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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小心身后有人!11


林慕年也不想在事!青都还没开始前就整得这么严肃,  表达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想稍微缓和  一下气氛。眼见着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了,  路上的行人也不像白天那样多,  林慕年于是强行转换了个话题,说:  “之前还说要带你到四处走走的,白天的时候人多不太方便,现在正好。”说着,他就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微扬起唇角,和他说:  逛逛。”翊臣低眸看了眼相牵着的手,  也不自觉微扬起唇角,看着他兴冲冲的模样,  方才那些沉重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正好这会儿路边有观光车路过,  且车上没什么人,林慕年招手拦停,  上车后往投币箱里丢了两个硬币。等到了荷花池时,天边还残留着些许晚霞,  与宽广的水面遥相呼应,  水面倒映着天边的晚霞,有几只蜻蜓低飞,  轻点水面,激起阵阵涟漪。荷叶之中忽而钻出了一只黑天鹅,再一看,  身后还跟着数只小鸭子,  在水面上悠哉地浮水。林慕年拉着自家大美人到荷花池边上的石椅上坐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远处,  然后转头问他:  “你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这话题又绕回了之前他问过的问题上。

        他其实还挺想帮他达成一些心愿的,  主要也是想着能找点不一样的事情做。  谭翊臣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  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对上他眼中的询问之意,  心中一晃而过的念头就是,  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样  就好了。

        生前因为久病未愈,  他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  觉得自己降生到这个世界,  就只是匆匆来走一遭。一直以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因为久卧病榻,  终日只是恍惚地看着窗外日升月落,季节更替。直到大限将至,他也觉得只是时候到了,  比起周围哭着求着让阎王爷不要带走他的家人  ,他这个当事人内心反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解脱之感。

        因为知道无望,所以才没有任何期许,  没有对某件事情的执念,  自然而然地也就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所想是什么。林慕年见他迟迟未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陷入了;  沉思,神情中透着一丝迷茫,  就知道他一时间没法儿回答,  于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反正你想到之后告诉我就行,  也不是说马上就要你给出答案的。  别说你不知道想做什么了,  我曾经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总是在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迷茫之中而荒废度日。”  林慕年双手撑在两侧的石凳上,耸了耸肩膀,  略显随意地说:  的事。”

        他这些话倒不是瞎扯出来安慰人的,  因为他确实也有过那么一段时期。  看似好像什么都做到了,  但等他再重新审视的时候,又陷入了一个迷局当中,开始自我怀疑。129262间内,  好像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失去了挑战性,  让他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的,  连着一些事情最开始的意义他都忘了。在发现一切都开始稳定下来之后,日复一日,  感觉生活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乐趣,  没了一点儿盼头。

        但正因为遇见了大美人,  让他重新点燃了生活的激情,  才又让他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情。所以他多少能够体会大美人现在的心情,  毕竟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了那么久,  才放出来这么几天,  对于周遭的事物完全都是陌生的,是得有一段适应期。林慕年收回了飘远的思绪,  又重新看向身旁的人,和他说:“所以啊,  就算你现在想不到,  也不用因为我的话就逼着自己去想。慢慢来,等你想到了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再陪你去做。”  听着他温软而又坚定的话语,  谭翊臣忍而也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安定了下来。

        像是居无定所的浮萍,漫无目的地随波漂流  了不知多久,终于找到  了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地方。

        这样的感觉很是微妙,  但他却又很喜欢这样安定的感觉。  谭翊臣眸光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身旁的少年,  忍而问道:“你总是问我想做什么,那你呢,  你想做的事呢”林慕年想了想,说:当然,财迷是有一部分,也有比较现实的原因。以他家大美人现在这种情况来说,  目前也只能靠他一个人赚钱养家了。  而且现在这个大环境,什么东西都在涨价,  手里要是没有足够的钱,就没有安全感。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现在手里的钱还是足够的,  所以也不是很着急,  你也不用因为这个替我着急。”林慕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再过一段时间等敲定论文选题之后,  他估计就得跟导师去实地实习一段时间,  等到那时估计就没什么时间接兼职了。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  他打算等做完手里这项任务之后,  再多接几个单。反正最大的凶宅他都去过了,  其他那种发生命案的屋子,  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挑战可言。就想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回去的,  等到天色渐暗,夜幕完全代替了先前的晚霞,  林慕年便听见不远处的荷花池里好像传来了一阵“扑通”的落水声。一开始,  他以为只是先前的黑天鹅在水里发出的声音,  也就没多想。而后便见声源处鼓起了一个个水泡,  像是沸腾了一样。  谭翊臣警惕地握住了林慕年的手腕,  目光紧盯着那处冒水泡的地方。  林慕年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转头看见自家大美人正表  清严肃地盯着那处看,他不由疑惑:话音刚落,  余光便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往水里钻了出来。  他还来不及看过去,  双眼就被一只修长的手覆住了。而此刻,眼前的荷花池水中,  钻出了一个披散着头发且面容可怖的怨灵,  因为在水中泡发过度,  肢体皮肤呈现出肿胀青绿的状态往外凸出的眼球似要脱眶而出,  脸皮腐烂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还有蛆覆在上边儿蠕动。而这怨灵此刻正贪婪地盯着岸上的林慕年,  似要将他拖入水中一般,  从口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声。  为眼睛被遮住看不清眼前,  但却能听见那东西发出的怪声,  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区得慌。

        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  因此不自觉往自家大美人身边挪近了些,  小声问他:“情况如何”

        “就是一只水诡,也不知道在这儿泡了多久,  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回去做噩梦。"  谭翊臣冷眼看向从荷花池里钻出的东西,  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柳叶,  只见那片叶子在他指尖动了一下,  就忽然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一样,朝着水中那东西飞了过去。一片看似轻飘飘的叶子,  无声地击落在那水诡的头上,  对于它来说却有如千钧顶一般,  硬生生将其压进了水中。水中又传来了一阵“咕咚”声,  伴随着那道怪声消失的同时,  水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林慕年听着自家大美人说的话,  心里更是好奇了,  但又不确定真要看见那东西了会不会招致什么麻烦,只能问他:谭翊臣听着他这天真的问题,沉默了片刻,  才说:  刚才那东西属实有碍观瞻,  他可不想让他脏了眼睛。  林慕年听他这么说,好奇心消减了一些。  等感觉到那阵声消失之后,  遮在他眼前的手也放了下来。他随意看了一眼,只剩一片因为浸了夜色而显得深不见底的平静水面。

        “那东西呢”  他听说这东西通常在看见岸上的生人之后,  就会想方设法地将人拖进水中给它当替死鬼的。

        “看见我之后就跑了。”谭翊臣面不改色地说着,又看了眼四周,  这回先主动地牵起了身旁少年的手:  “这学校到了晚上,到处都不太干净,  还是别在外逗留了,早些回去吧。”

        “这里以前是战区,校史记载过这段。  当时敌人的轰炸机飞过学校的上空,  学校里来不及躲避的师生,  好多都死在了炮火之下。林慕年跟着他离开了荷花池,  同时跟他讲起了过往的一些事:“之后,  这里被废弃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山当时甚至还建起了焚化炉,还有乱葬岗。”

        每个大学都有属于它的灵异传说,至少林慕  年在接收完原主的记忆之后,  就知道了不少关于这个学校的一些诡异事件。现在倒还好,据说刚建校那一会儿,  一到晚上,学生都是不敢出门的。  特别是老校区那一带的教学楼,  到现在都没几个胆大的敢在晚上去那儿。谭翊臣见他似乎并不怕这些东西,  但还是没忘提醒他:“虽说阴阳不相犯,  但多少还是要注意些,总是碰上这些东西,  容易损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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