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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112震慑(上)

        傅衍之特别激动,  他让人在颜子越和乌朱前方放了一张案桌:“容王妃请。”

        颜惜宁站在案桌后生无可恋,他瞅了瞅桌上的笔墨纸砚,又看了看对他满眼信任的姬松。如果前方有一条缝,  他会立刻钻进去。

        姬椋还在煽风点火:“弟妹,就看你的了。”

        颜惜宁只想撸起袖子给姬椋一箭,让他犯贱。

        纵然他万般不愿,  站在这个位置,  就得认真对待。他代表的不只是个人的荣誉,  还有楚辽的面子。此时此刻,  他只能进不能退。现在他只希望傅衍之问的题不要太难,  不然他真的算不出来。

        在大家的期待中,傅衍之问了一道经典的牛吃草的问题。这道题是他从异邦的古籍中看到的一题,此题他研究了数日,虽然算出了答案,可是计算过程极其复杂。

        这道题比起之前鸡兔同笼的问题更加复杂,一时间殿堂中讨论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沉思:一片在生长中的草场到底能让二十五头牛吃多久?

        这道题对颜惜宁而言不算太难,毕竟经历过现代奥数摧残的人这种题目还是能做得出来的。而他身后的颜子越和乌朱就不一样了。

        自颜惜宁站到他面前之后,颜子越就觉得头顶多了一片乌云。这段时间因为颜惜宁,  颜府已经翻天了。因为铺子和庄子的问题,  母亲被父亲关在了祠堂里抄佛经,已经半月没出祠堂了。

        家中妹子本已许配人家,十月就要过门,  因“其母不慈苛待庶子”的缘由被退婚了。大妹妹在家以泪洗面,  家中愁云惨淡,  这段时间他只要回家,  就能听到家里人的叹气声。

        大家都说颜府做事有失偏颇,  同样是家中子嗣,嫡子和庶子的待遇天差地别。其实他真的很冤枉,管理家中账务的人是他的母亲,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家里有多少铺子。

        同僚调笑他,上峰轻视他,他在吏部寸步难行。这次他主动站出来应战乌朱,就是为了逆转眼前的困境,他想告诉大家,他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颜子越。

        然而上一道鸡兔同笼的问题,他就被颜惜宁压了一头,一时间颜子越压力很大。

        看着颜惜宁的背影,颜子越眉头紧锁。曾经颜惜宁在他面前有多卑微,如今的他就有多风光。国子监的学子们赞他有气节有大义,容王珍惜他,现在他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自从嫁给容王之后,颜惜宁乘风之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却什么都有了。

        颜子越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宣纸,他脑海中思虑万千,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分析出牛到底吃了多少草。

        比起颜子越的沉默,另一边的乌朱就活跃多了。他在纸上涂涂画画,没一会儿稿纸上就写满了数字。然而越算他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扯掉宣纸重头再来。

        乌朱脚边丢了好几团宣纸,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头还在不断的掐算着。写到激动处,他还会手舞足蹈。知情的清楚他在术算,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请神。

        相比之下,颜惜宁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了。虽然他面带苦恼,可是看他落笔的速度看来,目前进展还挺顺利。

        大部分朝臣算了片刻之后就放弃了,牛想怎么吃草就怎么吃吧,他们为什么要去管牛到底吃了多长时间,这不是找虐吗?

        无论在哪个朝代,总有一批人对术算敬而远之。

        姬松端起酒水轻轻抿了一口,他眼神温柔又坚定地看向颜惜宁。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阿宁能做出这道题来。说来很荒谬,阿宁平时在家连账本都懒得摸,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此时姬椋戳了戳姬松:“三皇弟,要不要赌一赌?”

        姬松温声道:“赌什么?”

        姬椋压低声音避开平远帝的眼神:“赌谁赢啊。八百两银子,我赌颜子越赢。”说着他指了指身后,姬松看过去,只见后排的朝臣已经开始下注了。

        作为楚辽人,朝臣们肯定不会赌辽夏人赢,那只能在颜子越和颜惜宁中间选择一个。一边是名满天下的颜子越,一边是国子监学渣颜惜宁,大部分人都觉得颜惜宁是上去凑数的。

        姬松笑了笑,他笃定道:“一千两银子,我赌阿宁赢。”

        姬椋眉头一挑:“好嘞~”他头一扭悄声道:“容王赌王妃赢,下注千两银子。”

        等下面的官员登记好了之后,姬椋拍了姬松的肩膀:“没事的三皇弟,一千两银子而已,就当喝花酒喝掉了,不用放在心上。”

        随后姬椋贱兮兮凑到了姬楠身边耳语了起来,看来要拉姬楠一起加入赌局了。

        傅衍之在三人身边来回转着,看到颜子越面前的稿纸上只写了几个数字,老太傅不悦地皱眉。但是这里不是他的课堂,他不方便多说什么。

        等他走到颜惜宁身边时,傅衍之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能感觉颜惜宁写的东西很精妙,可是……他看不明白,并且颜惜宁写得字也太丑了吧,看一眼都辣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朝臣们议论声越来越大。乌朱似乎找到了解题之道,他怪叫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楚辽的官员们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楚辽和辽夏的第一局比试,他们要输了吗?

        然而乌朱写了半张宣纸之后又撕了宣纸:“不对,不对……”

        此时颜惜宁舒了一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将稿纸递给了傅衍之:“太傅你看,我的答案可对?可供二十五头牛吃五天半。”

        这道题和水池一边送水一边放水有异曲同工之处,算是他最恨的题型。

        傅衍之双眼一亮:“对了!”

        虽然看不懂颜惜宁解题步骤,但是他能看到等号最后那个五点五。这个数字同他得到的术算书本上的答案一模一样。

        殿中出现了片刻的静默,随即欢呼声响彻大殿:“赢了赢了,容王妃解出来了!”“好棒!”

        姬松唇角上扬,眼中的光越发明亮。他深深看向殿中的颜惜宁,这一次他清楚看到阿宁身上在发光。姬椋再一次戳了戳姬松,他郁闷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弟妹术算厉害?你也不对哥哥我说一声,你害我损失了八百两银子。”

        姬松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姬椋苦着脸:“弟妹深藏不露啊。”

        听到殿中的欢呼声,乌朱终于放弃了折磨自己。他快步上前先看了看傅衍之手中的稿子,发现没看明白之后,他对颜惜宁行了个礼:“王妃,不知这题何解?”

        顿巴阴沉沉看向乌朱,没算出题也就算了,乌朱竟然对着自己的对手求解释?真是丢人。

        然而乌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作为学者就该谦虚。别说向对手请教,只要能让他进一步,就算让他伺候颜惜宁,他也乐意。

        颜惜宁也没有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取了一只笔在稿纸上一步步分析给乌朱听。他声音柔和,解说清晰明了。不知不觉间,他身边围了一圈求知的朝臣。虽然颜惜宁写的字……怪模怪样,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听讲。

        解说到最后,不止乌朱茅塞顿开,颜惜宁身边的朝臣都听明白了。乌朱对着颜惜宁行了个大礼心悦诚服道:“容王妃才是真正精通术算之人,乌朱自愧不如。”

        颜惜宁刚想谦虚几句,就听身边传来了平远帝的声音:“好呀,这术算题解得妙。皇后你看,容王妃写的步骤,非常清晰嘛!”

        原来平远帝趁着颜惜宁解题的时候走下了王座,他开心啊,没想到楚辽王室中竟然有人赢了辽夏乌朱。方才有人告诉他,乌朱不止是辽夏的术算高手,他在楚辽周边的其他国家都很有名。

        顿巴第一局就让乌朱上场,就是想用乌朱打压楚辽学子和朝臣的心气。楚辽重文,若是术算输给了辽夏,那面上肯定没有光啊。

        得知这个消息后,平远帝非常担忧。尤其是当他观察到颜子越几乎没动笔之后,那份担忧化作了一股无名的怒气。他已经派了两人应战乌朱,此局输了,他的老脸没地方放。

        然而现在他的担忧化成了欢喜,没想到颜惜宁真的解出了这道题。不但解了题,还大方将自己的解法教给了辽夏人。这等心胸和气度,真让平远帝长脸啊。

        皇后笑靥如花,其实她没看明白颜惜宁写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代表楚辽的颜惜宁赢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皇后提醒道:“没想到楚辽竟然有容王妃这样的翘楚,陛下得重赏我们容王妃啊。”

        平远帝乐呵呵:“赏!重赏!容王妃有什么想要的吗?”

        颜惜宁心虚不已:“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楚辽英才不计其数,惜宁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罢了,实在担不得重赏。”

        他只是仗着自己多上了几节数学课罢了,如果他真是楚辽人,今天肯定输得没脸见人。再说了,原主只是国子监的一个学渣罢了,真不能算什么翘楚。

        平远帝笑得更灿烂了:“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平远帝此刻的心情有多愉快。

        杨公公喜气洋洋:“楚辽与辽夏第一局,楚辽胜!”

        在群臣的恭贺声中,颜惜宁不好意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坐稳了身体,他就重重的舒了几口气:“紧张死我了。”

        姬松笑着递过一碗杏仁露:“你很棒。”那道题他也没解出来,阿宁能在众人之前算出来,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颜惜宁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杏仁露,这时姬松愉快说道:“方才你解题的时候,我替你赢了一些银子。”

        颜惜宁:???

        姬松眉眼含笑指了指姬椋:“二皇兄开了赌局。皇兄,结果已经揭晓,想必皇兄不会亏弟弟的银两吧?”

        姬椋幽怨不已:“弟妹啊,你们夫夫联手坑我啊。”

        热闹是别人的,颜子越只觉得自己沉重得抬不起头来。他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脑海中纷乱的声音更大了。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子越,你弟弟竟然是高手,厉害啊。”

        颜子越眼神黯淡,他抿了抿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感觉,他头顶的乌云更加浓厚了。

        113震慑(下)

        顿巴阴恻恻看了颜惜宁一眼,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第一局竟然让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给破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两局,他有必胜的把握。

        第二局比的是武艺,顿巴派出了一个彪形大汉出场。那汉子身高足有两米,满身的肌肉疙瘩,他一条胳膊就比在场的大多数人的腿还要粗。顿巴笑容满面:“这位是我辽夏巴图勇士,不止楚辽有哪位勇士能与他比一比?”

        巴图抬起右手锤了锤结实的胸肌,沉闷的拍击声响彻了大殿的每个角落。巴图粗声粗气用磕磕碰碰的楚辽话挑衅道:“巴图是草原上的雄狮,雄狮,吃肉的。”

        顿巴笑道:“巴图身材魁梧,若是一对一比试有失公允,我建议楚辽勇士两人一起上阵。”

        巴图的挑衅已经让在场的武将火冒三丈,顿巴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当下就有一个兵部的将领站了出来:“末将愿意领教贵使高招。”

        比试很快开始了,兵部将领脱去了朝服,他赤着膀子站在巴图对面。

        顿巴提醒道:“这位将军,您难道不用兵器吗?”

        将领大义凛然:“你们的人都不用兵器,我若是用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顿巴笑着后退两步:“那行。”说着他给了巴图一个眼色。

        将领冲着巴图的面门而去,他一脚踏在巴图膝盖上,另一只脚扫向了巴图面门。然而没等他的脚触碰到巴图的脸,巴图已经一巴掌握住了将领的脚踝。

        身材健硕的将领像小鸡似的被巴图提了起来,巴图咧开嘴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

        姬松瞳孔一缩:“不好!”

        下一刻,被人制住了一脚的将领被巴图重重掼到了地上。只听一声沉闷的“咚”声传来  ,殿中朝臣的心也像被人高高提起重重掼下,心跳都停了一拍。

        将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双眼紧闭口鼻中渗出了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只一招巴图就让在场的人看到了他的实力,他不止有力量,还有速度。

        颜惜宁心中生出不太好的感觉:“你看大殿里面的人有人能打得过他吗?”

        姬松快速在周围的臣子中扫了一圈,最后他摇了摇头:“难。”

        不可否认朝堂中有些武将一身好武艺,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再多的花架子都是摆设。姬松觉得就算他双腿完好,也很难战胜这人。想打赢这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车轮战耗去他的力量,然后一点点磨死他。

        然而现在他们没有时间搞车轮战,也找不到能配合紧密的人。时间拖得越长,对楚辽人的打击越大。

        姬松侧头对姬椋低声道:“让太子殿下告诉父皇,这局认输。”若是再拖延下去,只会增加无意义的伤亡。

        姬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辽夏使团因为巴图赢了一人喜形于色,巴图更是用夹杂了辽夏方言的楚辽话重复:“雄狮吃肉,绵羊吃草。”

        楚辽官员气急,蛮横之人竟然将他们比作绵羊?一时间又有两个官员站出来:“下官愿意领教贵使高招。”

        说着二人一左一右飞扑向巴图,然而下一刻,他们一个被巴图扭断了一手一个被巴图踹断了一腿。别说攻击巴图了,这两人如今只能抱着断手断腿强压着痛苦的呻、吟声。

        姬松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平远帝,他对着平远帝摇了摇头。平远帝微微颔首,看来这局他们没办法获胜。

        于是平远帝举手,杨公公闷声道:“楚辽与辽夏第二场比试,辽夏胜。”

        巴图锤了锤胸口满脸不屑:“雄狮吃肉的。你们绵羊,吃草的。狮子吃羊,天经地义。”

        楚辽官员面色铁青,然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图大摇大摆离开大殿。

        好在现在一胜一负,还有最后一场比试能赢回颜面。然而当辽夏使者将长弓送到殿中来时,官员们的面色变得更糟糕了。

        众所周知,辽夏是马背上的民族,辽夏人尚未学会行走就已经学会骑射了。顿巴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传授他箭术的师父是辽夏最厉害的箭手,他的箭术得到了师父的承认。

        顿巴上前握住长弓:“这第三场比试,由我与楚辽勇士比上一比。”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姬松身上,就差直接点姬松的名字了:“不知有哪一位勇士愿意站出来?”

        顿巴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楚辽姬容川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辽夏众多将士的心上。虽然他废了双腿,但是威名依然在军中流传。若是他不能击败姬容川除去这座大山,这次议和他就白来了。

        姬松接收到了顿巴的眼神,他动了动轮椅,然后操控着轮椅离开了座位:“顿巴殿下身份高贵,若是输给了我楚辽普通将帅面子上过不去。若是殿下不介意,就由我陪殿下比一比。”

        顿巴非常满意:“能与战神较量,是顿巴的荣幸。容王殿下请。”

        殿中空间小了一些,比试的场地被挪到了殿外。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麟德殿外火光冲天,无数的禁军手握火把照亮了殿外广场。

        在广场的中间位置放着两张靶子,姬松和顿巴站在大殿外的台阶下,他们在做比试前的准备工作。

        颜惜宁沉默地接过姬松的朝服,姬松微微侧目,眼中有火光在闪动:“阿宁,你不同我说什么吗?”

        颜惜宁想了想后弯下了腰,他贴着姬松的耳朵坚定道:“狠狠打,不要客气。”第二场比试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正等着姬松狠狠落顿巴的面子呢。

        姬松微微一笑,他偏过头一字一顿:“遵命。”

        颜惜宁很快抱着姬松的朝服走到了台阶上,他刚站定就被姬椋和姬楠一左一右堵住了。左边姬椋问道:“弟妹你给为兄交个底,三皇弟这段时间在家练箭了吗?”右边姬楠心急:“容川这脾气真急啊,顿巴冲着他来,他还傻乎乎上。三王妃,你说容川这局能赢吗?”

        颜惜宁笑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台阶下顿巴和姬松同步挽开了长弓,正当顿巴准备放箭时,他听到了姬松的声音:“靶子后撤十丈。”

        此时靶子距离人有五十丈的距离,这个距离一般的猎手就很难射准了,然而姬松还要后撤十丈?顿巴轻笑一声,六十丈的距离他不是没试过。于是他也跟着说道:“听容王殿下的,靶子后撤十丈。”

        等侍卫们将靶子放好后,大部分人已经看不清靶子的位置了。此时场中传来了弓弦震动的声音,姬松和顿巴的弓箭几乎同时离弦,两支羽箭带着疾风几乎同时没入了靶心。不同的是姬松这边的这支羽箭没入靶心之后没有停止,它还在向前飞。

        直到羽箭只剩尾部露在靶子外面,羽箭才停了下来。

        顿巴之前还在为自己高超的箭术而自豪,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同样是命中靶心,他的箭力道明显比姬松的力道小了很多。怎么回事?是长弓的问题吗?

        姬松眯了眯眼睛:“靶子再后撤十丈。”

        七十丈?!这个距离想要射中靶子都很难,更别说射中靶心了。顿巴迄今为止射中过六十五丈之外的靶子,他从没挑战过七十丈的靶子。

        然而姬松已经开口了,他也不能怂。于是他也跟着说道:“靶子后撤十丈。”

        长弓再一次弯成满月,姬松微微抬起弓箭,他气定神闲,小小的靶心在他眼中被放大。

        而他身边的顿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此时正是晚上,即便有侍卫照亮靶子周围,他的视野还是受到了阻碍。顿巴手心渗出了汗水,七十丈开外的靶子变得模糊,靶心也看得不甚分明。

        “噌”耳边突然响起的放箭声吓了顿巴一跳,下意识的顿巴也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两只羽箭一前一后奔向了靶子,只是顿巴的这一只还没到达靶子的位置就落到了地上。而姬松射出去的那只羽箭带着雷霆之势一路向前,最后稳稳地钉在了红色的靶心上。

        楚辽的官员们静默了片刻后发出了欢呼声:“好箭法!”

        颜惜宁眉眼弯弯看向姬松,这还不是姬松的最佳水平。他在家里见过姬松射箭,他的羽箭能穿过揽月湖钉到对面廊檐下的靶子上。不过只要能赢顿巴,他的心情就愉快到了极点。

        此时姬松若有所感,他扭过头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颜惜宁。颜惜宁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容川好棒!!”

        姬松感觉自己的心脏痒痒的,这一刻他好想将他的王妃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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