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冲喜夜,替嫁医妃把王爷毒醒了 > 第404章 棂木,别走

第404章 棂木,别走


这节骨眼上,父皇一直在等他出错!

顾朝惜却没有执行他的命令。

顾朝惜淡笑,“我没来得及啊,萧惊寒他自己也知道,还是带着慕晚吟闯了进去,方才已经有御史来看过了,那门上的刀都被他们拔下来,写进折子里去参萧惊寒了。”

“什么?”言豫心头大震,不好,父皇拿到了皇叔的把柄,一定会下旨罚他的!

言豫都顾不上去国公府里看看,连忙快马入宫,替萧惊寒求情。

他去的时候,献文帝正跟御史大发雷霆,说萧惊寒狂妄至极,嚣张跋扈!

言豫求情的言语一出,御史就更不忿了,“大皇子心存仁善,可宸王刀刺国公府大门,打伤府兵是事实,放眼我朝宗室,有谁似他这般狂悖的?”

“皇叔是为了带慕侯爷去救人!赵世子的病情我此前便知晓,还想接他入宫治疗!”言豫大声解释。

御史们更觉得,言豫很善良,但他这性子,总是太单纯了,看不到萧惊寒的居心不良。

一场辩论下来,言豫根本说不过这群能言善辩的御史,献文帝最后下了一道旨意给他,让他去捉拿萧惊寒,杖责二十,回府幽禁!

“父皇!”言豫不肯接旨,“皇叔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样……”

“放肆!你眼里只有你的皇叔,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文武百官皆在,难道是朕一个人要罚他,要定他的罪吗?言豫,你若不肯去传旨,朕便先教训你!”

献文帝先打了言豫一顿,又让洪大监把圣旨给他。

言豫被打的满背是血,也不肯去传旨,洪大监轻轻在他耳边叹了一声,“大皇子啊,你倒是可以抗旨,可有想过山里的那座孤坟?帝王一怒,什么东西,都可以灰飞烟灭,更遑论,要还人清白了。”

言豫浑身一僵,眼底神色痛苦挣扎,痛恨,最终到妥协。

洪大监把圣旨塞到了他手里,让他立刻去宣旨,监刑。

言豫手中握着圣旨,犹如握着沉甸甸的刀,割的他双手都颤抖无力了。

他拿着圣旨出宫,看到等在路边的顾朝惜,他上前关心他的伤势,他却愤恨的推开他,“顾朝惜,你骗我!”

顾朝惜装出一脸茫然,“我骗你什么了,我只是……”

“砰!”

言豫一拳朝他脸上砸了过去,把他嘴角打出一片乌青来,“我让你接赵士程入宫,你不接,你故意拖延他的病情,等着皇叔带晚吟入国公府,便正中了父皇的下怀!

这是父皇降罪他的圣旨!我还要罚他杖责二十!宸王战功赫赫,当众被责,颜面损伤何其难堪?”

就这样,萧惊寒便要背上污点了!

顾朝惜并不在意被打,只是看着他手里的圣旨,挺欣慰的,“那你还不快去宣旨,不管慕晚吟有没有救回赵士程,萧惊寒都要挨打了啊,慕晚吟要是帮他,正好他们俩再闹一出,一起拖下水。”

慕晚吟如今爵位在手,可是萧惊寒的一大助力,如果能一起犯糊涂,言豫就能一次压下两个政敌。

可是太划算了!

“砰!”

言豫用圣旨砸顾朝惜,跟他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不过这次顾朝惜没还手,是他单方面的揍他,揍到他吐血,揍到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鼻青脸肿的,顾朝惜还是在笑,“圣旨打坏了,你也要被问罪的,想想你孤山上的母后吧!”

言豫麻木的住手,他看着顾朝惜,眼前是一片茫然。

没有意义了。

打死顾朝惜,也不会改变现在的局面了。

他在这朝局之中,真的很渺小,他所拥有的心性,也不过是争斗之中的一粒沙子,散在空气里,连影子都看不见。

“言豫!你别一副自暴自弃的可怜样子,谁让你不够强大呢?你若能夺了萧惊寒的权力,登上太子之位,施恩于他,一样能保住他的地位!而不是现在,在这自责愧疚的自怨自艾!”

顾朝惜朝着言豫的背影大吼。

言豫独自握着圣旨,走在这春寒的夜中,身影孤单,透着凄清。

顾朝惜很想跟上去走在他的身边,可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有些路,没有谁能陪伴着谁去走。

慕晚吟守在赵士程床前,赵士程全身换血之后,看着自己经脉上的金针,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师父,恭喜你啊。”

她曾说第六针尚未研习透彻,如今看来,是她又突破自己了。

慕晚吟让他别说话,这样的大治疗完成,他整个人身体都会很虚弱,需要精神去抗排异,他还得足够坚强,才能撑得过这段休养的时间。

赵士程也觉得很难受,躺在床上都晕的天旋地转,但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蛊毒被除,食血蛊都被逼出体外了,他这一身血都换掉了。

真是危险。

慕晚吟又喂了赵士程棂木刚熬好的药,让他先睡着。

棂木替她收拾药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慕晚吟问它怎么了,“灵体也会生病?”

棂木摇摇头,“不是生病,是……被召唤了。”

“什么?”

“药王谷的传承是随着一代主人的逝世,才会到下一任主人体内,我沉睡过,醒来便是在你身体里了,可你父亲还活着。”

“慕谦?他能把你召唤离去?”

棂木继续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与你血脉相连的,除非你死了,否则我和药王谷会一直在你身体里,可若是你父亲还在……我不知道我和药王谷,会不会一直存在你体内。”

“你别走!”慕晚吟握住棂木,与它血脉相依这么久,她早已将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是她灵魂的伴侣,陪着她渡过了许多孤苦的时候。

她舍不得它。

“我当然不想走,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父亲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灵体也是会嫌弃主人的。”棂木刮了刮她的鼻梁,“当初你恋爱脑追着萧惊寒的时候,我就特别嫌弃你。”

可好歹,慕晚吟是一个令人欣慰的主人,她聪慧,沉稳,果断,勇敢,能成为她的灵体,才是它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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