沼泽,是充满混乱血腥的糟糕地方,他回去只能也陷入那沼泽和烂泥里,
不如就留在这里,凭借挣到的一些钱,还能够像他资助他一样,也能做一些事情。
吉恩没有反驳,
他只是说,他是个着急的人。
与其远远的做一些事情,他更想直接参与其中,看到更直接的变化。
然后,吉恩回到了他的故乡。
开始四处奔走,不断做出各种努力。
他想要让那其国更年轻的人不再遭遇他遭遇过的苦难,想要让这片绝望的土地上开出一朵希望的花。
他利用自己学习到的知识,想要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过得好一些,
他做着工作,想要让野心家们,暂时停下金戈。
然后,这个着急的人,花费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年华。
他做了很多事情,做成的很少。
但他从未泄气过,只是想做得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然后……诡异降临了。
被那其国人叫做‘灾祸’的诡异事件,摧毁了吉恩半生努力的一切,
那其国跌落入了更深的深渊,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与混乱。
此刻,
那其国首都,一片低矮,老旧,脏乱的建筑群中,
一间屋子里。
吉恩坐在漏风的窗边,有些发颤地手紧握着笔,
似乎自言自语地写出了那两句话,却再也写不下去。
放下笔,抬起了头,望向了窗外,
窗外除了月色,就是漆黑,整个城市,已经看不到几盏灯火。
在他努力下,原本已经不那么糟糕的城市,
此刻透过他身前破了的窗户,弥漫进来一些恶臭,
那些恶臭来源于未清理的路边污秽,以及或老或少的尸体。
人们已经顾及不上这些了。
整个城市中,大概也不存在多少人了。
吉恩站起身,望向屋外,他眼里有些悲伤。
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岁的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位老农,
面容黝黑粗糙,手上满是茧疤,像是带着积年累月的灰尘,永远也洗不干净。
披着件破旧的衣服,整个人的身躯也显得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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