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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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最后赶了时云谏三次他才肯走。
都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他就穿一身薄薄衣服,原本为了越夏就不知道被吹了多久,现在恋恋不舍地不愿意离开, “我不冷。”
他没到越夏真会答应,就像是大富翁游戏刚掷出骰子就直接飞到了终点,满心都是不敢相信,一直盯越夏不放。
“你不冷?”越夏道:“我冷。”
时云谏终可以名正言顺把风衣脱下来她了, “你穿……”
“?”越夏拿出杀手锏:“你不去,那要不要跟我进屋里?”
时云谏立马闭嘴了,眼却是湿漉漉。
越夏看他, 感觉己像是养了只巨大豹猫, 看似疏离却粘人,恨不得把脑袋搁在己颈窝里磨蹭一天。
“不行。”时云谏脸红了,抿唇坚定道:“我没有做好准备。”
越夏一顿:“什么准备?”
“嗯?”时云谏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茫然道:“叔叔阿姨准备。”
这么晚了,越夏父母肯定都在家吧,他不能去打扰别人。
越夏:“…………”
怎么只有她独变黄吗。
“那我……走了?”时云谏嘴说走了, 腿跟生根似杵在越夏面前,垂眼问:“明天可以来找你吗?”
越夏:“明天你不用班?”
时云谏点头:“要。”
越夏:“那你怎么来找我?”
“我,”时云谏思索片刻, 面无表道:“我中午吃饭时候来找你。”
越夏被他理所当然语逗笑了, “你不吃饭了?”
时云谏低声:“和你一起。”
他鼓起勇, 终勾住了越夏手, 指尖碰触到时候,小心翼翼抬眼去看越夏反应。
越夏是觉得有点别扭,虽然她经常爪子闲不住去抓别人手,但这么被裹是头一——时云谏手比她要凉很多, 指节轻轻摩挲她手背,连指尖都能看出来他雀跃。
“我明天也有工作。”但越夏是没动,只这么被轻轻牵,道:“可能时间有点紧。”
时云谏手指微微紧了些,道:“好……”
越夏:“下次吧。”
时云谏:“下次是什么时候?”
“择日不撞日。”越夏深沉道:“不就明天晚吧。”
时云谏绷紧嘴角终又舒展开了,弯道:“好。”
夜风簌簌,两人就这么有点别扭地牵手,半晌后,时云谏又沉『吟』道:“那我走了。”
越夏:“你都已经说三遍了。”
时云谏是闷闷道:“不走……”
他好黏越夏一整天。
“不走?”越夏觉得这题都快产生循环了:“那你是跟我睡?”
时云谏:“!”
他腰背一下子挺直了,耳根泛红,咳嗽了声,摇头:“没有。”
“没有就快点去。”越夏赶人了:“走吧走吧。感冒了传染我怎么办?”
时云谏无法反驳,只能一步一头地往己车那儿走。
月明星稀,越夏站在原地朝他挥手告别,正打算转身离开,就又看时云谏头,匆匆几步跨到己面前。
他垂眼,轻轻捧住了她脸,俯身。
熟悉息铺天盖地扑来,越夏下意识闭眼,却感到己额头被温软地一吻,一触即离。
像水中泛起涟漪,不带他一丝过界意味,珍重且爱惜。
越夏:“?”
时云谏越夏也盖完戳儿,抿唇,明明害羞到都有点不敢直视了,却是努力肃然道:“那,明天。”
越夏:“……明天。”
车尾终恋恋不舍地消失在越夏视野中,越夏站在原地,和世界一起静默了三秒。
三秒后,一人一统同时出声:
越夏:【就这样?】
系统:【就这?】
可以说是非常默契一对主统。
【我以为他至少也亲个脸。】越夏好『迷』糊,【次有人亲我额头是妈哄我睡觉,也有十年了吧。】
【理解一下,处男是这样。】系统去查了一下时云谏后台,发现这孩子是真实诚,亲个额头就美到踩油门都差点飘了,【现在心何?】
【唉。】越夏怅然若失,甚至对己被美『色』再次所『惑』有些后悔:【我感觉我夺走了一个准高中生贞洁。】
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竟然有种隐隐负罪感。
【你都答应人家了。】系统警觉:【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那时云谏不得去把被单咬烂啊。
这问得好。
越夏关门,换鞋,到己房间,了一下这段时间心路历程,然后发现,好像也绝对不至说后悔。
“再说吧。”越夏有点困了,一边刷牙一边道:“试用期三个月呢,早——”
她洗漱完,扑进软被里,却是觉得额头刚才被时云谏吻到地方隐隐发烫,不明所以。
直到『迷』『迷』糊糊间,她看到窗外那一轮羞怯藏在云里月,突然鼻端又像是闻到了那一瞬间时云谏身味。
云中月3号,越夏熟悉了味道。
越夏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吻不只是嘴唇和额头简单相触。
……她察觉到了内中被温柔倾注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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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谏实习期岗两天,越夏却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因为这两天她太忙了。
拍摄素材已经准备好了,前几天她几乎把所有别人提到过地方都走了一遍,就连小山村也没有放过,素材是拍完了,可剪辑又让她好费心。
之前特产零食那个栏目,她只是按照己平常视频那样随便剪剪,可现在毕竟是有任务在身,越夏认真了不少,也不待在家里了,天天就在洛泽她安排小工位面前缩。
实按理来说她这种公司签媒体博主没有必要来公司,更别提工位了,但洛泽不仅她安排了,有意无意在旁边放了个小小冰柜,里面全都是各种当季水果和饮料,当天吃当天补,每次打开都是满满当当。
越夏之前有点好奇,问系统:【这明明是公用,为什么他人从来不拿啊?】
【……】系统都不说她了,【实是别人都不爱吃水果啦。】
洛泽堂而皇之开小灶行为并没有让员工们感到不平衡,甚至与之相反,员工姐姐们有事儿没事儿都会来这个小角落转一圈,累了就过来聊聊天『摸』『摸』脑袋,然后再去,越夏一天被几波人参观,终发现了不对劲。
【统子。】越夏深沉道:【她们不会是把我当做充电站了吧。】
【实。】系统也深沉道:【感觉更像是吉祥物。】
越夏:“?”
系统有别没说。
它实很提醒宿主,洛泽她安排这个角落,正好从楼己办公室可以直接看她天天不安分动来动去背影。
系统已经发现很多次洛泽工作中途会抬头确认一下越夏在不在了。
看来红玫瑰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孩子。
楼,洛泽视线从越夏身收,被不远处播放本地新闻led屏吸引了一瞬注意力。
“对本市最近猖獗黑恶势力勒索团伙重拳出击……”
她没有太在意,而是收了目光。
主管站在她面前,笑盈盈地看她。
“……就是这样。”洛泽每次都对她目光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轻咳一声,道:“有什么事吗。”
“林助理刚刚有点事,让我帮忙跟您说一下。”主管道:“刚才郑先生发来讯息,说和你商讨一下关明天采访栏目事,问今晚可以赏脸吗?”
洛泽脑海里又浮现出郑执意那张皮笑肉不笑儒雅面孔,以及眼镜底下平静无波眼。
她蹙眉,“找个理由帮我拒了吧。”
实一般洛泽并不会闲没事去接受什么采访。早些时候她会去,认为这是企业打开知名度一条渠道,但每次在采访下评区,她看到都不会是己看到评,甚至可以说是臭熏天。
没有人在乎她是什么行业,也没有人在乎她履历,各种毫无根据揣测占据了评区前列,被点赞数高让人恶心。
但这次是官方组织牵线扶持栏目,次就了优惠政策,确实有很大帮助,更何况,公司代表人名誉形象也和股价息息相关,所以尽管洛泽不太喜欢这个形式,她是会把这个当做工作去好好完成。
主管道:“好。”
她本来都打算走了,却破天荒听到洛泽咳嗽一声,主动在工作时间谈起了和工作无关事,“我记得……你家是住在霖桑附近?”
“是。”主管诧异道:“怎么了?”
“那你知道,最近附近有什么急出手房子么。”洛泽道:“价格高一点没关系,要马就能住进去。”
主管愣了一下。
她突然起来,霖桑旁边一公里左右就是本市别墅区,越夏应该就是住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啊。
真好。
“洛总是打算搬家吗?”主管笑意忍不住泛起来了,“我记得是有两个业主打算转手,但是面积都不算特别大,大概一百二十平左右……”
洛泽:“够了。”
她现在住那个地方也就九十平。
“好。”主管笑道:“我会儿把联系方式发来。”
“嗯。”洛泽垂眼道:“谢谢你。”
她视线又漫无目地向越夏那个角落里看去,主管却没有马离开,而是也跟她一起看过去,突然感叹道:“关系真好啊。”
“……”洛泽脸一烫,道:“她有很多关系好朋友,我不算什么。”
“怎么会呢?”主管那双温和眼睛注视她,像是很认真在告知,“老板,她是真也很看重你。”
洛泽抿唇,道:“……是吗。”
她不觉得是这样。
她和越夏终究是不一样,她明白。
下班了,越夏小飞人一样收拾东西,然后噔噔噔消失在了角落里,洛泽虽然人没动,但笔尖却在桌轻轻地叩,倒数。
10,9,8,7……
在她数到零时候,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越夏在外面叫:“吃饭时间到——”
洛泽不痕迹地弯起了嘴角,把人放了进来。
……
经过几天刻苦努力,越夏终把己最后完成视频放了出去。
【统子,】越夏死鱼眼看屏幕,道:【我有点紧张。】
【别紧张。】系统安慰她,【你以前那种搭配视频都能连续更新一周,你有什么不能发。】
越夏:“?”
呔!大胆!
她没发出去多久,就看到姜书瑶己点了个赞,然后马转发了。
底下评区热闹非凡:
【别人是港湾,瑶瑶才是你家[爱心]】
【都十天半个月没线了,线就为了金『毛』打广告是吧,好啊你】
【瑶你新秀场款太美了tt这是可以说吗】
【这个视频专业好多啊……也用心了好多,莫名有种孩子长大了错觉,慈祥jpg】
【吾家好大女(复数)初长成,哭了】
最近她又出差了,得要个两三天才能来,越夏打开微信她丢过去十几个黄豆小红脸,她了个羞答答猫咪发『射』爱心动图,越夏突然到一件事:【统子,时云谏在干嘛呢?】
系统:【在斟酌措辞该怎么约你吃晚饭。】
【……】越夏:【我们已经连续吃了好多顿晚饭了,他不腻歪吗。】
系统:【可你除了晚饭又没有他时间了。】
越夏思考了一下,发现真是,冥思苦片刻,终到了一个可以相处很久时候,【要不然让他来帮忙洛泽搬家吧!】
洛泽一向做事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也正好遇到了个同样不喜欢麻烦业主,两个人一碰头,一交接,立马就把房子定了下来,择日就可以搬。
王诗雅本来在慢悠悠选这个挑那个,一没注意洛泽都已经打算搬了,吓得在四个人小群里尖叫:【你们倒是我啊!!】
她也没注意到,己之前喝醉时说所谓理生活,现在看似就要完成一半了。
越夏时云谏发消息:
【越过夏天】:歪!
【时云谏】:[鸭鸭来了来了gif]
之前越夏勒令他改掉了一害羞紧张就发省略号聊天坏习惯,作主张他手机里下载了不少表包,现在时云谏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地熟练使用萌系表了,就是系统很担心他要是哪天手滑发到工作群里会怎么样。
感觉有点会『性』死亡了。
【越过夏天】:洛泽马要搬家啦
【越过夏天】:我要去帮忙,你也一起来?
【时云谏】:好
【时云谏】:什么时候?
【越过夏天】:明天下午!
【时云谏】:好。
【时云谏】:最近公司旁边新开了甜品店,我买了好多芒果味道,带你。
【越过夏天】:[狗狗发『射』爱心gif]
【时云谏】:=///=
系统被这充满小学生恋爱息聊天记录熏差点摔一跟头:【……你们能不能说点有营养东西。】
洛泽近日心也相当好。
不说,越夏心总是可以感染到别人,而她在拿到钥匙那时,也久违地感受到了雀跃,转头一看,越夏眼睛亮晶晶,看去比她高兴:“哇!”
洛泽笑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以后面就方便了。”越夏看到了新房子里特别宽敞开放式厨房,和中间大餐桌,都开始畅享之后位置排布了,“你看,书瑶不会做饭,负责端碗,她就坐在最左边,诗雅怕被烫到,就在最右边,我呢,要看电视,就坐在后面……”
洛泽先声明:“吃饭不准看电视。”
越夏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你呢,要挡住我看电视,所以就坐在我对面……这样是不是刚好。”
洛泽被她堵没说。
“拿去。”她把一式两份房门钥匙递越夏一把,“书瑶什么时候来?”
越夏接圣旨似接过了钥匙,塞进口袋里放好,准备之后再复制两把,“明天是后天?大概很快了,到时候可以一起弄乔迁礼。”
洛泽拍拍她脑袋,“走,去搬东西。”
越夏一顿:“这么快?”
这不是刚拿到钥匙吗?
“反正不都要搬。”洛泽并不让己显得很迫不及待,轻咳道:“早点挺好。”
她实心里清楚,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期待明天心了。
要快点搬离,要快点住进来,要和过去那些划开界限,要开始全新、和往常不再一样日子——
但她运一向不好,洛泽知道。
手机没有响动,背得烂熟心号码也没有再亮起,她却在楼时,感到内心突然传来一阵空泛慌张。
越夏是跟在她后面,蹙眉思考会儿夜宵吃什么,刚开口便怔住了:“我吃黄金馒头……啊。”
老旧防盗门内,许久不洛父洛母站在那里,洛母满脸泪痕,洛父仍是在闷头抽烟。
脚下落了一地烟头和灰烬,不知道抽了多久。
在看到洛泽一瞬间,洛母眼睛骤然爆亮,急忙前,一件事是先把门关——一声巨响,越夏被直接关在外面,洛泽只来得及看到她担忧一双眼。
洛泽木然道:“什么事。”
“泽,妈是真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洛母是真一副六无主模样,不似作假,连说都不敢太大声,抽噎道:“你弟弟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洛泽皱眉:“他怎么了?”
不是之前已经把婚房卖掉了吗?完债务,以他工资完全可以负担起生活,能出什么事?
洛母颤抖手把照片调出来。
她甚至连智能手机都使用很不熟练,粗糙手指满是伤痕,就这么颤抖点出来,昏暗镜头里,洛望龙熟悉脸被打青肿,头破血流,看去人事不省,狼狈不堪。
环境模糊,看不出来具体在哪里。
洛泽瞬间呼吸一滞。
“本来说好婚房卖了大不了去住老屋……”
洛母带哭腔道:“可你弟说他可以翻盘,卖都卖了,不拿钱去投资能挣一笔。我拦过,拦过好多,他说这次绝对稳赚不赔,往家里拿了不少钱,我以为真能成,就……今天突然找不到他了,刚才知道他钱全赔进去了,欠了一屁股债,那边人说不钱就把人打死,大不了未成年能坐几年牢……”
洛泽去拿手机,语冷静:“现在马报警。”
这已经不是不钱问题了,这已经威胁到人身安全了,必须马报警……
“不成!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洛母却反应极大地扑过来,哭喊抓住她手,“真报警了你弟弟也不要做人了!”
洛泽突然有一种可怖法:“说清楚,他到底去做什么‘稳赚不赔’生意了。”
洛母满眼泪水地望她眼睛,嚅嗫道:“有路子说,投资新器材,去做那什么‘邮票’,现在不会发现……”
洛泽眼前一空,霎时天旋地转。
邮票……?
是己理解那样吗?
稳赚不赔?洛望龙把钱拿去投资制※毒器材?他疯了?是这一家子人都疯了?这是多大罪,又怎么可以去包庇,又会祸及多少人,目光短浅愚蠢到可怕,她已经快要无法思考了,只是冷静地把母亲手拨开,“快点报警。”
“没有真做!他们没有来得及去做!”洛母死死拦她,说出了今晚唯一一个算得好消息,“没有真卖邮票,龙龙他就是单纯被忽悠了,借了高利贷去投,然后现在人卷钱跑了,他也不敢报警,现在,现在……”
洛泽:“欠了多少。”
“一千五。”洛母像是也知道不堪,甚至不敢把那个单位说出来,颤抖嘴唇低下头,“利率10。”
“你有没有过,这次要是了,之后怎么办。”洛泽蜷紧了手,“果再要,要更多,你出吗?我出?这是敲诈勒索,报警。”
“都说了不能报警!!这要坐牢!!”洛母尖叫,猛地抬头,哭到声音将近嘶哑:“那我能看他那么受罪吗?!”
洛泽和她对视,又从她和己相似眼中看出了熟悉怨怼。
怨己不肯付出。
怨己太过私。
“所以。”洛泽冷静道:“你是觉得我会兜底,对吗。”
“你弟现在都快死了!!你在意钱不钱问题?!!”洛母绪彻底崩溃了,她怒吼重重拍打洛泽肩膀,“你有没有一点人『性』!!你是不是人?!!”
洛泽沉默,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父亲。
他总是像局外人一般,注视一切,总能从他人崩溃和撕扯中不声不响得到己要结果,又可以每次都脱身离去,不用承担任何一丝谴责。
洛泽很痛,但她是倔强地不动,她不合时宜地产生了些讽刺叛逆心,端看看现在对方会怎么做。
洛父把最后一个烟头吸完,丢在地面,用脚碾灭。
他终开口了,嗓音沙哑:“丽娟,别叫了。”
洛母喘息停手,头发散『乱』,用看仇人一般眼注视她。
洛父走向前,洛泽这才发觉他变矮了——不,只是不像记忆中那么高大了,佝偻了,脸纹路也多了,步伐也没有那么稳健了,她轻声道:“爸。”
洛父走到她面前,不声不响地跪了下来。
洛泽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父亲声音。
“泽,算爹求你了。”常年烟酒侵蚀喉咙嘶哑难听,洛父看她,道:“他是我唯一儿子,洛家就这条根了。”
洛泽茫然地。
他是你唯一儿子。
我难道就不是你唯一女儿吗?
难道她就应该这样被索取践踏,就因为她不是洛家根,所以做再好也没有意义吗?
洛父沉沉叹息,最后道:“就当你念旧……”
洛泽眼前一片空茫,感觉己像是在用三视角来看这滑稽到可笑场面。洛母在声嘶力竭地喊,“你爸都你跪下了!”“造孽啊……”,亲生父亲跪在己面前。
前方是深渊,父亲那山脊梁没有承载她,却向她缓缓压来。
明明此吵闹,她忍痛楚,清晰无比地听到铁门传来轻轻两声响。
“洛泽?”越夏什么都没有说,又紧张地叫了一声:“洛泽!”
在这一刻,她终迟来地感受到委屈和鼻酸汹涌而来。
“我会帮他。”她麻木道:“所以你们可以从我家出去吗?”
她累了。
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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