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传国玉玺的下落
大唐的元日,是七日假期,李靖只让军士们休息了三天。
定襄的大营内一片紧张的气氛,李靖决定,明日进入草原。
热气腾腾的手抓羊肉,加上一锅咸菜羊杂,就是冬日里最好吃的美食。
“朗子,明天,兄弟就要和大帅进大漠了,也不知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有阿耶里,也不知道如何了。”程处默望着面前的美食,倒是伤感起来。
李靖进大漠,秦朗不关心,颉利是死是活,也和秦朗没关系。现在,程处默要跟李靖一齐进茫茫的雪原,虽然说在意料之内,秦朗还是有些心情不好,能聊天说话的朋友,又要离开一个。
沉默一下,夹一筷子咸菜羊杂放进嘴里,另有一番风味,嚼几口,咽下去,“处默,程叔叔那里没什么问题,放心吧,你这次进去,一定要注意安全,话说难听一些,你有个好歹,程叔叔这些年倾注在你身上的心血,就打了水漂。千万跟紧大帅,照顾好自己,别逞能,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程处默点点头,应了下来。
想一想,丢下饭碗,叫来赵正,把一些寒冬用的东西,让赵正准备了一套,才略微放下些心。
李靖计划从白道出发直扑碛口,从那里开始扫荡草原大漠,行程已经定了,明日开拔。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捉住颉利,这一去大的危险不会有,颉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加上一仗把几乎所有的精锐都损失殒尽,应该没有了再次面对李靖的勇气。这次去直插碛口,然后从北向南扫荡一遍,一直到铁山,应该是有所收获。
李道宗已经在铁山附近驻扎,颉利除非逃进大漠吃砂子,只要在草原,应该能找到他的。
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回想上一世,颉利撤到铁山,又从铁山逃到碛口,最后让李靖苏定方端了碛口老窝,颉利撒丫子一口气逃到甘州灵州附近,投靠吐谷浑,被人家扣压了,吐谷浑扣压颉利的那个小部落也怕大唐,犹豫交不交人的时候,大军一路追击过去,袭击了扣压颉利的小部落,本来是想抢回颉利,没想到又让他逃脱,幸好没跑远,让张宝相抓了个活的,过程是相当的曲折。
这一次,李道宗把住了铁山,不知道颉利会逃去哪里,秦朗的乱入,让这个时间的一些东西改变了许多,已经无从判断。
关键是苏定方的三千人抄阴山小路入草原,到现在音信全无,李靖不想等下去,要去探个究竟。
想到这里,秦朗心思一动,对旁边的长风道:“风兄,帮个忙,出去看着点,别让人靠近房间。”
吃着手抓羊肉的长风,放下手中的羊腿,没问缘由,抱着剑出门。
“处默,有一个消息,据一个胡商讲,曾经无意中在前朝萧后处,见过一方玉玺,上面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你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吧?”秦朗压低声音,编出一个胡商,把历史上传国玉玺的下落,告诉了程处默。
程大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的溜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话,“朗子,那、那东西不该是我们能占有的。”
行,还没失去理智。
“谁让你占有了?这次你跟大帅过去,留个心眼,有机会的时候,上点心,一旦找到,马上丢给大帅,你就是大功一件。”秦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老妖精挺支持自己的祖宗,这个机会就让给程大,万一找到呢,再说,程处默办事也算靠谱,深交一下,以后没坏处。
“行,兄弟记住了。朗子,哎,什么胡商?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知道?”
“别瞎打听,金风楼喝醉了的一个胡商,我的人照顾了一下,随口吹牛的,人已经不知哪里去了,总之这个事情一定上点心,用点脑子,顺手的事情,万一是真的呢。”秦朗编了个谎话,又仔细叮嘱一下。
程处默点点头,没再打听,由于这个消息太过震憾,草草吃几口离开了,一顿饭食,也就简单的收场。
小雪漫天飞舞,一排排的爬犁,一匹匹的战马,一一行出定襄,进入了风雪之中,消失在秦朗的视线中。
李靖这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替躺在车上送行的李绩掖一下被角,“懋功,定襄城的一切就拜托你了,注意身体,事情让下边的人去做,你动口就行,哈哈哈,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站着的。”
“行,药师兄,保重。”
“道兄,把你诳来这里,我却要离开,对不住,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李靖顺便冲老道抱一下拳,算是道歉。
“保重!”老道面带笑容,吐出两个字。
两个老汉告别。
望望众人,又见到一个小眼睛、圆滚滚的皮球,“小子,照顾好伤兵营,损失一个,老夫回来会找你算帐。”
没招谁,没惹谁,又找人家算帐?翻一翻小眼睛,堆起一个苦笑,“是,小子记住了,大帅保重。”
“嗯,你小子顺口溜编的不错,怎么样,再编一个,让老夫我路上解解乏?”李靖看似说笑的语气,给秦朗出了一下难题。
“大帅说笑了,那些东西要看心情,不是想编就有的。”拒绝,必须拒绝,不能老是偷东西,养成习惯了不好。
“什么意思,难道见到老夫心情不好?”
“不是不是,是因为大帅远离,小子心中难过,”
“嗯,算你小子有心,保重自己,留给你的书籍有时间多看看。小子啊,即使你不学兵法,多认识几个字,总没坏处的。”李靖说完,拍拍秦朗的肩膀。
“谢李伯伯教诲,小子记住了,祝李伯伯凯旋归来。”秦朗真心诚意的行了一礼。
自从上次聊完,答应人家去看书,可秦朗一次都没去过,出发前,李靖把许多的书送给了自己,这就是对自己很真诚了,人家说的对,不学兵法,多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对自己好的人,秦朗历来是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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