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但泽湾海战(博恩霍尔姆岛…
博恩霍尔姆岛,是波罗的海西南部的一个岛屿。该岛长36公里,宽28公里,面积为588平方公里,全岛的三分之二,也就是中部和北部由花岗岩构成,丘陵起伏,中央最高,海拔162米。
从1658年开始,博恩霍尔姆岛就正式归属于丹麦王国。
早在1年前,也就是法国协助丹麦赢得哥本哈根海战的胜利之际,时任法国驻丹麦大使克拉克与丹麦摄政王储签订了一份双边协定,丹麦特许往来波罗的海的法国商船,暂时停泊于博恩霍尔姆岛的港口,以躲避海洋上突如其来的狂风大浪及倾盆暴雨。
不久,就有一些法国商人在博恩霍尔姆岛上发现了重大商机,那就是将岛上中部与北部一带出产的优质花岗岩,大量运到荷兰、丹麦、德意志北部等低地国家,竟然赚得盆满钵满。
显然,商人们的上述商业行为,的确是违背了法丹两国之前的双边协定,只能避风躲雨,而不是搞什么岛屿资源产业。
然而,基于法丹两国的准盟友关系,这根本无伤大雅,而且法国人轻车熟路的贿赂了岛上的丹麦军政官员后,有关博恩霍尔姆岛的资源开发,也逐渐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这一期间,军情局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从三年前开始,安德鲁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特别授权军情局在海外注册开办一些各种贸易公司,利用其政治、军事与情报上的资源,进行一门非常赚钱的垄断生意。
不是安德鲁不知道这种权钱交易的危害性,但法国政-府给予军情局的拨款实在太少,仅仅能维系起码的基础运作,而情报部门的开销,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一个吞金兽。
单单是招募、培养与维系海外情报员的这一类经费,就令财政部长彻底抓狂。之前还好说,情报部门仅限法国周边少数几个国家,实在资金不够,安德鲁的小金库可以补贴一二。
现如今,军情局的业务范围,已经覆盖了从北美到欧洲、北非,近东和中东的奥斯曼士耳其、叙利亚、巴勒斯坦、埃及,还有印度次大陆,甚至还包括东南亚的马六甲、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等地。
今年5月份,在普鲁士王位继承战爆发前,军情局局长布鲁斯将军提交给安德鲁执政官的一份秘密报告中提及,军情局编外(兼职)情报员已经超过了1万人,而实际在编人员却不过3干。
如果不是旗下的十多家贸易公司,每年上缴的高达数百万法郎的垄断收益,军情局根本养不活这些人,更别说要执行执政官的一些特殊使命,包括拉拢、贿赂、收买、策反,以及刺杀敌国官员,甚至是国家元首。这其中,就包括奥地利国王弗兰茨一世。
最终,安德鲁打算改造军情局的计划,也不得不又一次推迟。然而出于分权与监督的考虑,执政官还是同意财政部派遣财务专员进驻军情局总部及各情报站,审核某个项目的具体开销……
三个月前,在保罗一世派出俄国远征军进驻柯尼斯堡,正式干涉普鲁士战争的时候,军情局的人就开始协助海军部门,在博恩霍尔姆岛中部最高处,也就是海拔162米的天堂山山顶,构筑一座可以覆盖周边80公里广阔海域的无线电报站。
由于为军情局服务的贸易公司,已将整个天堂山买了下来,专门用于开采与加工花岗岩。所以,岛上的丹麦军政官员对于法国商人那匪夷所思的各种举动,也并不怎么在意。
此外,在法俄两国的争端,注意指的是争端,而不是两国战争的时候,丹麦摄政王储宣布,丹麦将保持绝对中立,但他并没有禁止丹麦与法国和俄国的各种商务贸易。
当俄国远征军舰队在但泽湾一带扣押法国、普鲁士与波兰商船的时候,从9月中旬开始,完成集训的法属波罗的海舰队,就联合普鲁士舰队以牙还牙,开始在博恩霍尔姆岛周边,80公里范围内的海域,拦截一切所有俄国商船。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有近三百艘进出大西洋的俄国商船遭遇法国与普鲁士舰队的扣押。这一数据相当于俄国远征舰队,从7月份开始3个月内,持续扣押法国、普鲁士与波兰商船的总数量。
毫无疑问,这一份极其优秀的“成绩单”,要得益于博恩霍尔姆岛上的无线电报站。
那些从北海、里加湾或是从芬兰湾,驶入波罗的海的俄国商船,一旦被军情局获得了该船只的信息,情报员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借助各种通讯手段,传递到博恩霍尔姆岛上的无线信号站。
然后,由法属波罗的海舰队的参谋人员精确计算俄国商船的路线图,并交由附近的友军舰船实施拦截。而不是效仿俄国海军,将旗下的军舰分批次的,于但泽湾一带进行大范围的巡航搜索。
上述前后两者的拦截效率,不可同日而语。以至于里加、塔林、赫尔辛基、圣彼得堡等俄属港口,在数周以来,回港的俄国商船一下子减少了近七成。
事实上,即便是谢尼亚文不带领远征舰队主动出击,寻找并歼灭无处不在的法普联合舰队,军事枢密院与保罗一世也会下达指令,在严厉一番训斥这位护航不利的俄国海军司令官之后,就会要求他立刻、马上清剿严重威胁俄国商船的法普联合舰队。
10月上旬,特斯特和阿尔芒指挥的法普联合舰队,驶离了吕根岛东端的格伦港。一路向东,准备一举击垮整个俄国远征舰队。
而依照法国统帅部之前发布的军令,整个法属波罗的海舰队,是以“共和国号”为旗舰,包括23艘近海与内河蒸汽军舰,以及投降法国的12艘普鲁士风帆军舰,合计35艘特混军舰。
依照丹麦已宣布为中立国的外交原则,博恩霍尔姆岛的丹麦人拒绝法普两国的海军停靠该岛码头,但无法阻止民间商船向法国舰队提供新鲜的牛羊猪肉,面粉和蔬菜等等。
作为岛上唯一的城市,以及大部分军政官员的所在地,伦讷,位于博恩霍尔姆岛的西部,而这一支法国舰队只是对该岛的东部港口,还有港口周边的可以购买的粮秣感兴趣。
……
15日下午3时许,一份来自柯尼斯堡的北部海域发出,经由博恩霍尔姆岛中继转发而来的无线电报,最终被“共和国号”军舰上的电报员成功接收到。这是法军舰队司令官特斯特,最终想要得到的好消息。
“上午10时,17艘俄国-军舰,包括旗舰‘海军上将号’,驶入波罗的海,目前向西航行……”
1小时之后,又有第二封电报发来,上面仅有一句话:“共和国万岁!”
特斯特知道,伪装成渔船的侦查船已被俄国舰队发现,而且追上了。通常,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船上的情报员才会发这一句充当遗言的电报,意味着该侦察船已经打开了底部船舱的通海阀,让海水浸没整个船只,以此来保住船舱里装备的最先进的无线发报机的秘密。
这种无线电报机看似非常的笨重,其体积几乎要占去了半个房间的面积,而且需要两辆马拉大车才可以拉动它。然而这种无线电报的传输距离,已从最初的几百米,增加到80公里。
目前,这种无线发报机的单台成本就高达10万法郎,法国也一共制造了不过21台,就有18台送到东部前线。
在陆军那边,波兰方面军、普鲁士方面军与战略预备队合计起来也才6台无线电报机,但法属波罗的海舰队就拥有12台。
为了能准确发现俄国舰队的行踪,舰队司令官特斯特下令,将6台无线电报机安装到侦察船上。而到目前为止,已损失了两艘侦察船,还有船上那价值10万法郎一台的无线电报机。
尽管一下子就丢失了20万法郎,事后被安德鲁执政官痛骂一顿估计是免不了的,然而特斯特坚持认为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要最终能围歼或是重创,这一支由17艘军舰组成的俄国远征舰队,那么法普联合舰队就可以称霸波罗的海了,哪怕是损失了10台无线电报机,在被执政官痛骂过后,依然能够加官进爵。
没错,是加官进爵!和绝大部分的法军高级将领一样,特斯特也朝思暮想的想要得到一个贵族爵位,作为重整家业好的开端。
对此,安德鲁也非常明确的,向这位海军指挥官承诺,等到胜利之后将授予特斯特,一个鲁尔公国或是普鲁士王国的伯爵头衔。
法国大革-命的既定现实,《热月宪法》,以及立法议会(五百人院),都不允许“被宣布死亡的君主制”,以任何一种形式在法国境内重新出现。
对此,安德鲁也与国内的共和派、雅各宾派达成了一种默契,明确表示将在其有生之年,绝对尊重这一最基本的政治原则,而不会踏雷池一步。
不仅如此,“安德鲁家族”的所有男性继承人,等到成年之后,就必须永远的离开法国。日后,只能以别国的君主,或是重要官员的身份,再来访问巴黎。
作为政治妥协的另一方,法国的温和共和派们,对于安德鲁在法国之外的欧洲,针对他本人的家眷,及其一干部下的“加官进爵”,选择了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的暧昧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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