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绝食了? 师兄,你劝劝我爸吧!……
许枝云上楼拿了一盒银针下来,同王连萍和她妈说,“嫂子,你帮着婶子把脖子旁边的衣服稍微往下褪一褪,用针灸先把痰湿给卸掉,脑为上阳清府,本来是阳气最正、清气最纯的地方,却被痰湿灌满了,各种影响神志的病就都出来了。”
“用针灸把经络都活动开,把大部分痰湿都先泻排出去,问题就能减轻大半。然后再去抓药慢慢打扫身体,疏通经络血管,病根儿就慢慢去掉了。”
许枝云下针的速度很快,每一针都恰恰好扎在病气汇聚的地方。
每一针-刺下去,许枝云都能看到那汇聚如龙的病气开始松动、溃散、流失,她心里知道,这些[xue]位没有选错。
每一针都能对病气形成致命打击,那能有什么错呢?
看着老太太经络内的痰湿开始往下走,许枝云拿了一卷[cao]纸过来,又拿了个食品袋放在老太太的面前。
王连萍不明所以地问,“小许,这是……?”
“待会儿可能会有鼻涕和痰出来,都是好事,等鼻涕和痰出来了,婶子的头晕、头昏问题就应该解决一半了。先把最大头的问题给解决掉,之后的再用药慢慢去除。”
果不其然,过了五分钟不到,王连萍她妈就顶着一脑袋的银针站了起来,她扯了一节[cao]纸,重重地擤起了鼻涕。
“哧!”
“哧——!”
“哧!!!!!”
眼看着那一节[cao]纸不够用,王连萍赶紧给她妈又扯了一节长长的[cao]纸递过去,老太太赶紧接到手里继续擤鼻涕。
这么一擤,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放下纸的那一瞬间,王连萍她妈感觉自己都虚脱了,但她的脑袋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脸上堆满了轻松的笑,“哎呀,小许这针灸的本事真厉害。刚刚擤鼻涕的时候,我感觉脑浆子都快给擤出来了,之前我很少流鼻涕,哪能想到脑袋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真轻快啊,头都轻了,原来总觉得有东西压着我。”
许枝云看在老太太身上凝聚汇集的病气已经渐渐流动开来,她便把针给取了下来,“之前感觉头上有东西压着,脑子不清楚不轻快,就是因为有痰湿。”
“人的身体生病了,病因大概可以归结为两类,一类是拥堵和痰湿,一类是营养摄入的不足导致的气血衰败。气血衰败会表现得萎靡不振、[jing]神不佳,治疗起来简单,各种补药安排上,再从饮食上注意,很快就能调理好。”
“而拥堵和痰湿导致的病症就奇奇怪怪了,各种疑难杂症都可能出现。但想要治拥堵和痰湿导致的病,其实也容易,去掉痰湿、疏通拥堵,问题就迎刃而解。”
老太太扭了扭脖子,问许枝云,“我怎么感觉有点想吐?”
“也是痰,不过是从心到脖子这一段儿的痰湿。脖子上面的痰湿只能用泻下的方式来治,就是从鼻子里流出来,心到脖子这一段儿,因为心火在,所以下不去,只能借助胃气上逆的方式来排出,表现出来就是有点想吐,但不算恶心,等吐完就好了。”
“心脏以下的痰湿,主要靠用药去除,我写个药方,先吃一周看看。有效的话就坚持服用一段时间,婶子身上的问题经年[ri]久,不是几服药就能调理好的。”
王连萍立马看向她妈,“妈,要不过年就别回去了?留在岛上和我们一起过吧。”
老太太有些[cao]心家里,“家里那一大摊子的事儿,我怎么放心得下?能不能开了药带回去吃?”
许枝云倒是觉得没什么,带回去吃也行,只是那样的话没法儿及时调整药方,可能最后去病根儿不彻底,但影响不大。
王连萍的大嫂这个时候开腔了,“妈,既然咱都从川省赶过来了,那你就在连萍这边住一段时间吧,之前你不一直惦记连萍和[chun]华、秋实?冬天咱家里也没什么事,等明年开[chun]的时候,我们再来岛上接你。”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点了头,“这样也行。”
其实最担忧她身体的,还得是她自己。
她觉得自己还算年轻,走路都很有劲儿呢,怎么能一跤摔下去就没命了?怎么能和别人吵个架打个嘴仗就把自己气死了?怎么能睡一觉就醒不来了?
她可不是那种悍不畏死的人,她怕死,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许枝云琢磨了琢磨,给老太太写了药方,叮嘱王连萍赶紧给抓药回来让老太太喝上。
淤积起来的痰湿好去,擤擤鼻涕,大[kou]大[kou]的吐痰,问题就去了七七八八,可血管里面的痰湿才是造成老太太高血压的元凶,这些用针灸很难去除,还是得靠药物才行。
她的方子就是以血府逐瘀汤为原型修改后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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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叶炸到一半,给王连萍的老母亲看了一回病,许枝云估摸着锅里的热油都快放凉了,也就没急着去继续炸麻叶,而是把这份医案整理了一下,提[jiao]到了智能医案平台上,供山河大学医药系的学生参考。
她顺带着看了一眼智能医案平台上的医案数量,差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坏了。
“三万多条?怎么来的这么多医案?”
关键是这些医案都需要她来审核,然后才能发布共享,学生端才能看得到。
许枝云点开那些医案的来源一看,整个人都麻了。
好家伙,医学系的教授们都像是疯了一样,几乎是每天除了睡觉时间外就在往这智能医案平台上提[jiao]医案,这些人都是各地的名医,哪天不看几十个病人?
这么多年的经验积攒成了厚厚的医案,原先还苦于没有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担心自己写的这些心得体会与经验会变成废纸,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可现在有了智能医案平台,不仅能把自己的经验心得分享出去,还能查漏补缺,检验自己当年的医案是否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以此来提升自己。
医学系的教授们都乐在其中,还会比拼双方的分数,打算在智能医案平台的总分上比出一个高低输赢来。
那些学生们也都不甘落后,纷纷提[jiao]自己的医案。他们虽然看得病人不算多,但也都有几千上万个病人了,开的药方虽然不算[jing]妙绝[lun],但也可圈可点,不然也不会因为天赋卓越被山河大学发放录取通知书招收进来。
学生们提[jiao]的医案会分配到教授们的面板上,由教授们来审核批改,这是一个学生和教授们近距离接触[jiao]流、讨论问题的机会。
教授们也乐意给学生批改医案,一来是看看有没有自己没见过的奇怪医案,检验检验自己的水平,就像是学霸遇到新试卷之后都跃跃[yu]试摩拳擦掌一样,二来也是想给这些学生一些提点,帮助山河大学的学生更快成长起来。
别看医学系目前声名不显,比不上机械系、采矿系和农学系,可医学系师生的奋斗热情绝对要超过其它系。
最终结果就是呈现在许枝云[cao]作面板上的医案越来越多,如同山一样积压了起来。
许枝云拿起了自己的校长印章,把那些已经被智能医案平台认定为100分的医案都调出来,化身为没有感情的盖章机器,咔咔咔地往上面盖章。
每盖一次章,就会有一份医案出现在智能医案平台的共享栏目中,还会智能推荐给学生们去阅读学习。
鲁东省名医张平原老爷子原先处于遥遥领先的水平,结果就是睡了一觉,他就被那些同仁们给反超了。
自打那次睡醒之后,张平原老爷子就被求胜心彻底支配了,他翻出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医案,全部带入山河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里,意识潜入山河大学,疯狂地往里面录入医案。
张平原老爷子忙得[jing]神亢奋,他的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以及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还有已经出师的学生们可都被吓坏了。
“老爷子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就绝食了?”
都说‘一[ri]为师终身为父’,张平原老爷子的大徒弟李平川已经五十岁高龄,比张平原老爷子的大儿子张胜利还要大好几岁。
李平川看到自家敬爱的师父闭门不出,茶饭不思,都快把自家师弟给打死了。
张胜利看着孔武有力的大师兄,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哪里敢大声说话?他都快哭出来了,内心满满都是恐惧。
怎么,老爷子是你师父,就不是我亲爹?你们做学生的担心师父,难道我这做儿子的就不担心?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养不[shu]的白眼狼?
可这些话张胜利只敢在心里说一说,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他害怕眼前这位个头将近一米九的大师兄要远胜于害怕自家亲爹。
都是慈母严父,张平原老爷子本来就属于严父中的严父了,可他有‘虎毒不食子’的教义束缚着,哪怕孩子再不听话,也不会真下重手打。
可他师兄是真的打啊!
李平川就比张胜利大十岁多,他小时候嫉恶如仇,总是喊着替天行道来揍自家师父的儿子,偏偏张平原老爷子也不阻拦,顶多是看到自家儿子被打出淤青后被配点药……
上药的时候,张平原老爷子还会用狠劲儿,狠狠摁着淤青的地方问自家儿子,“你知道错了没?下次还敢不?你-妈心疼你,舍不得打你,你身上毕竟流的是我的血,我也舍不得下重手,可你师兄不会纵着你惯着你。”
“你也看到了,你师兄打你的时候,我和你-妈都不会拦着的!”
李平川给幼小的张胜利留下来巨大的心理[yin]影,以至于现在张胜利的儿子都结婚了,他还是害怕这个高过他一个头的师兄。
“师兄,我爸,我爸说他最近有些灵感,需要闭关整理一下思路,不让我们打扰。可是……给他送进去的饭已经好几天都没动了!”
张胜利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师兄,你劝劝我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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