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争论，疑窦渐起
“林姨娘之前一直陪我说话，她自然没有嫌疑。”
“此言差矣，母亲太过粗心了，纵然母亲跟林姨娘走得近也不能不怀疑林姨娘，毕竟步摇也未必在一个人的房里。虽说在赵姨娘的房里找到了步摇，谁知道这步摇是真还是假。”
周氏一听恼怒地拍着桌子指着上官陶琬吼道：“大胆！这可是昭容娘娘亲自赏赐的步摇，你居然说它是假的，来人啊把七小姐给我按住。”
“我看谁敢！”上官陶琬顿时上前一步冷声吼道。
准备上前的丫头不吱声了，看着夫人又看看七小姐，眼神一直摇摆不懂。
周氏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们大声咒骂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我看谁敢动我，这件事除非闹到父亲那。想来母亲也不想让父亲知道，后院里的唆使对父亲来说是最不远见到的，就算这件事查实了母亲也难逃干系。”
“七丫头你不要仅就不吃吃罚酒。”
看着周氏气得不轻，上官陶琬无奈地叹着气。她看着母亲手里的步摇露出奇怪的眼神：“母亲，我不是威胁您，我是为您着想。怎么说昭容娘娘的赏赐在谁看来都是荣耀，虽说东西都是您看着的，可是手底下的手未必干净。敢问母亲，您是怎么知道步摇在姨娘的房里的？”
“我当然知道……”
周氏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死死地瞪着上官陶琬，没想到被她的话引诱地说了出来。话赶话一刻停顿的时间都没有，她无力地瞪着眼前的死丫头，恨不得早点把她解决了干净。只是现在必须要沉住气，她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道：“是一个丫头看到赵姨娘把步摇藏起来的。”
“一个丫头？敢问这个丫头是谁？”
上官陶琬的问题直逼周氏，她看到周氏的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动作，她当作没看见转而就盯着跪在地上的赵姨娘。
“看来姨娘身边的人不踏实，姨娘的一片心也白白浪费了。”
虽然周氏没说是谁，赵姨娘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上官陶琬的话没错，自己的一片心全都被她当成驴肝肺了。她难受地看着燕儿咬着嘴唇喃喃起来：“燕儿，为娘没有看错，你的心软迟早是要害了我们娘俩。”
上官燕浑身一怔，冷不丁地望着娘的脸，虽然娘平时保养的很好，可是今日她看出来了，因为步摇的事直接牵连到娘的性命，而且娘为了不让自己受牵连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七姐姐来了，谁知道这一切会怎么发展。
“八妹妹，还是快把你身边的丫鬟叫来问问吧。”
上官陶琬的目光一直在周氏身上打量着，她看起来胜券在握，可是这一刻她有些慌张。冷不丁地打量着周氏，看来她现在的确坐不住了。本来一支步摇并没有大不了，如果不是借题发挥，想来昭容娘娘的赏赐也未必有多大的罪名。只有大家都不说，话也传不到宫中去，只是周氏的这一招太阴险了。
“奴婢小绿见过夫人。”
“奴婢碧春见过夫人。”
冷不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绿和碧春，两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仔细打量却又明显的不同。上官陶琬的主意力放在了她们的手上，小绿的手紧紧地握住看起来很紧张，碧春则不同，她的手交叉着，虽然她看起来是紧张的，可是她的手却是随意地放着。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看到娘把步摇藏起来了，快说！”
上官燕冲动地瞪着她们二人，脸上露出气愤的神情。
“奴婢冤枉啊，小姐可要相信奴婢，奴婢跟着小姐的时间也不短了。就算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背主的事来。”
看着碧春先小绿一步趴在地上磕头，上官陶琬的脸上多了一丝计较。
小绿难受地流着眼泪，望着姨娘和小姐重重地咬住了下嘴唇，她晃着颤抖的身子给她们磕头：“姨娘，小姐。小绿没用不能帮姨娘和小姐分忧，小绿不配伺候姨娘和小姐。”
看着两个奴婢说话完全不在一个调调上，上官陶琬有些头疼。两个人都表现出了决心，可是碧春露出一抹侥幸的微笑却没有逃掉她的眼睛。如此一来很明显了，她看着上官燕，附在她的耳畔吩咐了几句。
上官燕的眼神顿时一亮，她冲动地点点头：“我现在就去准备。”
赵姨娘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幺蛾子，疑惑地看着燕儿匆忙走了出去。
上官陶琬看了一眼周氏眯着眼睛作揖：“请母亲允许陶琬进姨娘的房里看一下。”
“去吧。”
周氏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现在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就算查到了丫头身上也无可厚非，反正这件事今个要坐实了，不然步摇的出处会说不清楚。她好端端地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着她们回来。
上官燕拿了两只匕首回来，她大义凌然地看了一眼娘，紧接着对周氏说：“母亲，我想要做一件事，她们是我的丫鬟我可以自由处置吧？”
“自然，她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命自然是你的。”
周氏悠哉地说着，看着上官燕冲动的样子就知道了。她手上的匕首肯定是针对她们二人的，如果她一怒之下把她们杀了，也好解决了此事。如若不是，这匕首肯定有别的出处，估计今日她们娘俩想要翻身也不容易了。
上官燕转身看着小绿和碧春，她凝视着二人露出悲凉的笑容：“今日若是罪名坐实了，我们有可能都活不了。我身为主人本不该怀疑你们。可是姨娘也是你们的主子，如果我们今日都逃不掉这罪名还是先自我了结的我。”
赵姨娘害怕地看着燕儿紧张地拽着她的衣角：“燕儿你这是做什么？”
使个眼色给娘，露出淡淡的笑容，赵姨娘顿时放心不少，她看明白了燕儿的眼神只能露出恍惚的神情，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碧春见状吓得不行，可是表面上还是露出悲伤的神色，她看着小姐颤抖地开了口：“小姐你不相信奴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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