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求药未果
“看她端庄华丽，应该就是西王母本人了。”君瑶也轻声说道。
林子阳斜身靠近君瑶细声说道：“我以为她会像《山海经》里描述的那样，最起码也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没想到这么美丽！”
林子阳的一番吐露真言，君瑶斜眼望着他，心中突然不悦，带着酸味的口吻，细声问道：“你喜欢这样的？”
君瑶的异样，林子阳倒没有觉察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意想不到中，更是意外西王母是如此貌美的女子，而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只是很意外，难怪在周朝会流传她和周穆王的事，这里面多半可能是真的。”林子阳一直望着西王母向君瑶说道。
君瑶疑惑问道：“周穆王？是谁？怎么会和西王母扯上关系？”
“周穆王……”
林子阳刚要继续说下去，西王母已经坐好，向旁边婢女示意，于是婢女大声说道：“来人参拜西王母！”
林子阳和君瑶便叩首参拜西王母，两人异口同声：“参见西王母！”
“起来说话。”西王母的声音悦耳动听，没有一丝杂音，不过震音过重，更是显示一方仙主的威严。
“谢西王母！”两人谢过之后便起身。
西王母在座台上高高在上，望向下面两人，最终把目光落在林子阳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子阳连忙揖手，回道：“我叫林子阳，她叫君瑶。”
林子阳激动，顺便连君瑶也介绍了。
西王母缓缓说道：“本宫只问你叫什么？你只回本宫就是。”
林子阳尴尬，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傻愣愣地望向君瑶，看到君瑶微笑的脸庞，才转回头回道：“我叫林子阳，刚才失礼了，请西王母恕罪！”
“嗯，算是还有点礼数。”西王母又转向君瑶，问道，“你叫什么？”
君瑶立刻揖手回道：“小女子乃女族遗女君瑶，参见西王母尊驾！”
“嗯，不愧是女族，教出来的礼数都甚是到位。”西王母夸奖君瑶说道。
“谢西王母夸赞！”君瑶又揖手拜谢。
“既然你是女族遗女，自然知道本宫的规矩，知道本宫不喜欢外人，却要为何闯进本宫的九莲圣境？”西王母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并未生气，字面上却是拷问。
君瑶知道西王母这是先礼后兵，对他们擅闯九莲圣境已经极为不满，不过她既然愿意从九莲圣境里救得他们来紫罗宫，这说明他们还没触及她的底线。
而她愿意见他们一面，更说明他们在九莲圣境里的行为已经感动西王母，这便可以有转机的机会。
只是她为何这样拷问，那是因为她西王母乃一方仙主，自己的威严容不得一丝侵犯。
君瑶知道，西王母不仅是一方仙主，同时又是高级的炼丹师，她所炼制的丹药不计其数，其中就有高阶的长生不老丹。
所以上古时期，有着诸多的修士，勇闯九莲圣境，就是为了向西王母求取仙丹。
但是，如果人人都来求取仙丹，人人都长生不老，这世间必定混乱，所以西王母就立下规矩。
凡是没有得到西王母允许，私自进入九莲圣境者，杀无赦。至此，世人再无私自闯进九莲圣境。
此次，他们前来又是为了神级丹药大魂丹，更是违背了西王母的大忌，她没有把他们困死在九莲圣境里，已经是莫大的开恩。
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开口索要大魂丹呢？
“回西王母尊驾，君瑶自然知道紫罗宫的规矩，只是君瑶深受噬魂大法的侵蚀。只是这位朋友……”君瑶温情看向林子阳，又说，“是因为我贪生怕死，忍受不了这噬魂之痛，所以求着我这位朋友，带着我来闯这九莲圣境。
他是无心之过，如果西王母尊驾要惩罚，那就惩罚君瑶一人，因为这一切的祸根都是君瑶惹下的，所以跟林子阳无关。”
“君瑶，你……”林子阳也知道，西王母是在问罪他们擅闯九莲圣境，君瑶是为了他，独揽下这个罪责。他连忙向西王母解释，“西王母大神，其实是我执意要闯九莲圣境的，这不关君瑶的事。
如果要惩罚，那就惩罚我一人，任凭刀砍火烧，我林子阳绝无怨言。但是只求西王母大神，赐予君瑶大魂丹，救她一命。”
“子阳……”君瑶眼中晶莹着泪花，看到他那么坚决，却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这么说，你们擅闯九莲圣境，来本宫这紫罗宫，就是为了大魂丹？”西王母仍然是言怒而面不怒，把一方霸主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的，西王母大神。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大魂丹，请大神赐药，只要治好君瑶，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林子阳叩首祈求道，并表明了他的态度。
西王母不紧不慢地说道：“大魂丹乃是神级丹药，需要的是昆仑山上圣域雪莲子，而这圣域雪莲十万年一开花，十万年一结果，炼制丹药还需炎火之山的百万年之火，配以东海长生之水，在炉中炼制千年，方能得到一粒完好的大魂丹。
此等仙丹是本宫心血所炼制，本宫自己都无福享用，为何要将此丹赐予与本宫无利益的凡人享用？难道你们是以为本宫傻吗？”
西王母发怒，两人立刻跪着叩首，祈求她的原谅。
“你们擅闯九莲圣境，本宫没有杀你们，并且救了你们，还留你们在水月楼阁休养了七日，这已经是本宫的恩惠。你们居然还想要本宫赐予大魂丹，简直是痴心妄想！”西王母雷霆大怒，她最痛恨就是不感恩的人，“来人将这两个忘恩负义之徒，押至祭灵台处死。”
君瑶听后连忙跪走向前几步，叩首向西王母求情说道：“西王母尊驾，请息怒！君瑶自知罪孽深重，不该妄自奢望大魂丹，这本就是君瑶一人的错，与林子阳无关，要处死就处死我一人，您就放他回去吧！”
“君瑶，不，”林子阳也向西王母求情，“大神，是我的错，要杀杀我，不关君瑶的事，请您处死我吧！”
“子阳，你这又是何必呢？”君瑶心痛难安，“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大可以无怨无悔地去死。但是你，你还有自己的责任，你不是还要找到你爷爷吗？所以你不能死。”
林子阳也是痛彻心扉，向君瑶倾述道：“可是我不希望你死，你不是也要寻找的家人吗？你还要为女族平反，你死了女族的真相就会永远被埋没。”
两人互相倾诉，谁也不愿意谁赴死，都希望对方能够平安地活着，那就是对方此时的最后心愿。
“好了，本宫没有说过要放过谁，你们俩的命早已是本宫的，没有本宫，你们已经死在了九莲圣境。现在本宫要收回你们的命，难道你们会有异议？”西王母勃然大怒。
“本宫曾经也发过誓，日后若有人向本宫提及大魂丹，本宫不论他是谁，定将他斩杀。你们还竟敢向本宫索要大魂丹，最该当诛。来人，将两人押往祭灵台，斩首！”
林子阳和君瑶都自知西王母说一不二，犯了她的忌讳。现在她要收回他们俩的性命，他们也将无怨无悔。
但是在林子阳心中留有遗憾，那就是不能救君瑶。他一直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也一直希望她能够融入当今社会，好好地活一生，不再为族人，不再为朋友，只为她自己好好地活着。
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就连君瑶最后的心愿，回到幽云白山去看看自己的家乡，这个简单的心愿他都给予不了。
两人互相凝望着，彼此之间已经有了默契，虽赴死，而无憾！
沐风仙女姐姐看着两人情深意切，不愿他们俩就此饮恨长眠，向西王母求情说道：“主人，林子阳是天选之子，他有自己要背负的责任，如果就这样杀了他，会不会……更何况这两人是主人耗费精力救回的，主人愿意看到他们俩就此毁于一旦吗？”
“放肆！”
西王母没有正眼瞧一下沐风仙女姐姐，就勃然大怒，吓得沐风仙女姐姐连忙跪下。
“小小贱婢，本宫做事能由你来指手画脚？本宫岂能不知林子阳是何许人？本宫现在就是要杀了他，看那些神能奈本宫如何？”西王母瞥眼望向沐风仙女，“念你是本宫座下最机灵的婢女，否则本宫早就把你扔进这水月潭中喂鱼了。”
沐风仙女姐姐吓得直哆嗦，但是她心地善良，不忍看到他们俩就此殒命在这紫罗宫，便还是好言向西王母求情：“奴婢不敢，奴婢是罪该万死！不过我恳请主人放过他们俩人吧！”
“你……”
西王母大怒，却是怜惜这位女弟子，即使是她出言顶撞，她也极度按耐自己的脾气。
“沐风，你是本宫最疼爱的弟子，你知道本宫说一不二，你这样一再顶撞于本宫，你真以为本宫不敢将你喂鱼？”
沐风仙女揖手参拜，说：“主人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三百年前主人收我为入室弟子，弟子也不能修炼成人身。弟子只有感恩戴德，哪敢有顶撞主人之心？
只是我们看到他们俩，就想起我的过往，不忍他们葬送了性命。主人，您把他们救出九莲圣境，当初您不是也被他们的真情打动？
更何况，林子阳是天选之子，我们紫罗宫不必与天神为敌，大可放他们自行离去，也不枉主人做一次顺水人情。”
西王母仔细推敲了沐风仙女的话，觉得不无道理。但是她作为一方仙主，说出的话岂能收回？
所以她没办法，只能说道：“沐风，暂时将他们收押，待他们清楚自己所犯的错，本宫再行处置他们。”
“谢主人！”沐风仙女姐姐喜出望外，虽然没能求得主人的宽恕，但是主人能暂时放过他们俩，就说明他们还有回旋的机会。
他回头看了看两人，为两人的命运担忧，不过这是她所能做能力范围，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要看他们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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