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章 从天而降的古董盗窃案
大概只有林奶奶会这样教育孩子。林涵面色通红，那天因为年幼无知喝了一口酒，有很长时间都觉得爷爷是个妖怪。
我成功转移了林涵的注意力之后，笑着问陆垚：“土坷垃，西安这边你熟悉吗？”
“虽然离开八九年了，黑白两道的关系应该还能找到。”
“去查一查赵士程现在干什么，即便他比爷爷年轻，现在应该也是退休十余年的老人家了。”
“行。”
林涵想了想，把话接过来说：“赵士程是考古队出身，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古董圈子里听过这个人。”
“查查吧，我觉得要是找到赵士程的话，把这套荆轲刺秦王还回去，还是容易一些的。”
林涵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一些。我正要说话，听到外面有人和林妈妈说话，林涵眉毛一挑，快步就走了出去。
常大春来了！
见到林涵之后，常大春扳着林涵的肩膀上下看了看：“没受伤吧？”
“没有。”
我指了指身上的绷带：“哥，受伤的是我。”
常大春正要说话，我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常大春会意的看了看厨房，知道我和林涵瞒着林妈妈，他露出一个笑容：“平安就好。”
“二哥他？”
“别担心他，能吃能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进书房说。”
这时，林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笑呵呵的说：“别急着叙旧了，饭都好了。大春，洗手吃饭，酒柜那边有酒。”
……
这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林妈妈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林涵心里有些伤感，但看到妈妈开心的样子，她决定把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这大概就是林家传承吧。
吃晚饭没过多一会儿，陆垚就走了，他要去调查赵士程的去向。林涵在书房里，和常大春说她过完年之后我的经历。我走进厨房帮着林妈妈刷碗。
“不用你，小唐。你的胳膊怎么了？”
“骑摩托摔倒了。”
“哎呀，那你可别干了，别感染。”
“妈，我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手。”
林妈妈笑着说：“还不都一样，别拉着伤口。”
……
看着林妈妈忙碌的样子，我心里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国宝这东西牵扯很大，为了家里的幸福，一定不能把事情闹大了，哪怕花点钱，悄悄还回去就行。
……
转天，我吃过早饭就见到了陆垚，陆垚一脸贱笑：“小别胜新婚，昨晚累着了吧。”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啊？没吃早饭吗？可惜，晚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这时，林妈妈来到客厅，看了陆垚一眼，笑着问：“小陆，这么早，吃早饭了没？”
“没。”
“我把饼给热热，还有昨天的羊汤。”
“谢谢嫂子。”
陆垚说完，看到林妈妈走进厨房之后，还炫耀的看了我一眼。
“昨天找关系了？”
“事情都办完了。”
“这么快？”
“我是谁，我可是您这个谋局者传人手下的天启四骑士。”
我惊了，认真的看着陆垚：“你不四色老K吗？怎么又变天启四骑士了。”
陆垚嘿嘿一笑：“昨天我们几个商量的，四色老K是在『正气』用的绰号，以后再用可能会给您添麻烦，所以我们决定改名，还没定，暂且我就叫自己天启四骑士吧。”
大概因为李九叫长舌鬼的关系，李九培训班里的人，对绰号情有独钟，好像江湖大侠一样，没有个绰号就没面子。
“你们天启四骑士，那你们往我叫啥？耶稣玛利亚？”
“您可真逗，我们就叫您掌门人啊。对了，掌门人咱们时候去见赵士程。”
“已经到了能见面的程度了？”
陆垚嘿嘿一笑：“我土坷垃做局不行，这点小事我还是手到擒来的。掌门人，吃完早饭，咱就去。”
……
林涵要回公司，毕竟几个月没有露面，那些管理都急了，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林涵去处理。林涵打扮精致的去上班，我和陆垚去见赵士程。
到了外面，陆垚指着一辆帅气的奥迪车说：“掌门人，这车怎么样？低调，大气。”
“你买的？”
“嗯！”
“多少钱？”
“作为掌门人，钱这种东西和您没多大关系，别多问了。走吧，咱去见赵士程。”
……
在见到赵士程之前，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看到之后，我心中又是感慨万千。我们是在精神病医院见到的赵士程，痴痴傻傻的，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不动地不说，有的时候，口水还会流在衣服和裤子上。工作人员见了，面无表情的过来处理，那动作就像抹布在擦桌子。
“他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十年了吧。”
“怎么会这样？”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联系她的家人了，问问吧。”
我们见到赵士程的家人，是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性，看起来她的生活条件不错。见到我之后，她就伸出了手：“您好，我是赵智超。”
“您是赵士程的女儿？”
“我是他的侄女。”
原来，赵智超是赵士瑞的女儿。赵士瑞被枪毙之后，赵士瑞的妻子也改嫁了，赵士程就把赵智超带了自家抚养，比亲女儿还亲。
赵士瑞的死一直折磨着赵士程，自从赵士瑞死后，赵士程就没有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了。他有一子一女，还有赵智超，三个孩子，媳妇又是家庭妇女。为了照顾这三个孩子，赵士程拼命的工作，但因为有偷盗国宝的嫌疑，赵士程职位一降再降，退休之前已经变成看大门的了。
赵士瑞死后，几乎每天晚上赵士程都会被噩梦惊醒。但为了三个孩子他咬牙坚持着，等到三个孩子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事业有成，赵士程就垮了，他起初记忆失常，老和别人说，他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后来，见到人就要拉着人说，该被枪毙的是他，不是赵士瑞。
兄妹三人合计着把他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可他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进食都成了问题。
……
大概讲了赵士程的情况，赵智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在我的记忆里，大伯几乎没有朋友，你们为什么要找他呢？”
“我们也是家里老人去世之前曾经说过，有一件国宝案和他有关。”
“你家老人是谁？”
“林馆长！”
“你是林涵的丈夫唐南？”
我都没有做自我介绍，赵智超一下子猜到了我的身份，让我有些纳闷。我看着她：“您怎么知道林涵？”
“西安古董圈子里谁不知道地宫女王林涵，和她吃软饭的老公。”
这句话里并没有多少善意，这个一直很有气质的女人突然话里带着刻薄，说明她对林家多少有些怨念。为此，我尴尬的笑了笑，正琢磨着怎么问一问赵智超知不知道国宝的事情，却见赵智超已经站了起来：“若早知道你是林家的人，我都不会见你。别打扰我大伯，若是你们不听劝告，继续打扰到我大伯的生活，我就报警。”
这时，陆垚说话了：“赵总，咱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生意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对不起，陆总！我赵智超就是吃不上饭也不和林家的人做生意。若是你想做我和林家的中间人，那昨天咱们谈得合作，一笔勾销。”
赵智超说完起身就走，陆垚无奈的看看我，我正想追，却被养老院电视上的一条本地新闻吸引了。新闻说：陕西博物馆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文物盗窃案，有一把兵马俑坑的青铜陪葬品被盗，记者认为，这个陪葬品与二十年前荆轲刺秦王的谣言有关，警方怀疑有不法分子想重新利用这个谣言，高价贩卖国宝。
看完这条新闻之后，我看了看陆垚，认真的问：“你做的？”
“不是我！”
“他们几个来西安了吗？”
“谁？”
“天启四骑士啊！”
“没有，老柯在东北、叶倾城在北京，肖子安还在佛山。就算我们想为掌门人排忧解难，也没有必要瞒着您做啊。”
……
事情有点奇怪啊，我刚刚回到西安。就有人行动了，从风格上很像师姐的『妖精』风格，奇谋策划，未卜先知。
我猜测大概是师姐派那一队『阎罗殿』的人来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只偷那一柄青铜短刃，而没有去偷俑头呢？
百思不得其解，我正准备给林涵打电话，林涵已经打过来：“新闻看了吧？”
“看到了。”
“回家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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