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776米:明明就没有正眼看过,偏偏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二番776米:明明就没有正眼看过,偏偏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苏黎世的冬天被白雪所覆盖。
咖啡厅里很安静,偶有交谈的声音也被钢琴声所覆盖。
米悦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在这边呆了四年,连皮肤都好似白了不少,长长的大卷发垂落腰间,她对面坐了个男人,英俊儒雅。
裴子俊看着她,神色颇有些无奈,“小悦,你到现在还在跟我怄气?”
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泛出冷笑,“堂姐夫,我爸都不在了,你觉得我有这个闲情逸致跟一个四年前的前男友怄气?”
男人温和的道,“不是怄气最好,你二叔让我过来接你回去,举行你爸的葬礼。”
米悦面无表情,“怎么我爸不在了,偌大的米氏就没人了?需要堂堂总经理亲自过来接我这个大小姐,现在公司那么乱,总经理你不应该忙的没时间吃饭睡觉?”
裴子俊皱了皱眉头,像是很无奈,“我很担心你,小悦。”
“是吗。”
“我知道你怪我因为当初的事情跟你分手,但是那件事闹得太大了,我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时间承受不住,就冲动的跟你分手了……”
米悦一下闭上了眼睛,握着咖啡杯的手极其的用力。
闹得太大,的确很大,整个纽约甚至整个美国华人界都知道米氏财阀大小姐被人强一歼,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就被分手,她又后悔又恨,执意打了那场官司,非要把那男人送进监狱。
官司一出,那就真的是无人不知了。
她也在官司胜诉后不堪非议跟压力,远走欧洲,一待就是四年,直到如今,爸爸突然去世。
她睁开眼,直视面前的男人,“我爸说,在那种时候男人选择离开我,是人之常情,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难堪,普通男人都这样,离开了就离开了,不用责怪,也没有任何值得遗憾的地方。”
裴子俊微微一震,看着她。
她话里说不怪,但那股轻蔑跟不屑太明显。
他过了半响才平静的看着她,“你怪我也好,不怪也好,眼下你爸爸的葬礼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收拾东西就能走。”
米悦一字一顿,“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堂姐夫。”
裴子俊淡淡的道,“我答应了你二叔,不管你怎么任性怎么闹,也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带你回去,小悦,你别逼我。”
米悦咬唇。
带她回去?怎么可能真的带她回去。
她爸爸过世,所有的遗产,手里所有的股份过继到她这个独生女的手里,二叔等这一刻很久了吧,怎么可能让她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董事会上。
最好是死在异国他乡,那就在好不过了。
指甲没入掌心,她面上平静,“好,我回酒店收拾行李。”
回到酒店,裴子俊派了两个保镖“保护”她。
到门口时,她冷冷的看着他们,“在外面等我。”
“大小姐,裴总吩咐我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米悦手捏紧了手袋,脸上还是冷冷一笑,“我米悦就不喜欢有苍蝇跟着我,怎么,我这个大小姐现在是半句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这儿是七楼,我还能跳下去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看了彼此一眼,最后还是妥协的道,“那好,我们不跟您进去,就在门外等您半个小时。”
米悦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刷卡进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震天响。
门一关,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靠在门板上,呼吸急促,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几秒后,她手忙脚乱的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徐叔,你帮我,你一定帮我。”
“大小姐,您怎么了?您别慌,徐叔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极快的道,“裴子俊过来了,他的人在门外看着我,我要找保镖,您帮我联系……现在马上就要,半个小时之内要来我在的酒店,多少钱都没关系,一定要快……”
她的话还没说话,手机突然被抽出了。
“一千万,我带你回纽约。”
她呆住,抬眼才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很高,身形就透着一股莫名的强悍味道,就这么平视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呆了几秒才下意识的抬起头。
米悦瞳眸迅速的紧缩到极致,脸蛋一下就苍白了下来。
是个年轻的男人,不到三十岁,他的头发就个圆板寸,典型的监狱囚犯发型,过于利落的让他整张脸不带任何修饰的呈现出来,棱角分明,眼角眉梢皆带着一种冷淡的藐视。
身上穿一件再简单不过的黑色风衣,里面是薄毛衣打底。
这个男人的脸,从四年前开始就成功的代替了让她伤心的裴子俊在午夜梦回时让她咬牙切齿,明明她就没有正眼看过,偏偏过于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耻辱,她也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看到这张脸。
她张口就要尖叫,但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就被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惊惧感瞬间蔓延整个心脏。
她被压在门板上,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浓烈的男性气息灌入她的鼻腔,她脑海中猝不及防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暧昧交一缠。
她剧烈的挣扎,但军人出身的男人几乎单手就能制住她,米悦对这个男人怒极又恨极,低头就狠狠的要在他的手腕上。
盛西爵低头睨她,笑了下,“还这么烈。”
男人俯首凑到她边,正准备继续说话,动作突然微微顿住了。
因为属于女人的发香飘进了他敏锐的嗅觉,包括手掌有意无意触碰到的,柔软的身体。
他真的是太久没有沾女人了。
监狱里的男人不脏不臭就算好的了,像这种是女人,尤其还是身娇体贵的女人,他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看到,更别说摸到了。
于是他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四年前酣畅淋漓的香艳。
米悦用多大的劲儿推他都像是推一堵墙,男人始终都是纹丝不动。
盛西爵低头看着女人通红的眼眶里交织着的恨意跟恐惧,朝着她的耳朵里用力的吹了一口气,声音冷而沉,“听清楚,我脾气不好,你再闹我就八光了把你扔出去。”
米悦咬唇,一字一顿的道,“你敢再动我,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
他啧了一声,唇角噙着笑,带着邪痞的味道,眯着眼睛道,“行,那我给你机会。”
说完他就作势真的要扒她的衣服,米悦吓得浑身一震,死死的抱住自己,睁大眼睛恐吓,“我告诉你,外面都是我的保镖,你敢乱来我叫他们杀了你!”
盛西爵唇齿间溢出嗤笑,那笑轻薄但讽刺的意味极其的重,“你确定他们不是巴不得我乱来?”
米悦脸又白了回去。
她的指甲用力的抠入掌心,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想怎样?”
这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隔音效果很好,她就算能叫出声外面的人也未必能听到,而且如他所说,外面的人不过是另一群豺狼。
“我不是说了,一千万,我带你回纽约。”
“你让我相信一个强一歼犯?”
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气息烙在她的肌肤上,徐徐低笑,“只记得我是强一歼犯不记得你自己怎么骚怎么求我的了?”
米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到底脸皮薄,一张脸蛋从脸颊烧到了耳后根,气得唇都在颤抖,怒极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
轻而易举的被男人截住了手腕,他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脸是平静的,但眼睛里净是危险的暗芒,淡淡的陈述,“米小姐,你给我好好说话,我在监狱待得太久,有时候会忘记轻重,也会忘记你是女人。”
“手放开。”
他眼一眯,手指松开了。
米悦抬起下巴,冷着音调硬声道,“我不相信你,也不用你带,你现在从我的套房滚出去!”
男人淡淡一笑,“是你爸拖着他大限将至的身体去监狱求我跟他交易,我才过来,你确定让我滚?”
她一震,看着眼前跟裴子俊的气质完全相反,带着浓浓的侵犯气息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顺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把手机屏幕抬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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