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死了就死了
第483章 死了就死了
陶真回来最高兴的就是裴小弟了,多日未见,小家伙长高了一些,但是和同龄人相比还是矮了一下。
不过还是一样的能吃,裴夫人看着他感慨:“幸亏这两年有银子了,不然……”
如果没有陶真,怕是一家人饭都吃不饱了。
裴小弟根本不理会众人对他的说笑,他吃着一碗红烧肉,还是陶真养殖场的猪肉做的,肥瘦相间,特别好吃,被他娘的黑暗料理荼毒了几个月的裴小弟吃的头也不抬,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裴夫人则是非常高兴,之前陶真都说了裴湛没事,可是她没亲眼看见就难免多想,如今亲眼看见裴湛她这颗心才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对于裴湛易容的事情,裴夫人也没多问,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该问的,一句话都不多说,不给儿女添乱,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还特意叮嘱了裴恒,关于二哥回来的事,不许对任何说。
裴恒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比划了半晌,这个意思很简单,陶真一眼就看懂了。
裴恒说:“我的嘴只是用来吃饭的,不能说话。”
陶真笑的肚子疼。
皇帝似乎看了他一眼,便问起了燕北的事,燕白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五一十的说了。
燕白祁搞不懂高贵妃为什么就是不满意聪明好看的陶真,而给她娶回来这么个蠢货,脑子里只有男女那点事,永远搞不清轻重缓急。
燕白祁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两个人买了东西,天色也不早了,宁州早晚温差大,一入冬几乎能冻死人。
霍行人不错,自然不会磕待他们,可也就是能保障基本的生活。
殿内点了炭火,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乍一从寒冷的外面进到屋子,燕白祁还有点不习惯。
随从道:“殿下不必太过担心,有贵妃娘娘呢。”
“儿臣无能,愧对父皇,儿臣愿意领罚。”
过了许久,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德高望重的太医院院首秦老太医,一个则是秦家最年轻太医,也是秦家的接班人秦昭。
宣德殿外,燕白祁已经等候多时,不时的有宫人们走过,也全都是步履匆匆,脚步轻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流放村这边,霍行的小木屋亮着灯。
燕白祁跪在地上,低着头,等着皇帝的发落。
皇帝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是挥挥手叫他下去。
流放村的人还算安分,可霍行总觉得不安。
流云说:“村民家里买来的。”
京城。
燕白祁没再说话了,
小厮匆匆跑了。
让他意外的事,皇帝似乎并没有生太大的气,只是看着某处,良久他才问:“他的尸骨呢”
他站在窗户前,看着黑压压的狼山,眉头微皱。
陶真和裴夫人上街置办年货,宁州城的年味很浓,到处张灯结彩的,卖年货的也特别多,不管有钱没钱都得买点肉,陶真他们养殖场的泰安猪就非常受欢迎,好吃,便宜,油水大。
燕白祁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出了大殿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随从没接话。
流云搓了搓手:“有,不过马上过年了,他们嚷嚷着想出去买东西。”
一旁伺候的大太监惊的魂都要飞走了,皇帝这话算是很重了。
燕白祁风程仆仆一路回了京,他先回了府,沐浴更衣,之后要进宫面圣。
霍行看了一眼:“哪里来的?”
燕白祁没什么表情道:“叫她滚。”
裴夫人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刘婶他们也自由了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忽然道:“太子禁足也够久了,让他出来吧。”
府城的命令下了这么久,一直拘着这些人根本不行,何况稽查司的人还不及村民的十分之一,这么一点点人,稍有不慎,后果和十里坡就是一样的。
…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他母妃没有容人之量,还没过河就拆桥了。
既想要利用陶真,又容不下她。
“参见父皇。”
<div class="contentadv"> “回来了!”皇帝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燕白祁却觉得这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他低下了头,看着地板道:“是,父皇。”
内室的龙榻上,皇帝靠着塌坐着,大太监周到又小心的服侍着他,他染了风寒,看着有些憔悴,却依旧威严,和一年前没什么不同。
燕白祁沉了沉眼睛,就算是贵妃在,也未必能平息父皇的怒火。
这时候,外面小厮来报:“殿下,陶侧妃来了。”
……
裴家人的自由也不是平白得来的,陶真拿了清谈会第一,裴湛去宁古塔脑袋别裤腰上走了一遭,后来又被燕北王府牵制了那么久,要不是她和都云涧去救人,也就死了,这才拿到了全家人的自由。
陶真知道这很难。
李家要拿基本不可能。
陶真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
燕白祁得了召进了大殿,
“大人,吃点东西吧。”
随从道:“贵妃娘娘自有打算,陶家大小姐太强势了,于殿下而言未必是好事。”
燕白祁嗤笑:“看出差距了吗?”
小厮面露为难,随从道:“殿下有事要忙?让侧妃晚点过来。”
而他一走,皇帝便冷笑一声道:“老二到是心狠手辣。”
流云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卖相还算不错的面。
裴夫人看的感慨,当初她和陶真就是这么过来的,想起来就跟做梦一样。
去了燕北一年多,不但毫无收获,还搞砸了,燕白祁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陶真和裴夫人两个满满当当的买了一马车东西,裴家的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她们要给李家送些,流放村封了有段时间,想必他们日子也不好过。
霍行拿了筷子,吃了两口,问:“村民们吃食都有吧?”
皇帝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半晌他才说:“他最怕黑,到死也没逃过去,罢了,死了也好。”
一头猪没一会儿就卖完了,旁边还有专门收猪下水的,都是大河村的村民,他们在不远处支了个摊子,专门卖猪杂,来逛菜市场的都愿意热乎乎的吃上一碗。
两人走出来,冲燕白祁点点头,便离开了。
“石室被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毁了,小皇叔没能出来。”他一脸痛心。
过年不比寻常,寻常可以忍,但是过年对大顺人来说都是一件神圣的大事,一年就盼着这么一天。
流云道:“咱们人手不够,没办法派大批人出去采购,而且他们要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很难买。”
霍行挑了挑面,没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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