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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木讷固执的祖传推拿医生男配(4) 苏……


苏建伟躺在后院的木床上,晕得昏天暗地。

  他常年在办公室坐着上班,这些都是老毛病,一年犯了几次,只是这一次格外严重,站都站不稳,一站起来就要往前栽去,眼前一片黑。

  苏建伟本来是打算去医院,可医院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治疗手段,又听苏老太太说她的腿好多了,今天不疼了。

  她极力劝说苏建伟来江良看看。

  于是,苏建伟就让表弟开车送他过来了,苏老太太不放心,跟着过来。

  此时的苏建伟难受得不行,闭着眼,晕得转向,哪管来人是谁,对方只要能让他的症状减缓就行,都要急病乱投医了。

  江翌正在给苏建伟诊断,轻轻往他斜方肌和冈上肌上压了压,他立刻疼得不行,有明显压痛。

  他起身,走到一边开始用[cao]药搅拌药泥,又让苏建伟脱掉上半身衣服,怕药泥把衣服弄脏。

  “你的脊椎有点侧弯。”江翌对苏建伟说。

  苏建伟艰难脱掉衣服,同时点头:“对,我去照过片子,脊椎是有点侧弯,不过没治疗,有什么影响吗?”

  “轻微侧弯不影响生活,平时多注意,你已经出现高低肩。”江翌一边说,一边给他的脖子涂满药泥,缓缓道,“颈项强直、肌[rou]痉挛、同时肌张力增大,颈椎受压迫所以供血不足引起的头昏头痛。”

  “需要怎么治疗?”苏建伟立刻问。

  他一开始也觉得江翌太过于稚嫩,只会配配[cao]药,还没学到江良多少[jing]髓,不过看来,他还有两下子。

  当时他去医院照片子,颈项的确出现强直。

  “需要针灸,这样能缓解快一点。”江翌敷好药泥后,扯过塑料袋,然后包上。

  苏建伟犹豫了下。

  他来了两趟,没看到江良给病患针灸,都是靠药泥放松软化,然后推拿调节经络,再用药泥热敷。

  可见针灸在他们馆里并不常用。

  但眼下除了相信江翌,没别的办法,万般难受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那就针灸吧,麻烦小兄弟了。”

  “没事。”江翌起身,去江良的屋内拿来针灸工具,正在消毒,期间还[chou]空问,“你的腰椎也不好,慢[xing]劳损,要不要一起治疗?”

  “那就一起吧,都一样受罪。”苏建伟现在只想好受一点,没心思想过多。

  江翌将消毒好的工具放在一侧,苏老太太走过来,让他帮忙敷[cao]药,因为大厅里人太多了,要是排队,天黑都轮不到她。

  先敷[cao]药,一会江良看诊医治也能快一些,反正开始敷的[cao]药都是软化缓解作用。

  江翌帮苏老太太敷了[cao]药,随后开始要给苏建伟针灸。

  苏建伟看着他稚嫩的脸:“小兄弟,你之前也常给人针灸吗?”

  “你是第二个。”江翌面不改[se]回答。

  第一个是林父。

  苏建伟:“……”

  他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别动。”

  江翌话音刚落,银针就快狠准落在脖颈的[xue]位上,紧接着一根根银针准确无误落在[xue]位上。

  “好了。”江翌站直身子。

  “扎了几针?”苏建伟想要扭头看,被江翌示意不要动。

  江翌前去配药,然后拿去大厅。

  等他走后,苏老太太告诉苏建伟:“脖子和背上都是银针,十多二十根呢。”

  “扎了这么多?我没觉得有什么痛感,看来他有两把刷子。”苏建伟又不是第一次被扎,之前在医院时经常针灸。

  “还晕不晕?”苏老太太关切问。

  苏建伟闭了眼趴着:“感觉好多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江翌来来回回,不断配药。

  算好时间后,他走过来,给苏建伟拔针,然后拿过一块白布,铺在他身上,用手法按摩起来。

  他力度恰到好处,直击治疗部位,苏建伟觉得酸爽。

  因为肩颈有些小毛病,市内大大小小的按摩店他去了不少,对方手法怎么样,他一下心里就有数。

  江翌手法[shu]练老道,严谨认真,力度正好。

  苏建伟甚至夸起了他:“小兄弟,你们不愧是祖传的手艺,三甲那些医生未必如你们。”

  这话是真真实实的,在医院里,这样的年纪,估计还在打下手,压根没有亲自上阵的资格。

  “接触多了而已。”江翌脸[se]没变,让他起身。

  苏建伟发现起身居然不晕了,还没等他说话,江翌就站在他身后,左拇指抵上他右侧耳后,右手绕过来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面部往右做最大的旋转。

  左手拇指配合着干脆利落一推。

  “喀”一声弹响。

  苏建伟都没反应过来,瞬间瞳孔睁大,他都以为江翌要把他的头拧下来。

  这一招颈椎板法,都是有了很多经验的推拿师才敢做。他曾去一个按摩店,听师傅说,他老婆跟着他学了十年,儿子学了五年,这一招还得自己上手。

  苏建伟后怕游神之际,江翌右拇指抵在他的左耳后,让他的头往左边最大的程度旋转,扶着他的头,手上一用力。

  “喀”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苏建伟:“!!!”

  江翌松开他,走到灶台前,往里加了柴火,接着配药。

  苏建伟愣愣坐着,后背一阵冷汗。

  “怎么样?舒服点没?”等江翌去大厅,苏老太太赶紧问。

  闻言,苏建伟回神,发现不适感减缓很多,主要是不晕了:“舒服多了。”

  “那就好。”苏老太太松了一[kou]气,夸起了江翌,“看来他学到了他爷爷的真本事。”

  “妈,你一会也让他看看。”苏建伟对苏老太太说,“大厅里都是人,指不定轮到什么时候。”

  “行,就让他看看。”苏老太太对江翌也有了点信任。

  江翌正帮苏建伟上药,江良[chou]空走出来,见江翌在敷药,又看到旁边的针灸工具:“你帮他针灸了?”

  “嗯。”江翌应。

  江良还未多说,苏老太太就道:“我儿子说针灸之后好多了,你这个孙子得你真传啊!不怕后继无人了。”

  “的确是松缓不少。”苏建伟也附和,和刚刚来时的狼狈模样截然不同,还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路程远,想麻烦小兄弟一会帮我妈看看。”

  “就让他看吧。”江良点头,余光再次落到旁边的针灸道具上。

  他现在都很少用到针灸,江翌居然用了,并且发挥出效果。

  这个孙子,看似不言不语,胆子不小。

  江翌帮苏老太太调整经络,顺便松解,江良走到后院拿药时,也会刻意观察。

  过程处理没什么毛病,年轻人还会因为手劲儿大,更加轻松完成。

  不过,江翌张[kou]要的价格,惊到了江良。

  江翌帮苏老太太敷好药泥后,苏建伟问一共多少钱。

  “针灸和按摩治疗一百五十块,加上老太太的治疗费二十,一共一百七。”江翌接话。

  苏建伟倒不觉得贵,去一趟医院,简单针灸按摩就上百块,刚刚江翌可是帮他松解了四十分钟。

  然后又敷药治疗,还很专业。

  苏建伟付了账,还拿了三天的药,正好两百,他给了江翌两张红钞。

  江翌接过来,塞到兜里。

  雨渐渐停了,天[se]渐黑,病患相继离开。

  等馆子里没人,江良才沉声问江翌:“你怎么收了人家一百五?”

  这些年来,他每次只收二十块,一副药十块,江翌一下就收了上百。

  江翌:“我以后都是这个收费标准。”

  外面那些不入流的按摩师收得比这个还贵,他还那么专业,怎么就不能收了?

  “…….”江良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你别得寸进尺。”

  “我要在大厅隔出两间房,专门按摩理疗,就是这个收费标准,干不干得下去,试试就知道了。”江翌说完,看向他,“你坚持你的原则,我有我要走的路。”

  话音未落,他还顿了顿:“我还要赚钱娶媳妇。”

  江良突然被一噎,居然无法反驳。

  他一个老人,的确不怎么花钱,哪怕二十块钱一个病患,一天也能接诊几十个,甚至多的时候好几十个,主要是医治和缓解老年人的一些病痛,调整经络。

  年轻人的想法,他跟不上了。

  江翌说干就干,还问江良,他隔出一半客厅行不行?

  “随便你!”江良不耐烦摆手,往后院走了。

  江翌冲他的背影道:“一会我要去接林茜过来住。”

  江良往前走了好几步,没回头出言:“别收人家房租!”

  那样多丢人现眼!

  *

  林茜一下班,就赶紧给江翌打电话了,告诉他:“我回去收拾一下,很快的。”

  “一会我去帮你搬。”

  林茜:“好啊!”

  江翌挂掉电话后,快速上了二楼,打开紧挨着他的次主卧,拿着扫把和拖把进去,开始快速打扫卫生。

  爷孙两人从早忙到晚,过年都不一定会大扫开。

  江翌开始注意形象,不能让林茜来后看到乱糟糟的卧室。他打扫好卧室后,看到客厅有些脏,又开始打扫客厅,紧接着又看到楼梯灰尘不少,又开始洗楼梯。

  为了节约时间,动作快得很。

  饶是这样,等他打扫好后,林茜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江翌一边回她电话,一边往外走。

  电话刚接通,林茜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我等了你好久,打电话都没人接。”

  “刚刚在忙,现在过去。”江翌说着,小跑起来。

  “我还以为你骗我的。”林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闷闷。

  刚刚他没接电话,她失望透顶,说不出的难过。

  “马上到了。”

  江翌到小区门[kou]时,林茜就站在门[kou]等他。

  她的行李很简单,一个行李箱,一个大袋子,还有卖花的几个桶,花已经被她便宜处理掉了,不然带过去麻烦。

  江翌接过行李箱和大袋子:“走吧。”

  “嗯!”林茜脸上又染上一脸笑颜,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我住你家,江爷爷会有意见吗?”

  “不会。”

  “那,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不会。”

  “那就好。”

  林茜最后的那点担忧,彻底放下。

  她在老小区这边人生地不[shu],晚上卖花卖到很晚,其实回来都特别害怕,有一天晚上还被混混尾随。

  江翌在她家隔壁住了两年,他给林父治疗的那一年,饭都是在她家吃的,林茜对他是十足信任。

  如果江翌不是正人君子,天底下就没人是了。

  江翌将林茜带到江家,开门时道:“白天要开馆看病,会有点吵。”

  “没关系!”林茜立刻说。

  江翌见此,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她上了二楼,将行李放在次卧。

  林茜看着还有些湿的地板,又往洗手间里看了眼,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把房间打扫啦?”

  “没有。”江翌快速否认,面对她湛清的美眸,眼神又有点飘闪,抿了抿唇道,“过段时间,我要自己开个理疗馆,就在一楼大厅。你那份工作要是太辛苦,就辞职当我助理,我给你开工资。”

  她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这里上班,晚上还要去广场卖花,不太安全。

  “你要开馆了?”林茜由衷替他高兴,“你医术那么好,开馆肯定很火的,真好。”

  “你要不要给我打下手?”江翌又问。

  林茜低头看着脚尖,犹犹豫豫:“可是,我今天刚答应一个姐姐,要去她新开的花店帮忙,我想学习一下,之后开个花店。”

  总不能一直摆摊,而且,她都答应那个姐姐了,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过去帮忙。

  “那算了。”江翌不强求。

  林茜:“你别不高兴,我——”

  “我没有不高兴。”江翌打断。

  她继续瞅着他的神情,盯着一直看,确认他到底有没有不高兴,不过也看不出来,他老是板着个脸,看不透。

  “房租就算了,反正也是空着。”江翌说完强调,“这是我爷爷的意思。”

  “替我谢谢江爷爷。”林茜万分感激。

  两人就站在卧室门[kou],谁都没再说话。

  林茜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挑起话题。

  然而,就在这种静默中,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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