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劝说


季霆擎跟季霆云离开后,霍宴臣第一时间跟阮思道歉:“抱歉。”

阮思摇着头:“这跟您没关系啊,他做事就是这样的。”

不管阮思说什么。

霍宴臣都心疼阮思。

他提出:“你如果想先走的话,我送你回去。”

阮思犹豫了片刻。

离开固然是个好办法。

但是现在都在京广市,现在她离开了,那以后呢?

抬头不见低头见,仁澍集团还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应对事情最好的办法,从来不是逃避。

“没关系的,婚宴都还没开始呢,提前离席,不太礼貌呢。”

“你真的可以吗?”

比起礼节,霍宴臣更在意阮思的感受。

“当然可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

孟钰诚在阮思跟霍宴臣说完,才说话。

“你们跟他,是什么情况?”

“以前有些不愉快,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

“他脾气有些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都可以跟我说。”

霍宴臣看着孟钰诚对阮思表露的善意。

他始终不理解。

孟钰诚不喜欢阮思,那这些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谢谢孟总。”

霍宴臣不明白,阮思也不明白。

但是阮思秉承着跟人不熟悉,对方这么说,那她应该说声谢谢。

孟钰诚摇着头:“不用客气的。”

.

又过了一段时间。

司仪在搭建好的舞台上念起了祝词,这昭示着婚礼的宣誓仪式要开始了。

阮思几人都朝着舞台那边靠拢。

孟钰诚跟霍宴臣比阮思要更好奇,新娘子是谁。

季霆云此前半点没泄露对方的身份。

且这婚礼现场,新娘子的样貌,都是保密。

随着司仪的祝词落下,新娘子缓缓走出来。

孟钰诚跟霍宴臣都没有见过新娘子。

由此可知,新娘子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

反倒是阮思很惊讶。

“哇,是她。”

霍宴臣及时的捕捉到了阮思的惊呼:“她是谁?”

阮思跟霍宴臣科普了她所知道的:“鞠淮雅,是很知名的画家,我以前还去看过她的画展,不过近两年,她都没什么消息了,我还以为,她是出国深造了呢。”

“画家?”

“恩,  你可以去网上搜一下她的名字,她的画作大多是那种风景画,看了,能让人放松心情,十分的棒。”

阮思脑海里的词藻有些匮乏,但是这不影响她崇拜鞠淮雅。

阮思跟霍宴臣科普的时候,眼睛是望着舞台的,她不免困惑:“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说这话可能有些得罪人,但是隔着距离,她感觉鞠淮雅笑的很勉强。

霍宴臣没怎么注意看,听着阮思的话,他才看向舞台:“不开心吗?”

他眼里只有阮思,旁人入不得他眼。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阮思算是鞠淮雅的半个粉丝。

以前见过鞠淮雅开心地模样,这会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具体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错觉。

婚礼仪式进行,双方宣誓,交换戒指,在众人的注视下,新人当众亲吻。

一切看上去如梦似幻。

这场婚礼,处处都是金钱的气味。

霍宴臣看阮思一直盯着台上,趁机问:“你喜欢这样的婚礼吗?”

“还可以呀,很梦幻。”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阮思在这么说完以后,又想起来霍宴臣跟其夫人的关系:“您跟夫人,当时的婚礼是怎样的?”

从霍宴臣不输季霆云的财力来看,霍宴臣跟他的夫人当时的婚礼,应该也很盛大吧?

阮思想,就霍宴臣肯花七亿为夫人买首饰这件事,就足以证明,霍宴臣有钱,也肯为妻子花钱。

很多有钱人,有钱是有钱,但不爱给老婆花。

她想霍宴臣不一样。

霍宴臣失落的:“我们还没办婚礼。”

“诶?”阮思错愕。

“当时我太忙了,我们只是领了证,等她原谅我,我一定要给她一个,不输给任何人的盛大婚礼。”

倘若是别人跟她说这些,阮思会觉得对方在画饼,但是说这话的人是霍宴臣,她莫名的就感到信服。

霍宴臣是那种说到就会做的。

“希望夫人可以早些原谅你吧。”

“你为什么会误会夫人出轨啊?”

“因为我不够了解她吧。”

霍宴臣也想过。

为什么当初,他那么草率的认为,阮思出轨了。

他仔细想着,可能是因为,他跟阮思不够熟悉。

关于那声宝宝,以及对方叫其他人老公。

如今想来,是不对的。

阮思知道他打的电话,就算是出轨,又怎么可能那么坦然呢?

只怪他当时气头上,以为阮思就那么不要脸,现在想来,满满的后悔。

他一生后悔的事情很少。

在阮思的事情上,他后悔不知多少。

“噢噢,好像你们是长辈撮合的?”

“恩。”

“相亲嘛,是这样的。不过夫人既然值得你做这么多,那么夫人一定是特别好的人,尽管您的误会很过分,加加油,说不定夫人会原谅您呀。”

阮思不敢打包票,霍宴臣一定会追妻成功。

毕竟在她看来,霍宴臣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没有过问当事人,就宣之于口的告诉那么多人,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句道歉,一句求原谅,就可以抹去的。

即使霍宴臣家财万贯,可若是他的妻子,根本不在意他的钱呢?

“你觉得,我的那个误会,怎么样才能让她原谅?我现在也没办法,你可不可以分析一下,我该怎么做?”

“你澄清了吗?那些谣言?”

既然谣言是霍宴臣放出来的,那霍宴臣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澄清!

霍宴臣使劲点头。

“我已经澄清了。”

阮思看着霍宴臣点头那么快,略是好笑,霍宴臣真的很接地气。

不过她想在这个事情上,不应该笑,因而只是继续问:“那您跟夫人坦白了吗?”

霍宴臣摇头。

他不敢说。

“为什么不跟夫人坦白呢?”

“我怕她不会原谅我。”

“事情害怕,永远都不会解决,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做的,就是努力去解决,而不是逃避。”

“若是逃避,事情永远都在那,您希望得到夫人的原谅,就更应该坦诚相待。”

阮思还是倾向劝霍宴臣,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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