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观察
“我一定会把事情做的很妥当。”
“恩，我要去医院了，你先忙吧。”
“好。”
简短的对话结束。
霍宴臣挂断电话后，还有些舍不得。
阮思对他以沈妄言这个身份接触的时候，还是要温柔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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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去了医院，换了衣服进去病房陪着外婆。
坐在外婆的床边，阮思想起邻居说的话。
对于她母亲的事情，她很多记忆都已经渐渐淡去，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天她回家，推开门，见到了母亲的尸体。
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母亲对她很好，所以年幼时即使没有父亲，她也没有缺爱。
母亲是个很好的人。
她从不认为，母亲是别人口中只会攀权富贵的人。
如果母亲真的攀权富贵，当年她们的生活，又怎么会并不富裕呢？
她坚信母亲没有错。
只是为什么，流言蜚语要那么伤人。
从不了解真相的人，却自诩是那个正义使者。
阮思握着外婆的手，心情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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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外婆并没有醒来。
阮思只能先去洗漱，而熬好的汤，只能热一热自己喝了。
阮思很希望外婆早些醒来。
只是她的希望，总是在落空。
阮思去洗漱回来，端着水盆准备给外婆擦拭一下。
却见到季霆擎在病房里坐着。
阮思端着的水盆落地。
季霆擎听见门口的声音。
起身看过去。
“班长。”
季霆擎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叫着阮思。
阮思盯着季霆擎。
眼里冒着火星。
季霆擎被阮思敌视，只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得知外婆出事，所以来看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季霆擎不是很高兴。
他是一番好意来看外婆。
可阮思的这态度，未免太过分了。
他又没有恶意。
一直以来，他的确不是好人，但他没有真切的去伤害过阮思。
流言蜚语对季霆擎而言，那不是伤害，那只是他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他只是希望阮思可以看到他，没有其他的恶意想法。
阮思只觉得季霆擎大言不惭，更是愤怒。
阮思压抑着愤怒：“你跟我出来。”
她不想在病房里跟季霆擎吵。
在到了走廊处后，阮思愤怒的质问季霆擎：“你有什么脸来看外婆？”
“我为什么没有脸？”季霆擎只当阮思对他有着偏见。
“我跟外婆好歹也认识了那么久，我也关心外婆啊。”
阮思望着季霆擎全然无辜的神情，怒意更甚。
“如果不是你，外婆现在会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吗？季霆擎，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季霆擎听明白阮思的意思。
“你不会觉得，是我让人害得外婆昏迷的吧？”
“不是你还是谁？”
季霆擎被气笑了。
“当然不是我了。”
“外婆昏迷，对我有什么好处？”
阮思听出季霆擎话里的嗤笑，没觉得季霆擎有理，反倒觉得季霆擎就是装模作样。
“你做事情，难道还要好处吗？只要别人不高兴，你不就很开心吗？”
季霆擎难得见阮思这么不讲理，当即明白外婆的事情让阮思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他第一次想跟阮思讲道理。
“班长大人，你讲点道理，外婆昏迷，你不高兴，我怎么会开心？”
“你仔细想想，我有做过你不开心，我却开心的事吗？”
阮思对季霆擎所言，唯有厌恶。
“你在这里诡辩什么，不要让我找到证据，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阮思最遗憾的就是，她只是主观的认为季霆擎有问题，但是却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有错。
不过她坚信，季霆擎一定有问题。
这件事上，除去季霆擎，她想不到其他任何人还有做这件事的理由跟动机。
只有季霆擎有。
季霆擎脾气不太好，阮思始终坚持认定事情是他做的，让他心情很一般。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否认。”
说完这话，季霆擎就离开了。
没有继续留下。
他都被阮思这么说了，哪里还好继续留下，等下又被阮思误解。
季霆擎从没有哪一日像是今日这么憋屈。
阮思居然这么想他！
季霆擎向来做事过分，但是真的被阮思想成那么恶劣的人，他心底里是不好受的。
霍宴臣去往医院，想着去看看阮思，就看到季霆擎从医院里出来。
“我们聊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想到阳新所调查的。
他要问问季霆擎。
季霆擎在这件事上嫌疑的确很大。
甚至调查来的结果，也是季霆擎是有问题的那个。
但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这一切太顺利了。
调查那个陌生人的时候，都比调查到季霆擎是幕后主使有难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宴臣不想多想。
可事情问题太明显。
他总得想想。
“霍总，你倒是很闲得慌。”
季霆擎心情极度不好，又被霍宴臣拦着了去路，脸色更难看了。
“聊聊。”
霍宴臣不在意季霆擎的态度。
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另一当事人的态度，他并不在意。
“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要派人去跟阮思外婆说那些话。”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做的？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会让你查到吗？”
季霆擎听完霍宴臣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霍宴臣跟阮思倒是统一想法。
都想着冤枉他，他看上去，那么像是大冤种吗？
“聊聊。”霍宴臣情绪淡然。
季霆擎情绪激动，他不在意。
他也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他倾向于，事情不是季霆擎做的。
可季霆擎不管做没做这件事，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前他对阮思的所作所为，时间不会让那些淡去。
季霆擎憋着一口气，看出霍宴臣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因此他尽管是不怎么高兴。
“行，那就聊聊。”
.
两人在医院附近寻了一家咖啡厅。
入座之后，季霆擎开门见山。
“你想要怎么聊？我很忙的，不要浪费我时间。”
霍宴臣倒是不着急，他叫来服务员，要了杯咖啡，示意季霆擎也点一杯。
比起聊，观察季霆擎的反应，或许更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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