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二十八章
金灿灿的宫殿里,传圣旨的宦官已经到达了皇上的书房,正在屋内回禀。
叱风将军府里,一下人回来传话。
此人找到了环儿,在环儿耳边细声说了几句,便退下了。
环儿迈着小碎步,匆匆的走向了公主的正房。
一进屋,便让其他人下去,转身关上了门。
“公主,大喜,皇上已经去宜阳乡侯府宣旨了,咱们的事,应大成了!”环儿欢喜的说着。
公主放下手中的小宠,双眼放光的看着环儿,“真的?”开心的询问着。
环儿随手抱住了放在地上的小宠,轻轻抚摸了它的头,“真真儿的!盯在侯府的下人刚回话给我,公主不信可以去宫里探探。”
公主讳这下开心极了,“走,我去给母后请安去!”
环儿打开了房门,把小宠放在了门口的侍女手里,返回屋,“奴婢帮您收拾一下吧!”
两人打扮了一会,公主讳看着收拾盒里的珍珠金簪,样式有些单一,随手一拿,递给了环儿,“环儿,这个赏你了!”
环儿被突如其来的赏赐惊了一惊,停顿了半秒,赶忙双手接过来。
“环儿谢公主恩赏!”说完,便要下跪。
公主讳一把拽住了环儿,“免了吧!赶快梳妆才是正事。”
环儿便站稳身子,继续给公主讳弄着发髻。
“今儿个进宫,这个发簪你就戴着吧!”
公主讳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因为眼中的钉子终于拔除了,虽然并不是能见到,却因身在京城而有担忧。今日父皇封赏,明儿个可能就赐婚了,这下自己的大计终于得逞,定要恩赏身边出力的下人。
环儿听到公主讳的吩咐,高兴的把金簪插在了头上,脸上的笑容更是迷人。
两人收拾完毕,便叫了辆马车,缓缓行向宫门而去。
到达宫殿门口,已是晌午,太阳高照,有些晃眼,一阵秋风吹过,令人直打寒颤。
公主讳紧了紧身上的敞裘,加快了脚步,往皇后宫殿走去。
进入皇后宫殿时,皇后正在用着午膳。
公主讳一进了正厅,便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
“母后,儿臣给您请安了!”边说,边走进了内室。
还未等人传话,公主讳已经进来。
皇后赶忙放下了箸,摆着手,“讳儿还没用膳吧?过来一起。”
身边的侍女刚忙去添箸和碟。
公主讳一下坐在了皇后身边,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母后,儿臣好久未吃过您小厨房做的菜肴了!”
皇后手里抓着公主讳的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慈祥的笑着说道:“哈哈,好,今儿个就多用些!”
这时,取餐具的侍女已经回来,在公主讳面前摆上箸和碟,躬身退到了后面。
公主讳和皇后用着膳,说着说着,公主讳便问起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母后,听说父王采用了儿臣的建议?”
皇后听后,也很是愉悦,“是啊,还是我的讳儿聪明,化解了这个难题。”
皇后说罢,往公主讳碟子里夹了一块肉,“讳儿以前未出嫁时总嚷嚷着喜欢吃,今日恰巧做了,快尝尝。”
公主讳内心甚是高兴,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真香,跟以前一个味儿!”
皇后看着撒着娇的讳儿,一脸的满意和愉悦。
“父王怎的没来跟您一起用膳呢?”公主讳好奇的问道,想从皇后口中得知父王是去接待鲜卑皇子去了,还是去其他妃嫔那里用膳去了。
“你父王当然是去陪鲜卑皇子和使臣去了。”
公主讳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环儿,使了一个眼色。
环儿似乎明白了,便悄悄的退出了皇后的寝殿,去往了正在举行宴会的宫殿。
秋风瑟瑟,天忽然的暗了下来,环儿匆匆的走在高高的宫墙之中,显得如此弱小。
大约走了两刻钟,才能听见宴会传来的乐声。
环儿匆匆的行走在花园里,低着头看着路。
“哎哟!”不知怎的,撞见了个未长眼睛的。
环儿抬头一看,竟是鲜卑皇子!
“奴婢该死,冲撞了皇子!”环儿惊吓的跪在了鲜卑皇子的面前,头也不敢抬。
鲜卑皇子倒是不打紧,本是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环儿,却不曾想,环儿竟下跪求饶。
“不打紧,在我们那儿,这都是小事!你起来吧!”
说罢,皇子便去扶环儿。
环儿微微一抬头,那明媚的双眸,刚好撞见鲜卑皇子的眼睛。
“啊,竟又是你!”鲜卑皇子看出,这便是那日撞翻了画卷的侍女。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说完,便向环儿身后走去。
环儿被鲜卑皇子认出,脸颊一下绯红。转身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小鹿却疯狂的乱撞。
片刻后,环儿缓过了神来,还有公主的要事要办,便忙赶着去宴会。
到了宴会门口,刚巧一队侍女端着菜肴走进了宫殿,环儿便以假乱真,跟在最后面,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偷偷的站在了门口最后一排的位置,充当着宴会大臣身后的侍女。
不久,鲜卑皇子从外面走了回来,在环儿面前走过,却未注意到环儿。
环儿微微咬了一下下唇,有些许的失落。
宴会结束,环儿便等所有大人物走了以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已是接近申时了,环儿不知公主讳是否还在皇后寝殿,便匆匆的赶往皇后寝殿方向。一路上,寒风欲显猛烈,风沙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待环儿走到了皇后寝殿,跟门口的小太监打听,公主讳未时便已离开,环儿心有难过,便向宫门方向走去。
天色愈加的灰暗,寒风亦不见停的样子。环儿踱着小步,终于走到了宫殿门口。
跟宫门口的守卫打听,方知公主讳已打道回府,便着急要出宫。
宫门口的守卫却未放行,环儿亦没有出宫令牌,又没有公主的腰牌,当然不会放行。
环儿忽的没有了法子,急的直跺脚。
猛地,想起了公主出门前赐的金簪,于是便从发髻上拿下,递给了门口的守卫。
“守卫小哥,您看,这金簪非同寻常,奴婢知道您的难处,还请您把此物拿给叱风将军府的公主,她看了便会明白。”
守卫看着这金簪,属实非同一般,黄金做的发簪,内镶着一刻硕大的珍珠,若非皇宫进供之物,也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守卫想想,若真能帮上公主的忙,或许能得到更多的赏赐乃至官职也说不定,便收下了金簪。
“你且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交代了一下附近的守卫,把金簪放入了怀中,出了宫门。
冷风中,环儿一个女孩在宫门口等候。宫门庞大,寒风刚好可以肆意的从大门涌进。
地上的黄叶,被寒风吹了起来,在天空转了几个圈,又飘向了远处。
待守卫回来,已是酉时。
得到放行的环儿,已是冻的浑身发抖。
宫门里,环儿孤身独影的走在路上,高大的宫门把她的身影称的渺小至极,就仿佛她的人生一般,犹如蝼蚁。
待环儿回到了将军府,已是天黑。环儿急忙去向公主汇报今日的所见所闻。
环儿前脚刚迈进正房,便听见公主讳的声音。
“环儿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快给我一一道来。”公主讳迫不及待的问着。
屋内甚是温暖,一迈进门,便感觉到幸福。环儿赶忙向公主行了个礼。
“今儿个皇上便与鲜卑皇子谈到了新封的平阳郡主,还拿了画像给皇子看,皇子也甚是满意,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因鲜卑皇子想回国举行大婚,定于临行之日,带走平阳郡主,回国再举行婚礼。。。。。。”
环儿与公主细细长谈,把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一一道来,唯独,唯独撞见皇子这事,只字未提。
将军府里,公主讳与环儿开心的畅谈她们的计划,公主讳非常满意,一切都如预期的进行着,却从未想过,之后的始料未及。
宜阳乡侯府,贾南风与贾裕商讨着应对之策,贾裕也未曾想过,老天不偏不倚的开了个玩笑,本是封的贾南风,却被李代桃僵。
齐王府里,齐王妃贾褒也在惦记着,却也不曾想过,此举竟然害了自己的亲妹妹,更没想过因此事之后,格局的大改变。
月光照着大地,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月亮的眼睛。
翌日,雪居里。
“啊!”侍女燕儿喊道。
“小姐,小姐。。。。。。”
贾裕用了南风拿来的草药,一大早,脸上,脖子上,便长满了红疹。
燕儿配合的喊着,“赶紧去通知侯爷和夫人!”吩咐着下人去向侯爷贾充和贾夫人禀报。
一切,尽在南风的预料之中。
“侯爷,不好了,二小姐起了红疹!”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富贵阁,向侯爷贾充禀报着。
贾充一听,捏了把冷汗。昨日皇上刚在宴会上提及平阳郡主与鲜卑皇子的婚事,今日便出如此之事,真是祸不单行啊。
“还不赶快去叫郎中瞧瞧!”
贾充着急的紧了紧外衣,匆忙的走出了厅内。
“随我一起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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