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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片场里,  季明景终于能够短暂休息,最近的戏份都尤其耗费体力,天气还眼看着转暖,  以后穿制服拍戏更加考验人的毅力了。

        季明景拿了两瓶矿泉水,不忘把其中一瓶递给文斯,  “这里闷,  多喝点水。”

        文斯接过来拧瓶盖时发现,  季明景竟然帮他拧了。

        刚说了声谢,就听副导在喊人,  季明景才坐了这一小会儿,就又被叫回去。

        化妆师帮着补妆,冯煦这时过来,“闻总刚已经走了。”

        “嗯,合约差不多谈好了吧?”

        “好了。”冯煦说,“基本和去年的没什么变化,一会儿你再看看具体的,  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

        “什么奇怪?”妆补好了,  季明景低头整理制服。

        冯煦摸着下巴,疑惑道,“闻总居然会亲自跑这一趟,说是找韩制片有事情,从来了就没谈合约,光是殷助理和我两个谈的。”

        季明景动作一顿,“他说找韩制片?”

        “对呀。”

        季明景惊讶地挑了眉,如果他印象没错,韩制片好像一直和张导在监视器那边,就算走开时间也很短。

        本来听冯煦说闻礼要过来他就奇怪来着,  不过因为上次是临时编的借口,他只以为闻礼办事严谨,或者还有别的考量,所以一定要亲自谈代言合约。

        可听冯煦这意思,他好像目的并不在此……

        季明景朝着韩制片的方向看了一眼,在错开的视线里,见到了坐在角落正喝水的文斯,他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从那天片场见面后,闻礼就没再来过。

        他是个大忙人,周五和周一连着出现两次,本就已经相当稀奇了,而眼下连续一周,文斯只穿女装在家里和闻礼见过面,好似又回到从前,文斯终于渐渐从小网红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卢庚最近还给了他一个新的试镜机会,公司自制的一部网剧,角色是名跳伞运动员。

        “你不会跳伞没关系,只有少量镜头,到时候可以用替身。”

        “好,我试试。”

        文斯答应得挺爽快,卢庚以为他会有点胆怯,因为公司里两个小年轻一听是跳伞运动员,都不太敢接。

        因为就算可以用替身,但毕竟也会有在飞机上等待下跳的空中镜头,总之,听上去就令人望而生畏。

        但卢庚不知道的却是,文斯以前还时常去蹦极,所以并不怕这个,内心里甚至还有点期待,但也仅此而已,若要演一名专业跳伞运动员,真跳还是得靠替身,毕竟就算有心想学,也不是靠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自主单跳的。

        那天的试镜结束,文斯没别的安排,想到有几天没去宠物医院看那窝小狗,临时决定过去一趟。

        文斯有时候会从片场直接过去,所以男装的他医生都认识,第一次来的时候纯当喜欢小动物随便过来看看的,然后假装和医生了解那窝小狗的情况,一来二去就成了熟客,起先他还戴口罩,后来发现自己知名度太低,根本没人管他。

        今天见他又来,医生还说,“你这么喜欢它们,领回去其实挺好的。”

        文斯笑道,“我也想啊,可惜没条件。”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了,今天有个领养人要来看看。”

        “真的?有人要领养了?”

        听到这话文斯很高兴,但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又因为这喜悦的心情,一下给盖过了。

        刚刚好像忘记什么事情?文斯皱眉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会儿领养人就要到了,你如果不赶时间,正好也可以看看,要是顺利的话,过两天可能狗妈妈和小狗都被领走,你就不能时常再看到了。”

        文斯点点头,还是想不起刚才忘了什么,也就不去纠结了,而听到以后见不着小狗,心里还觉得挺舍不得。

        他走到笼子边,里面的小狗看见他来,都挤到这面,三颗小脑袋争先恐后的,鼻子夹在笼子缝隙间,嘴巴张开露出小牙,咿咿呜呜地叫着,好像都想要摸摸头。

        文斯已经洗手消毒,轻轻地分别在小狗额头处胡噜了下毛。

        比起最开始,小狗们现在身上干干净净,伤口也都恢复了,皮毛整洁,都是黑白花纹,有一只四脚白的,有一只半个熊猫眼,还有一只屁股上有朵黑花,两只妹妹一只弟弟,都是活泼可爱。

        还记得救下它们那天,小家伙当时的模样,文斯既心疼又庆幸,他一边逗它们玩儿,一边越发想着等会儿那领养人来,他一定得好好观察一下,可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带走,又让它们受欺负。

        “该吃饭啰!”

        护理师端来小盆羊奶,才打开笼子放进去,小狗们就连滚打爬冲向口粮,刚刚还是团宠的文斯瞬间失了宠。

        狗妈妈恢复得很好,现在带着夹板在静养,因为伤口恢复期很痛,还不能让它乱动,所以天天都要打止疼药,也因此狗妈妈在这期间都不能喂奶。

        文斯看着小狗吃奶那劲儿,三只汤圆似的小屁股对着他,文斯觉得自已都要饿了。

        怎么办,好想拍拍啊……文斯巴望笼子,心像是被狗爪子挠着,痒得不行。

        接到电话没多久,闻礼就赶了过来。

        路边没找到停车位,他只能从稍远的地方步行,沿着人行道走会路过宠物医院的东侧。

        东侧是放置动物笼子的房间,正面是全透明的玻璃,里面整齐排布着统一规制的笼子,还有两位穿着工作服的护理师,正在给每只笼子里加水加食。

        不过除了护理师,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干净的玻璃透进干净的日光,落在那张干净的脸上,而那张脸的主人正微微弯腰,将两根手指伸进笼子里。

        笼子里的三只小狗伸出鼻子,那人好像在对它们说着什么,说话时嘴巴微微撅起来,应该是在逗弄小狗时发出了嘬嘬的拟声词。

        隔着玻璃,闻礼听不见任何,但他的心却好似被那种想象中的声音轻轻拨弄了一下。

        脚步不由自主就停住了……

        闻礼这些天一直很忙,从早忙到晚,所以都没空闲去想某些事,他以为他已经将这个人当做无数个过客般抛诸脑后了,既然他不想见他,他也不必去见,这并没什么难。

        只是没想到意外相逢,闻礼发现自己竟有种,仿佛昨天才看到过他,又好似堪堪隔了三秋的感觉。

        那人显然没发现窗外有人在注视,这一幕倒让闻礼记起,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和金毛犬温暖互动的那个身影。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是满脸的笑容洋溢,将彼时那种落寞全都抹去了。

        看上去有点调皮,甚至……可爱?

        这两个从未存在于自己词典里的形容,让闻礼猛地回过了神,他收敛眸光,没再瞧玻璃里。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随着他推门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不过东侧那边都是小动物们的叫声,所以能听见他进来的只有门口接待台的医师。

        在将小狗送医后,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医生对他不是很熟,但觉得有点印象,想到刚刚才打的电话,她试着问,“您好,您是……闻先生吗?”

        “是的。”

        “哦好的,感谢您能来,是关于小狗领养人的事。”

        闻礼不由地看向东侧那边,“领养人,是那边的那位先生吗?”

        听他这么问,医生面露疑惑,领养人还没来啊?难道刚刚有人进来没注意?她顺着闻礼目光看去,看到文斯站在笼子前面,才意识到这位闻先生误会了。

        “那也是位爱心人士,他不是领养人,但很喜欢那三只小狗,经常来看它们。”

        经常来吗?闻礼问,“喜欢的话,为什么不领养呢?”

        医生摇摇头,“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他说是家里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

        闻礼想到在巴黎时,文斯告诉詹姆斯他是名学生,手机用得最便宜的,哪怕现在是个演技不错的演员,还是会认真地记笔记,而且身上的气质的确也不像他以为的那些混贵圈的人。

        他可能经济条件的确不太好。

        闻礼了解地一点头,对医生说,“我去看看。”

        “好的,领养人应该也快到了,”医生准备打个电话问问对方到了哪。

        闻礼走进东侧那个大房间,刚刚是隔着一层玻璃,现在看得更清楚,也能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短短几次见面,文斯好像从没在他面前笑着说过话,每每笑都是对着别人,而一看见他,笑都变得很勉强、很官方、很像演戏。

        原来他真正笑着说话时是这样,闻礼想,嗓音沙沙的,带着些慵懒与开怀,好像有许许多多的愉悦在里面,让听的人都觉得心情舒畅。

        文斯还不知道闻礼来了,正作怪地戳着小狗的屁股,它们把头埋在奶盆里,只留三只毛茸圆滚的屁股给他,尾巴还翘得老高。

        “注意隐私啊,崽子们!”文斯一副教育自家孩儿的语气。

        过会儿又说,“看急成这样,哎,等你们妈妈治好病,你们就又有奶吃了,到时候一人一个嘴儿,看谁吸得快。”

        瞧瞧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旁边两个护理师姑娘都笑了,文斯脸一红,“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瞥到一个高大身影,若是其他来这里的顾客文斯觉得没什么,但问题那人站在斜后方,既不说话也没动作——

        难道是刚刚医生说的领养人?

        文斯忙看了过去。

        然后想当然尔,他的笑容又一次僵在了脸上。

        “……”闻礼突然发现,好像每回他都是从背后先靠近文斯,然后文斯转头再看见自己的。

        三次了吧。

        而且每次有个固定规律,就是看见自己之前与看见自己之后,文斯的表现都截然不同。

        自己的出现宛如一道闸门,关上后把什么都封闭了。

        他好像极力要在自己面前掩饰真实的一面,他好像在怕他,但自己明明都已经说过不会拿什么事情来要挟,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闻礼觉得应该和文斯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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