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风云又起(3)
谢素雅倒贴了三百多块钱,算解决了唐佳佳的问题,闻人笑语觉得窝火,好几天不理她。
星期三晚上,闻人笑语没有课,也不值勤,一家子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说话,看看电视。
在谢素雅的央求下,闻人笑语决定不出去了,一家子团结团结。他们谈论着电视剧的精彩,讨论着广告的无奈,闻人悦在一旁玩着玩具。
时间过的很快,十点左右,已经休息了,彩铃唱了起来,闻人笑语才想起忘了关手机。
闻人笑语有点恼火,这么晚了谁在打电话。他怕惊醒了闻人悦,极不情愿起床,一看是那国强的电话,真想骂娘。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还让不让别人活!”
他不去理会,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他没有好气的接过电话。
“有事吗,已经睡了!”
“快下来,你们班的学生打架了!”
“肯定是杨跃龙,和谁打了呢?”
“下来再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从容值勤,找她吧?”
“不行,她管不了!”
“谁打的,有事吗?”闻人挂掉手机后,谢素雅问。
“那国强,又打架了,实在不想去!”
“那就去吧,谁让你是班主任!”
“当了班主任就没有好了,什么事都是你的,挣钱又不多!”
闻人笑语发着牢骚。
电话又响了,闻人笑语没有说话,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下去吧,杨跃龙,他们管不了!”
谢素雅催促着。
闻人笑语慌忙穿上衣服,谢素雅叮嘱的时候,他已经拽好防盗门,噔噔的跑下楼去。
到了宿舍,就看见楼道内围了一群人,杨跃龙大喊大叫着,几个男教师也架不住。
门口探身的学生,发现闻人笑语来了,就缩了回去,宿舍内悄然无声。“虫豸”的嗓音显得格外亮,震得灯光忽闪忽闪的。
“怎么回事?”
“茹世雄打我了,我饶不了他!”
“你先消消气,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闻人笑语好说歹说劝住杨跃龙,把委屈的他拽到办公室。
闻人笑语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委屈,七尺男儿哭泣的像泪人。闻人让他坐下,递给他一杯热水,让他消消气,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葛业走后,茹世雄三天两头到阿奚和常顺的宿舍,欺负这个,欺负那个。
常顺说:“我的哥哥常柳顺与杨跃龙关系不错!”
茹世雄说:“呸,杨跃龙算个球,见了我嘚叫爷爷!”
常顺就把这话给杨跃龙说了,气得杨跃龙真想把他的嘴撕烂。
常顺的话激怒了杨跃龙,恰好“虫豸”在操场上撞见茹世雄,他瞪了茹世雄一眼:“呸!”
茹世雄也不是省油的灯,也瞪着他:“等着瞧。”
杨跃龙没有留心,晚上没插门就谁下了,朦胧中听见“啪”的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蹿起来就看见两个黑影伴随着一个黑影跑了出去,他追了出去,认出了茹世雄。
“茹世雄,我是你爷爷,你别跑!”
茹世雄边跑边笑:“孙子,有种你追!”
三个人一溜烟没了身影,杨跃龙生怕中计,他返回宿舍,气急败坏地喊:“别睡了,跟着我打架去!”
“怎么了,打谁?”
“茹世雄刚才打了我,跑了!”
“打回去,打回去!”
整个宿舍都喊。
听到喊声,管理员赶紧跑了出来,那国强那么多老师,谁说了都不听。
“我非揍他!”杨跃龙咆哮着。
“退一步海阔天空,消消火,好不好!”闻人笑语劝着,“明天我找他们班主任去。”
第二天,闻人笑语找到夏园,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夏园无奈的说:“我实在拿他没办法,操碎了心,熬断了肠,也拽不回他这头疯跑的倔驴。揍他也好,让他尝尝被扁的滋味!”
“万一出了人命,还要受处分。”
“也好,免掉我这班主任,我实在不想当班主任了……我实在不想当班主任了……”
看着摇头的他,闻人也不禁伤悲起来,他不由得恳求苍天,但愿能平安的送致毕业。
正如有些老师说的:教学生就像种庄稼,贵在选种,选错了种,再好的菜农也不能把茄子种出西瓜来。茄子就是茄子,西瓜就是西瓜,只能就势发展,但愿不是蒺藜。
闻人笑语非常担心杨跃龙,每天不厌其烦的做工作,他向闻人笑语保证:不再报复茹世雄。
茹世雄就认为自己是云桥老大了,连走路都横着走。
踹坏教室的铁门,掷坏实验室的玻璃,拧坏图书室的消防栓;唾液唾到墙上,尿液尿到厕所的窗台上……
他和裴少男、邵锋还爬在实验室厕所的窗台看风景,看公路上的汽车飞驰、美女如林,他们就喊:“美女!”
美女紧张地险些从车子上掉下来,加紧了车轮旋转的速度。
他们看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每天从北骑向南从南骑向北,他们就禁不住的喊:“老头!”
老头回身的时候,他们就喊:“操你娘!”然后把身子缩回去,在厕所内哈哈地笑。
“老头”气得用砖块掷坏了玻璃,用锤子砸坏了学校的大门,张浩、左佳也拽不住。
他一直骂到校长办公室,狠狠的批评了戎师友,后经协调,论乡亲辈,他是茹世雄父亲的爷爷。
星期五上午,茹世雄收到一封挑战书:有种的,放学路上见。
茹世雄吃了一惊,赶紧和裴少男、邵锋两位谋士商量对策,两人有些无奈,总要回家,又不顺路。
这可急坏了茹世雄,命令两人暂住他家,星期六再把他们送回去。
两人同意后,还觉得担心,生怕被杨跃龙的大部队包围,于是赶紧招兵买马增加了一个连。
俗语说得好:人多事杂,不巧被夏园知道了,夏园汇报给校长,校长赶紧召开安全扩大会议,制定出新的规则:
凡是回家时间,校长们守住校园门口,各大主任把守交通要隘,班主任把远处的送上公共汽车,近处的送到村口。
老师们得令出发,那些兔崽崽们的计划破了产。
开学的晚上,闻人笑语就把杨跃龙叫到办公室,叮嘱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忍为上,切不可打架。”
杨跃龙笔挺的立正,耷拉着脑袋,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闻人很高兴,心里想着:“跃龙就是长大了。”
他乖巧的听着,心里却不这么想,新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星期日下午,茹世雄又收到一封挑战书:有种的,晚上十二点北地见。后面又加了一行小字:告诉老师者是孙子。
可把他气坏了:“奶奶的,去就去,谁怕谁!”
当天他秘密联系好他的队伍,斟酌一番,只约了和自己最好的七个人,当然少不了裴少男与邵锋。他晚自习根本没有心思上课,单等着决战的来临。
午夜,他们从一楼厕所的窗户跳了出来,沿着当年施工留下的废转一层层爬上墙去。
他们都极聪明,这深秋的夜晚,地面如水泥面似的硬,都不会轻功,跳下去,下半辈子就没有了着落。
他们扒住墙,爬了下去,才感到寒气逼人,一个劲的从脚心向上钻。微明的月光下,地上一片洁白,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秋霜。
几个人有些后怕,不知道带的人手够不够,也不知道杨跃龙会不会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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