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068 berber!
068
江澈是典型的小白花长相,看着就叫一个无辜又可怜。
此时脸[se]苍白,很明显瘦了不少,可见到路澄还是高兴的,咧开嘴笑起来,伸出手挥挥。
路澄和江鹤就走过去。离得近了,更能看出来江澈脸上的疲惫,小白花整个人有点儿像是被[chou]干了水分的麦芽,只剩下干瘪的麦谷。
长得还是那么漂亮,但是不再灵动,而像是静止的风。
显然,不只是路澄发现了,看江澈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的季柯丞,就知道季柯丞也发现了。
季柯丞确实有些沉默寡言,见到路澄和江鹤来,只忙着照顾江澈,没多说什么。
江澈倒是还是那么喜欢说话。
“好久不见!”但江澈的情绪很好,还乐呵呵和路澄打招呼,“《身份套娃》第二季都收官啦?我脑子不好的,都没有再去玩了,但是看你们玩真的很有趣呀!”
路澄眼神却一直落在江澈身上。看着江澈手背淤青的几个针孔,估计挂了不少点滴。
季柯丞一直沉默着,照顾着江澈。江澈要喝水,他拧开瓶盖,递到江澈嘴边;江澈起身,他拨开人群清好道路,再让江澈前行。
他寡言,礼貌,对着江澈是个贴心伴侣的角[se]。似乎也是个正常人。
但是他心狠啊。
在江澈不注意的时候,他走过来,对着路澄扯出一个干瘪笑意,有些惊悚。
路澄扬起眉梢,是无所谓的。江鹤被他吓了一跳。
干嘛?演鬼片啊?
季柯丞的眼眶是有点往里凹进去的,盯着人看的时候,真的有点瘆人。
说话的内容更加惊悚,态度也很微妙。
“他情况不太好。”季柯丞开[kou],“他太善良了,要瞒着所有人。但,我必须说……”
“我查了一圈,刚好你和开开是可以配型的。如果他需要献血、捐干细胞什么的,你做好长期的准备。”
他盯着路澄的眼睛,脊背佝偻,但目光里的压迫感很强,恨不得冲着路澄剥皮[chou]筋一般。
季柯丞:“他是我的命,我不会见着他情况不好下去。”
他死死盯着路澄。
路澄正要翻白眼,江鹤径直两步上前,一把将路澄拦在身后。
他本来就是上挑的狐狸眼,瞪大一些的时候,更凶了,江鹤发狠道:“管好你的嘴!”
“季柯丞,只有江澈在你眼里是人吗?其余人都是供体,都是猪崽?”
江鹤气急败坏:“江澈是我哥哥,同父同母亲生的哥哥,我和他关系不好,但我不会恨他去死,我会想他好起来,可并不代表你可以吞另一个人的血脉去养活他!”
“你是谁啊?你怎么说话啊?你装什么特权阶级,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此刻的季柯丞不敢。因为此刻的路澄握着好几张牌。可之前的季柯丞是很敢的。
路澄的目光越过江鹤的头顶,看着季柯丞鹰隼一般眼神。季柯丞很明显不满意于这样。
江鹤觉得季柯丞说那些话,认真的成分少,挑衅的成分多,但是实际上路澄知道。
——也没有比季柯丞更认真的了。
他是诚恳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路澄没有依仗没有名气,此时此刻季柯丞就不只是说说而已了。
他会来真的。
就像原著,对着在孟竟轩那里勤勤恳恳打工的路澄开出了升职加薪的条件,那时候的路澄社会经验少,觉得哇高薪挖我岂不是太好了!
快快乐乐走了之后,彻底栽在了季柯丞手里。
路澄要的就是这样。从见到孟竟轩开始,从进入了这剧情开始,路澄对于季柯丞就开展了反击。
从他开始拍戏,就开始针对季柯丞的迷网。当他带着庞大的粉丝基础和新锐演员的奖项,在后台遇见季柯丞的时候,早已不是在季柯丞的办公室遇见季柯丞的时候,那种能被拿捏的态度了。
更何况,应家的戏份才结束,他要的就是季柯丞发现应彬是抱错的,他才是亲生的。
之前的种种般般,此刻彻底成为季柯丞无法对着他再出手的桎梏。
季柯丞什么都做不了,再也不能像原剧情里一样直接挖心掏肾。季柯丞不仅是在这里不如意,他之前的计划也彻底泡汤。
被路澄算计,如路澄所想的建构真假少爷的迷云,目的就是接手瑞慈。本来以为搞掉应彬之后,瑞慈就没有任何继承人可以指望了,他可以更好接手瑞慈。
什么?路澄?季柯丞压根没把这么个人当回事。
只觉这也是对应炫海的刺激,没准老头一受刺激就嘎了。
结果看见路澄是真实的作者本人后,季柯丞明白,一旦路澄有兴趣,他有资格也有能力真的如应彬之前所说,开展瑞慈一直向往的大科幻工业化影视阶段。
所有算计基本上全都被路澄瓦解了。
带着[yin]郁,季柯丞不得不开[kou]:“好,很好。”
江鹤拽着路澄直接走远,话都懒得再说。
路澄知道这事情没完。
不过路澄从颁奖礼回来之后,别的消息还没接到,倒是先接到了路瑶萍的电话。
路瑶萍很明显已经把这个八卦说过一圈了,现在才想起来对着儿子说:“快快快,我和你说!”
但百说不腻!
“你知道吗?那男的之前还有点小钱投资商铺,拿盈利去赌,这次赌了个大的,房子和铺子都输了,还倒欠不少钱。”
这话里的“男的”,自然指的就是那个人活着但被盼死的爹。
“老家那边的消息一传过来,我还担心他会不会找过来给咱们添麻烦呢!结果听说债主在当地吃得开,把他人都扣下了!让他做苦力还钱,不还完走不了!”
路瑶萍女士笑得嘎嘎的:“我看到照片了,灰头土脸地求人家,满脸都是伤,笑死人了!”
她笑到最后,有些脱力了。
沉默良久,带着一点哭腔,解脱般长长地吐了[kou]气:“活该。这么恶的人,怎么没早有人治他。”
路澄安慰她:“妈妈,别在想他了。”
“我看你那边今天是大晴天,阳光这么好,生命又很宝贵,把时间门[lang]费在想着和他有关的事情,那不是最大的[lang]费吗?”
路澄的声音很轻。
他像是哄着自己的妹妹一样讲话,他很希望本来如果放在此刻可以做自己妹妹年纪的妈妈,能跨过时空收到自己的安慰。好像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好。妈妈答应你。”路瑶萍笑着这么说。
挂了电话,路澄叹[kou]气,摇摇头笑了。
他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应铉海,只能是他。
所以即便没说再多的话,应铉海也忍不了死爹本人不仅没死,还能随时诈尸坑钱。之前能坑路澄五万块,以后怎么就不能坑路澄五十万?
应铉海是这么想的。
既然这么想,自然也要这么做。法治社会弄死你犯法,但合理雇佣总没问题吧?欠债还钱总没问题吧?去饭店吃饭钱不够,都知道去后厨刷盘子抵债呢,帮工地做活做到死,又哪里委屈你了呢?
路澄低头,看着手机微信里应铉海的聊天框。
应铉海不是那种心里没数的父亲,认了亲儿子之后火速宝贝爸比很想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行为他都没做。
甚至也不太和路澄联系,微信的聊天只停留在上次约见面的消息。
应铉海只是,会点赞路澄的朋友圈,听路澄分享在朋友圈里的音乐。会加入路澄的个人后援论坛,在里面给粉丝发大红包。
凭亿近人,虽然没近路澄这个人,但是也有在努力。
路澄摸不准应铉海的心情。他好像真的很爱云瑞慈,可对着他和云瑞慈的孩子,并没有如珠如宝。无论是之前不知道应彬是假少爷的时候,却让应彬成为那些人[kou]中的废物,对着终于走到他面前来的路澄,又舍不得应彬。
他好像,除了对她的爱,是个很矛盾的人。
路澄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桑德霓找了过来。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把笔记本电脑往他面前一放。
她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很难开这个[kou]子,不过,幸不辱命。”
路澄看着电脑上的文件,立刻读出了桑德霓的意思。
“哇。”他感慨一声,满眼佩服地看向她。
指望着桑德霓直接拿到孟竟轩偷税漏税或者是洗钱等经济犯罪的实锤证据,可能[xing]几乎为零。
孟竟轩也不是纯种煞笔,多少是会赚钱的。
但桑德霓是谁?她的工作能力和人脉关系超强的,只要拿到一点可疑[xing]证据,就足够了。
孟竟轩那做房地产的爸妈,钱来得就比较巧妙,在之前很多年房地产市场好的时候,就有来源不明的钱。
后来孟竟轩果断进军娱乐圈,来源不明的钱就通过也不是太明的来路漂亮地转移成账面上影视投资的漂亮数字了。
桑德霓甚至找到了一些项目纰漏和人员松动,基本一拿一个准。
后面查孟竟轩的就不是他们了,而是国家的铁锤!
路澄可开心了:“太好了!从此让他安静下去,一直缠着我真的烦死了。”
是啊,能不烦吗?
孟竟轩都是前任老板了,前任这种东西,不就应该和死了一样吗?
干嘛还老是动不动就联系路澄,说不相信路澄没爱过他,问路澄啊咱们之前的工作时间门难道就没有[ri]久生情吗?
路澄每次看看消息,都觉得太好了。
能不好吗?做兼职演员拍戏,对身材管理是有要求的。而路澄又喜欢吃,难免会吃多。
但是一看孟竟轩的微信消息,隔夜饭都不消化了,今天的饭也吃不进去了,怎么还可能长胖啊?
身材管理直接拿下!
路澄要去见孟竟轩一面。目的也很明显,就是透漏一点先威胁再举报,像是对待应彬那样凌迟处置,给孟竟轩一点教训,叫他在安静的等待中以为可以被放过,但最后还是被拿捏。
于是路澄和桑德霓伸手,对着电脑比划了一下:“这里,截图打印装个信封,我去见他一面。”
他是这样的想的,但孟竟轩很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孟竟轩发了一个让路澄铭记一辈子的大疯。
这天,路澄回到了达兆,回到孟竟轩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出来孟竟轩[ri]子过得不怎么样。
人少很多,不知道是开了还是[bi]辞退了。
孟竟轩眉眼间门也带着颓[se],可见到路澄,那种莫名的兴奋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怎么形容呢?很像是比格见到了粮食。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路澄的身上,眼神是带着有些贪婪味道的。
路澄手里捏着信封,坐在沙发上,正坐在孟竟轩对面。
他刚一坐下,连客套虚伪的问好都没说话呢,孟竟轩身体往前倾,努力靠到路澄附近,就巴巴道:“路澄……”
路澄也没有给他面子什么的,开门见山:“不叫小开了?”
路澄笑笑。
“可是江澈还是叫开开,对吧?”
孟竟轩见他如此从容地提起江澈,心下一紧。之前的替身在乎这件事情,就是心思不死,是孟竟轩最厌烦的事情。
现在他反而厌烦路澄提起这件事情时候含笑的唇角。
“江澈,江澈最近身体不太好,也没有拍戏了,主要是在休息。”诶,虽然对着路澄恨不得流[kou]水,但是对着白月光江澈的近况,孟竟轩还是门清儿的。
能看出来眼神游离了一下,明显是在担心江澈。但一边担心江澈,并不影响目光重新落在路澄身上的时候,依旧渴望关注。
孟竟轩问:“我很想你。你最近还好吗?”
“……你会回来吗?”回来继续工作?
路澄嗤笑一声:“啊怎么可能?”
孟竟轩很急切地站起来,把身子探过去:“可我已经改了,我们还是不可能吗?”
路澄都快痛苦面具了。
能感觉出来,啊孟竟轩好像是有点儿走心了,所以他更觉得诧异:“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有可能啊?”
路澄不懂。
他甚至不明白孟竟轩是怎么喜欢他的。之前不是还一脸你耀眼都属于不像江澈的可恨,怎么现在还可爱了?
他的懵懂反而衬着孟竟轩的心情像个笑话。
孟竟轩更发疯了:“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的感情是真的?”
孟竟轩之前向来是用感情侮辱别人,没成想自己如今成了笑话。
路澄:“你对我什么感情?你的感情不是对着江澈吗?他对你不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吗?你缠着我替身干嘛?”
“说真的,我一米九,他那么小只,你光拿着小卷毛替这个替那个的,你也是瞎。”
路澄一本正经:“你现在都能在咱俩这不公平的资本家和打工人的关系里看出来爱情了,你那都已经不是瞎了吧?眼瞎,心还盲。”
孟竟轩不肯服输,显然是觉得路澄没有感知到他的爱,是路澄的不对。
于是站直,目光幽幽地看着路澄。路澄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汗毛倒立。
“干嘛?”路澄纳闷,“你站起来干嘛?”
孟竟轩今天穿了一身西服件套,黑白经典款,衬得他体型修长。
孟竟轩把手按在了领带的位置,看着路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是1对不对?”
路澄不知道他要干嘛,回答:“我一直是。”
孟竟轩扯开了领带,把西装外套脱了。
路澄正纳闷搞不懂孟竟轩要做什么的时候,孟竟轩堂堂开[kou]:“你是1的话,来睡我吧,我是干净的。”
……?
卧槽?!!
路澄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一米九弹跳兔原地蹦高。
他急忙后退步,才开[kou]反驳:“你神经病啊?!你想做什么!”
孟竟轩不管路澄在说什么,只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很明显啊,就是脱衣服。
哥们儿已经脱完外套,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了。
路澄傻了:“等会儿等会儿!我服了,别脱了,能不能等会儿!别脱了!”
孟竟轩低头解扣子,一点眼神都没分给路澄。路澄叫他等会儿,他咪咪头都露出来了。
路澄大叫:“我问你,那江澈呢?你这样做你想过江澈没有?”
孟竟轩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路澄看着荒诞的场面好像是又被制止住的样子,深呼吸一下,才找回理智。
他是真的觉得荒唐:“所以这算什么?你在江澈面前做1,在我面前做0?”
“你这还是1吗?没见过哪个1,遇1而上?迎1脱衣?你想什么呢?”
孟竟轩已经把衬衣脱掉了,光着上半身,垂着头,在沉默中发大疯。
他最近[ri]子好像是真的不好过,肌[rou]掉了不少,身形也有些单薄。如今正是冬天,脱掉衣服后[luo]着上身,不自觉地会发抖。
因为觉得冷而发抖,因为觉得难堪而发抖。
他抬起头来对着路澄,又惨淡一笑:“我想不明白,我不知道我爱谁。”
想不明白爱谁,可能两个人都爱。但这些情感上的纠葛,都不影响孟竟轩开[kou]说:“但你睡我吧。”
“我这么久一直想你,如果睡一觉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你睡我吧。我没有和谁睡过,我是处男,我很干净,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每一个字路澄都认识,连在一起,这中国话难听到路澄恨不得狂吃四百个猪耳朵。
耳朵!别听了耳朵!
路澄看着孟竟轩开始弯腰脱裤子了,满脸无语,也不激动了,也不大跳了,刚被吓跑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这里有监控吧。”
孟竟轩把皮带[chou]下来,一把扔到旁边。
他开始拉下裤子的拉链,目光看着路澄,神情破碎:“当然。你愿意的话……结束后可以拷你一份。”
路澄:……这是你的台词吗?
这么羞耻的台词!季淮都说不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
这么久没见,你脑子穿刺了吗?之前没见霸总还有暴露癖啊?
路澄稍微走神,想了一下孟竟轩受什么刺激了,回神后,就发现孟竟轩裤子都脱完了。
路澄:?
不是,这就很尴尬了。
浑身只兜着底裤,孟竟轩看他一眼,还准备把底裤都脱了。
路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哥,你腿毛很旺盛啊。
说话都说不下去了,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你是什么霸道总裁!你自己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啊,怎么在你眼里咱俩的虐恋已经走过七八十个回合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吗?
脱个屁啊!
路澄从怀里[chou]出信封,用了点儿力气,甩到了孟竟轩胸[kou]上。啊故意的,恨不得砸扁你的咪咪头!
路澄:“看看吧。”
孟竟轩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打开了信封。
他低头一看,在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之后,立刻惊恐起来。
带着不可置信:“你?!你这样对我?你居然这样对我?”
诶,找你违法犯罪证据,怎么样对你了?
路澄故意叹气:“所以,在睡不睡之前,最好保证自己都税了。钱嘛,不是过几遍账,就真的没问题了。”
正常人手里拿到了东西,也听见了路澄说话,要么急忙开[kou]稳住路澄后续发力,要么赶紧开始反击及时对抗。
只有孟竟轩这么个奇葩,对着路澄,一脸受了情伤,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么对我?”孟竟轩喃喃,“你居然这么对我?”
路澄:“那不然呢?我给你按按腿捶捶肩,来套桑拿保健?”
孟竟轩□□着身体,觉得从心底冷到了外面:“……那我们那些[lang]漫算什么?”
路澄忍无可忍:“[lang]漫个屁啊,你自己加了多少层滤镜啊?”
他转身就走,还挥挥手:“我走了,你好好看看吧。顺便,几套账都来不及对了,经济犯罪么,记得提前找好律师。”
又回头,笑了一下:“毕竟,[luo]考[luo]奔都可以,别[luo]着上法庭。”
路澄赶紧快步离开。
救了命了,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谁要看孟竟轩光着膀子啊?
啊?!赶紧跑,不然眼睛要痛的!
路澄开车回橙子喝喝的时候,在路上一直七想八想。
努力把孟竟轩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噫!救命!
他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说是要回爸妈家吃个饭的江鹤。
总觉得,虽然是非自愿的,但他看了孟竟轩的光膀子这件事,江鹤肯定要生气的吧。
公主病江鹤生气了之后,会做什么呢?
路澄握着方向盘,等红灯的时候,突发奇想:啊。按着江鹤那种占有[yu]强劲的[xing]格,按着别人给他一,江鹤就要补他十的种种想法……
就是说,江鹤也会光膀子给他看?
之前觉得孟竟轩光膀子很辣眼睛的路澄,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悠哉地踩下油门。
一个念头飘过脑海。
嗯,可以。有点想看。
他听着耳畔的风声,这么想着。
而被路澄惦记着的江鹤,也按着计划去爸妈家吃饭,如今才到爸妈家门[kou]。
江澈是站在前面的,先进了门。
爸妈就围上来,对着江澈嘘寒问暖,忙着接过江澈手里的东西,问江澈最近身体好不好、吃饭香不香、工作累不累。
他们没在意江鹤还被堵在门[kou]。
江鹤裹着卡其[se]的毛大衣,低着头,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用力气甩了一下门,发出动静吸引别人注意力。
爸妈看过来,他们在江澈面前生动的神[se],似乎被按了暂停键。对江鹤没说什么。
只是见到江鹤怀里抱着吨吨小狗的时候,蹙起眉,发出那种厌烦的、拖着长音的、刺耳的啧声。
“啧——!”
“年底了,吃个饭,怎么带畜牲来了?”
这一瞬间门,就是这一瞬间门,江鹤听着这话,突然很难确定这声“畜牲”是在骂谁。
他抱着吨吨,抬起头,从江澈身后走出来,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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