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抑制力（二合一章）

　　少女的一眸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菲蕾娜的本人，哪怕是和真菲蕾娜相处了许久的千雪，站在她面前也顿时为之分神了片刻，扯了扯自己的脸颊，从愣神中醒来的千雪，顿时再次面带怒容地对着面前的少女，有些生气的说道：

　　“够了，快收起你的这一套低级的恶趣味，还有我来这里是和你了解情况的，可没那么的时间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东西。”

　　“啊啦，这幅样貌就这么快被你嫌弃了么，人家明明是照着你现在最想看到的样子变幻的呢，而且小千雪你刚才不是也看得挺入迷的么，难道是这个样子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千雪那略带怒意的话音，那个“菲蕾娜”不由低了低头，左右扭动地端详着自己变幻出来的样貌，若不是千雪死死地盯着她看，恐怕她还会将那高于臀部一厘米，的裙子掀开，观察起内部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过当她见到千雪那越发生气的容颜，那个“菲蕾娜”也是尔雅地一笑，旋即一个转身，再度发生了变幻，而当她再次出现时，只见一位身材高挑且劲爆，拥有者一头黑发的赤瞳御姐，便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晚礼服，一脸笑意地出现在了千雪的面前。

　　黑色的晚礼服上没有任何点缀，素雅得就像极夜中的天空般深邃，然而配合上她那白皙的肌肤，以及那清水芙蓉般出尘的气质，却给人以一种宛如黑夜般神秘的美感，半掩着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配合着她那美丽的眸子，透露着一丝淡淡的邪魅。

　　走到了千雪的身前，那名女子用手指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两对赤红色的双眸在半空中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最终那名女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一脸严肃地说道：

　　“还是说……身为这个世界守护者的你，因为一时动心，所以就心软放过她了？”

　　“嘁，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用力地甩了下脑袋，千雪瞬间便脱离了那个女子的钳制，旋即一脸怒容地说道：

　　“虽然我只是和她相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久，但我发现她并不是一个能够对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威胁的人，或许她确实是会有些小性子，但她绝对不是像你所说的那般，是一个必须要清除的人，阿赖耶。”

　　没错，此刻站在千雪面前的完美御姐，正是菲蕾娜之前所推测的最隐蔽的第三方势力，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抑制力——阿赖耶。若是让菲蕾娜听到此刻千雪她们所讨论的问题，那名她必然会令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作为人类的抑制力，阿赖耶似乎有种想要将她彻底杀死的想法。

　　“不对，你这样的说法可是不对的。”剧烈地摇了摇头，阿赖耶想也不想便否定了千雪这样的说法，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绕到了千雪的身后，一边甩动着自己那秀美的黑发，一边用教育般的口气朝她说道：

　　“或许那个叫菲蕾娜的女孩本性确实善良，但是小千雪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可并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品性是否善良，作为判断结果最终对错的标准。就如同一个人在做了一件自认为是对的事情，然而这件事情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并不一定是对的，甚至在有一些人的眼中，那是有害的一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就能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似乎是感觉自己所说的还不够，阿赖耶微微地俯下身子，将嘴唇靠近千雪的耳畔，用一种阴冷的语气朝她轻声地说道：

　　“或许在你的眼中，那个担任过你几天master的少女，内心确实是一个善良而又可爱的女孩，然而在我们的眼中，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带给了我们世界一个巨大的变量，而解决这个变量的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将那变量的源头，也就是那名叫做菲蕾娜的少女彻底杀死！”

　　在听到杀死菲蕾娜的一瞬间，原本直立在那的千雪瞬间一个激灵，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低沉地询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唔……人类的身体，无论使用几次都十分的不习惯。”

　　就在千雪的话音一落下，在她的前方，再次出现了一个人类的身影，不过相比于阿赖耶那御姐般火辣的身材，再次出现的人影可以说是一个正宗的萝莉，棕黄色的微卷长发垂至地面，一身华丽的哥特式打扮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异常精美与端庄，配合着她那平淡无波的精致面容，想必会令众多的萝莉爱好者们疯狂不已。

　　在折腾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后，那个小女孩便不在搭理被她弄皱的衣服，随后缓缓地抬起了头，用那双毫无波澜的棕色瞳孔，盯着在她面前的千雪，随后缓慢地说道：

　　“千雪，你知道什么是此世之恶么？”

　　“当然知道，可是盖亚姐姐，这个不是阿赖耶姐姐那一侧所掌管的东西么，那么它和菲蕾娜究竟又有什么联系呢？”

　　见到不常以人类体型现身的盖亚，罕见地以人类的身体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千雪也不由得稍微有些吃惊，而更让她吃惊的，则是盖亚她所提出的此世之恶。

　　要知道作为人类的劣根性，罪恶是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拥有的，就算怎样的改变，也无法改变自己拥有罪恶的事实，故此世之恶可以看成全灵长类生物的罪恶集合体，如果此世之恶是从阿赖耶空中说出的话，千雪或许还不会感到惊奇，然而奇怪的就是这句话尽然是从盖亚口中说出的，这就不由得令千雪有些感到有些奇怪了。

　　“不，你所认知的世界之恶，还是太过地肤浅了一些，如果真要比喻的话，大概只了解到了些皮毛而已吧。”

　　摇了摇脑袋，微卷的长发在她的摆动下，顿时产生了一层层的浪花，哪怕同为女性的千雪，也不由得为此而感到羡慕不已。在否定了千雪的说法后，盖亚依旧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所认为的此世之恶，只不过是一种狭义的概括，真正广义上的世界之恶，不仅包含在阿赖耶侧，也有我这边的一部分，每当一个人类产生了恶念，那么他所属的星球，就同样会产生一分等量的恶意，也正因为如此，我这边才能够和阿赖耶那边所相呼应。”

　　说到这，盖亚那无神的目光不由得瞟了一眼站在千雪身后的阿赖耶，死板板的脸色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怒意，旋即也不在说话，只是小手一挥，便坐到了一个召唤出来的宽大凳子上，像尊佛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嘿嘿，别看盖亚她说得很复杂，其实你将地球看做是一个生命有机体的话，就非常好理解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盖亚的怨念，阿赖耶笑着走到了她的旁边，一把将端坐在凳子上的盖亚抱起，旋即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微微地扯了扯她那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然后在盖亚的有些微怒的表情中，继续笑着和千雪说道：

　　“你把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有机体，具有自我调节的能力，为了这个有机体的健康，假如她的内在出现了一些对她有害的因素，那么这具身体的反制回馈的机能，就能够将那些有害的因素去除掉，然而在将这些恶念去除掉的同时，地球也会因为感染这份恶念，从而产生同样等份的恶意，这就是盖亚这一侧恶意的由来。”

　　“我大概明白世界之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又和菲蕾娜又有些什么关联呢，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她除了并非是这世界的人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为什么阿赖耶你要至她于死地呢？”

　　在盖亚与阿赖耶两人的粗略解释下，千雪算是大致明白了有关于世界恶的一些知识，然而她实在是想不通，她们两人跟自己谈论这个，究竟有什么意义，毕竟千雪也实在无法想象出，菲蕾娜与此世之恶间，究竟有什么怎样的联系。

　　“啊啦，小千雪还真是着急呢……”如同抱着布娃娃般抱着面无表情的盖亚，阿赖耶在见到千雪那心急如焚的表情后，不由得眯起了自己的双眼，大笑地说道。

　　“好了，阿赖耶，不要捉弄她了，快说吧。”感受脑袋后面两团多余的赘肉不断抖动，坐在前方的盖亚有些不悦地扭了扭头，只好在找个更平稳的地方舒舒服服地靠下，旋即瞥了眼笑得花枝招展的阿赖耶，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只是难得见到小千雪的这一面嘛。”在听到自己怀中盖亚的话后，阿赖耶也逐渐地收回了自己的笑容，赤红色的双眸逐渐变得凝重，随后非常严肃地向千雪发问道：

　　“在说道那个菲蕾娜之前，千雪你因该知道，这个宇宙中有许多不同的世界吧，那你有是否知道，这些世界是怎么诞生的么？”

　　“这个……难不成是大爆炸？”在听到阿赖耶的话后，千雪神情不由得一顿，旋即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脸颊，在思索了半天之后，只好随便地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然而在听到千雪的回答后，阿赖耶却罕见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

　　“表面上，宇宙中的万千世界确实是由大爆炸而形成，而其真正的本质，则是宇宙意识的消散，所残留的意识在经过漫长地演变融合后，所产生的众多的世界意识。”

　　望着千雪那逐渐陷入深思的样子，阿赖耶和盖亚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继续向她说道：

　　“而形成的世界融合时所吸收的宇宙意识越多，则那个世界所包含的神秘性则越高，于是这时候的各个世界便开始逐渐地有了分级，没有任何世界意识与神秘性的下级世界，有微弱的世界意识与低等神秘的中级世界，有较为完善的世界意识与神秘性不一的高等世界，以及具备完善的世界意识和高等级神秘性的顶级世界。”

　　“不过因为高级与顶级的世界太少了，所以我们就略过不谈，说说有关于那个菲蕾娜的事情吧。”在阿赖耶说完那番长篇大论后，坐在她怀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盖亚，则接替了她的话语，继续向千雪说道：

　　“而与那个菲蕾娜有关的，则是与宇宙万千世界息息相关的宇宙之恶。”

　　“宇宙……之恶？”在听到从盖亚嘴中吐出的新名词，千雪不由得脑袋一歪，十分疑惑地询问道。

　　“对，就是宇宙之恶。”望见千雪那疑惑的神情，阿赖耶一边挠着盖亚的下巴，一边点头继续说道：

　　“由于下中级世界的过多，而且下中级世界并没有产生有关于世界之恶的这个概念，所以为了处理世界所产生的恶意，于是那些世界便直接将世界之恶排放到了宇宙当中，而长久的负面能量的堆积，促进了负面能量的融合，最终形成了如今有意识的世界之恶，而又因为是负面能量的集合，所以它的存在目的就是破坏，破坏一切所能破坏的事物。”

　　“但宇宙之恶怎么会和菲蕾娜有关呢？”听完阿赖耶所说的话，千雪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将菲蕾娜那般的存在，与宇宙之恶这种邪恶的事物画上等号，于是便迫切地向阿赖耶她们两人询问道。

　　“问题就是出现在那个菲蕾娜的穿越上，如果她只是单纯的穿越，并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然而她在穿越之时，不仅在她原本的世界中保留有空间坐标，而且我在她的体内，发现了空间定位一般的装置，所以我便在她穿越过来的一刹那，利用意识迅速地沟通她原本所处的世界，然而却发现，她原本所处的世界意识并没有回话，这就意味着她原本的世界意识，或许已经被宇宙之恶所消灭。”

　　“如果她原本世界的意识，真的被宇宙之恶所消灭，那么她的存在，会完全将我们世界所处的位置，完全暴露在宇宙之恶的眼皮底下，所以我们一致认为，将她杀死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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