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困崖底
“出路?!”杨子元赞赏地看着沈苓烟。
“这山洞里处处是洞,真不愧为鬼洞!”刘健感叹道,“幸亏咱们有小烟。”
沈苓烟看着他不置可否,当初是谁不让她来的,现在才知道她的重要性了。
刘健见她那得意的模样,嘿嘿笑道:“我们小烟是才女,是高人,还是咱们子元有眼光……”
见沈苓烟疑惑地看着他,而一旁的杨子元则眯着眼警告地看着他,刘健赶紧打了个哈哈。
“幸亏子元一早就同意小烟跟过来,不然咱们如今可都要被困山谷永无出头之日了。”
沈苓烟“哼”了一声,径直朝洞口走去。
杨子元紧随其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有暗器出现。
这条通道又黑又陡,不过一路走来倒是平静无波,因此众人很顺利地就看到了洞口的亮光。
“快看,我们到出口了。”走在最前面的沈苓烟激动地朝光亮奔了过去。
太顺利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沈苓烟忽然一脚踏空,身体往下迅速掉落。
“啊!……”
她落下时看见四周的山石树木迅速往上移动,郁闷至极。原来洞口居然设计在悬崖边上,而自己之前黑暗中披荆斩棘一路顺畅,如今快到终点明亮处却反而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她郁闷的心情只有一瞬间,因为马上被恐惧所代替。
跌落悬崖!
正当她恐惧之际,忽然头顶一个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来,然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住,随即她一眼看到杨子元近在咫尺的俊颜和安慰的笑容。
杨子元一手揽住她,一手把剑尖插入一旁山壁的缝里,两脚点了点,减缓了下落的速度。
虽然两人的下落速度越来越缓,但是他们最后仍是落到了山崖地下,只是由于一路的阻力,他们落地时比原先预计的好了许多,虽然仍然受伤了,但至少没有摔个断胳膊断腿的。
沈苓烟暗自庆幸自己只有轻伤的同时,发现杨子元伤得比自己严重许多。他和上次萧琪一样,把自己垫在了下面。
“杨大哥,你怎么样?快醒醒!”说着,她掏出一颗护心丹塞进杨子元嘴里。
看着昏迷的杨子元那一身伤,沈苓烟难过的同时心里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努力说服自己:杨大哥只是在尽职做好自己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许是护心丹的功效,杨子元悠悠醒转。
“杨大哥,你醒了。”沈苓烟欣喜地看着他,“吓死我了。”
“别怕,我没事。”
杨子元艰难地坐了起来,沈苓烟急忙扶住他。
“杨大哥,小心点,别乱动。”
“嗯。”杨子元轻轻转了转头,四下张望了下,“这是崖底?”
“是啊。”沈苓烟看着旁边的悬崖峭壁,再看着受伤的杨子元,叹了口气,“估计咱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难过吗?”
“怎么会呢!”沈苓烟自嘲地笑了笑,“若非杨大哥救我,恐怕我此时已死无全尸了,哪里还有难过的机会。我只是担心刘大哥他们着急。”
“我给他们发个信号,他们自会看到。”
杨子元从身上艰难地掏出一个类似爆竹的东西,沈苓烟猜想那就是古代版的信号弹,接了过来。
“杨大哥你别动,我去放。”
沈苓烟找了个稍微空旷的地方,把信号放到天上。
“好了,杨大哥,我帮你处理伤口。”
沈苓烟见身旁有一汪清澈的水潭,便用帕子沾了沾潭水,帮杨子元把伤口清洗了一遍,再把身上带着的金疮药轻轻涂抹上去。她从裙角撕下几条布条,然后帮他把大的伤口用布条裹住。
因为伤口太多,沈苓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把这些事情搞定。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冷不防一条帕子在她脸上抹了抹。
她一愣,看向杨子元,只见杨子元正拿着帕子帮她把脸上细密的汗珠擦去。
“谢谢。”
“杨大哥怎么那么客气。你救了我,我还没说谢呢。”
杨子元看着她,露出个笑容。
沈苓烟看着他的笑,呆了呆。想不到杨子元冷峻的面容笑起来竟然那么帅气那么温柔,而这种刚毅中的帅气,冷峻中的温柔,吸引力自是不同凡响。沈苓烟忍不住暗道,难怪韩汐珞对他如此痴迷。
“怎么了?”见沈苓烟看着自己发呆,杨子元不解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只是突然觉得杨大哥笑起来很有魅力。杨大哥,你以后要多笑笑,别老是板着个脸。”
杨子元不禁莞尔。
“对,就这样,保持笑容。”沈苓烟叫道,“这样给人感觉就不会沉闷了。”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沉闷?”杨子元收起笑容,失落地道,“如今困在崖底,恐怕你会觉得更加沉闷。”
“怎么会呢。”沈苓烟干笑两声,“那你多笑笑。”
她想了想说道:“我给你讲笑话,你就可以多笑笑了。不过,你别嫌我呱噪啊。”
“怎么会。你多说说,这里才热闹。”
那倒是。这山崖底下就他们两个人,而杨子元不爱吭声,可不就剩她调节气氛了。唉……任重而道远啊!
“那我先讲个笑话。”沈苓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个皇帝最爱弹琴,可他弹得实在蹩脚,满朝文武和后妃都不堪忍受他的琴声。皇帝找遍整个宫廷,竟找不到一个知音。他传旨从监狱里拉来一个死囚。皇帝许诺说:‘只要你说寡人的琴弹得好,朕可免你一死。’不料,皇帝的琴刚刚弹了一半,死囚叫道:‘陛下,求求您别弹了,我甘愿一死!’”
见杨子元没有预料中的笑容,沈苓烟不甘心地道:“我再讲一个。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寻思了一会儿,只好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八。’”
杨子元见她手舞足蹈说得有趣,不禁微笑地看着她。
见杨子元终于笑了,沈苓烟暗自吁了口气,哇,讲笑话也累啊!
“糟糕!”
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
“光顾着说笑,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她忍不住拍了拍头,“咱们还要找出去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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