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战事起
源源不断的内力缓解了不少的疲惫,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李沫很好奇,这个内力是什么东东,感觉取之不完,用之不尽,自己这么大的年纪,还有没有机会学得了?
本来想问皇埔轩,这个内力要怎么学,却始终没有问出口,眼下的事情太多。
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村民的安抚工作,损失的统计,还有这些蝗虫留下的虫卵子要消除,不然过段时间这里就变成了蝗虫的繁殖基地。
李沫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实在是太疲惫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晃了晃,幸亏皇埔轩眼名手快,一把扶住她。
看着一脸疲惫的李沫,皇埔轩心痛不已:“现在天已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李沫摇摇头:“现在还不能休息,所有的村民不知所措,作为一方县令,百姓们还站在田头,我怎么能睡得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埔轩定定的看着李沫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心里更钦佩这个坚韧的女子。
月光之下,皇埔轩的脸孔像是沉静的莲花一样高洁,温柔的笑容像是大海一般的将李沫重重包围,
“沫儿。”皇埔轩喃喃自语,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波光,声音醇厚好听,带着男人大海般深沉的情怀。
“你才识出众,一心为民,看似毫无畏惧,实际上却是最不会保护自己的人。你一直在帮助别人,可有一次实实在在的为自己考虑打算过?
可有想过自己也是血肉之躯,你也只是一个凡人,却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既然你不懂得为自己打算,那我来为你打算,既然你照顾不好你自已,那我来照顾你。
沫儿,自从认识你,你再也走不出我的心,我不会放手。”
“多想恢复你女子的身份。给你买大宅子,开大商号,做你的靠山,让你赚大把的钱。
带着你去游山玩水,你可以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会成为晋国最有权势的商人,有着无数座数不清的金山银山,你可以作威作福,横行一方,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必定诛他九族。”
“你的梦想是继续当官,那就继续当,就算一品大臣都可以,官位随便你挑。”
对于皇埔轩这一段发神经的所谓的肺腑之言,李沫一概不知,她现在忙得很。
这一次松江县损失有点严重,却不是最惨的,因为已经提前两天告知,村民们不分日夜地抢收稻谷,屋前屋后已经堆满了没有脱粒的水稻。
把所有的蝗虫都拦在了松江县,这一壮举,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村民们感叹自己太伟大了,蝗虫经过了这么多城镇,都没有被消灭,却在松江县被拦截。
没有一只活着的蝗虫能飞出松江县,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百分之九十的蝗虫死在了松江县,杜绝了大规模蝗灾的再次发生。
打死蝗虫的同时,压在蝗虫下面的庄稼也跟着遭殃。
也就是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次蝗灾,其实规模算不上很大,不然单靠松江县的这些人和三万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全部杀死这些蝗虫。
如果说在蝗虫发生地,大家团结起来,蝗虫所到之处一路捕杀,就不可能会形成大规模的灾难。
当然,这也不能怪老百姓,也不能怪官府,这个时代的通讯不发达,一个地方发生蝗灾,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进行预警,更不能说组织人员进行抗灾。
如果不是皇埔轩告诉李沫,松江县也不可能提前做出准备,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变成一片光秃秃的景象!
先是王家村,村民们看着田野上全是黑压压的蝗虫尸体,不禁悲从心来,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已经有妇人已经开始伤心的哭泣:“老天爷呀,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呀,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王村长叹了口气:“都别哭了,天色已晚,该回家的回家吧。”
村长能怎么办,蝗灾降临,他家没来得及收的水稻,基本上全军覆没。
有人对天直骂:“老天爷你是瞎了吗?你看不到人间疾苦吗?你为什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给我们活路,又是旱灾又是蝗灾,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有人眼尖看到李沫走了过来,赶紧上前:“大人!”
村民们看到主心骨过来了,哗的全部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大人,我们怎么办?”
“大人,我们这半年的心血白费了,怎么活?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好不容易盼来了今年的好收成,又是干旱,又是蝗灾,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李沫安慰大家:“大家放心吧,衙门不会坐视不理,你们要相信本官,任何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够重建家园。
我们把蝗灾拦截在松江县范围内,说明我们松江县的百姓们非常的了不起,你们是英雄,你们是晋国的英雄,你们不知道你们解救了多少黎明百姓,我为有你们这样的英雄而感到自豪。
今天辛苦了一天,大家已经心力交瘁。
晚上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所有灾后重建工作明天开始启动。
村长明天开始统计好损失,由衙门统一拨款,作为灾后重建的资金!
粮食方面大家更加不用担心,衙门也会按照人口进行分配。
大家一定要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一点点小小的灾难,根本就打倒不了我们。
大家别忘记了,我们松江县可是有水库的,明天就开始开闸放水。”
李沫话一说完,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从来没有听说过衙门还会给钱的,而且明天就会到位。
以前大灾大难过后,朝廷会派出钦差大臣赈灾。
但是,这些赈灾款和赈灾粮,真正到老百姓手上的少之又少,甚至没有。
现在衙门自掏腰包,给村民们进行灾后重建,大家深深地感觉到,真的有一位好县令比什么都强。
李沫交待大家明天一定要把蝗虫全部烧干净,以绝后患。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些蝗虫烧死之后可以肥田,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接下来李沫一直奔波在各个村子里。
所有的村子,村民们都聚在村口,哪里有心情回家,最后都在李沫的劝说之下才有气无力地回了家。
星光浅浅,凉风习习!
皇埔轩强行把李沫拉上自己的马,环在怀里。
李沫语气冷冷的:“皇埔轩,你想干什么?”
皇埔轩眉头轻蹙,面容沉默,缓缓开口:“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李沫看了四周:“大哥,众目睽睽之下,你觉得真的好吗?”
这里可是人多耳杂,衙门的人还跟在后面呢,被看到了,明天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皇埔轩轻轻的拍打着李沫的肩膀:“我觉得很好,放心睡吧。”
李沫想打,却打不过他,只好认命。
心虚地打量着周围,发现走在他们身边的都是皇埔轩的人,衙门的人早就被隔离在后面。
既然如此,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实在是累得慌,靠在皇埔轩的怀里,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李沫回到衙门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夜,衙门依然灯火通明,师爷还在苦苦等待着李沫他们的归来。
大灾面前,是没得休息可言!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沫已经起来了,应该说她压根就没睡,一直在书房里,皇埔轩一直陪着她。
皇埔轩也没闲着,他已经上表朝廷,蝗虫被消灭在松江县,就是有功之臣,应该嘉奖松江县的百姓,这个嘉奖就是很实际的钱。
李沫看着皇埔轩的奏章,提议:“能不能把我的名字给去掉?”
皇埔轩眼梢微微一挑:“为何?”
李沫耸耸肩:“我怕我太优秀了,皇帝看中了我的才能,一不小心就把我调到京城,硬是塞了一个什么尚书或者丞相之类的职位给我,你说我去呢,还是不去呢?”
皇埔轩微微一笑:“你以为一品官位是这么容易得来的吗?”
他知道李沫的心思,不想离开松江县,就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她女儿身的身份,既然如此成全她又何妨。
第二天,李沫才从宋旻的口中得知,昨天有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赶过来,帮忙一起捕杀蝗虫。
领头的是文山县的马县令,带着他们县城的部分百姓们过来。
李沫非常惊讶:“文山县?”
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过来帮忙。
宋旻如实说道:“是的,而且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所有的县令中,只有文山县的马县令,听从了您的劝告,立刻叫百姓们早早把稻谷收走,当然损失是有的,但相比其他的县城来说已经很好了,很多地方基本上是颗粒无收。”
那些人不听劝告,李沫也能理解,毕竟她的级别跟他们是平起平坐。
如果是刘太守下达的命令,他们可能会听。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叫皇埔轩下达命令?
如果是皇埔轩下达的命令,他们可能会很疑惑,皇埔轩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个命令,难道他又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来了吗?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的是,如何拍皇埔轩的马屁,之后才会去管百姓们的死活,这样一来一回,就要花费了很多的时间,白白错过了最佳的抢收时机!
李沫想了一下,看向师爷:“师爷,看一下还有多少钱,我们支援一下文山县。”
“是!”
师爷这个时候不抠门了,知道人家帮了松江县一个大忙,理应礼尚往来!
灾后重建的工作陆陆续续地进行着,水库的水已经开始放闸。
从水库流出来到水沟,然后再到各个村的分叉口,都会有衙役日夜巡逻。
现在用水紧张的时候,上游的人就会很自私,把水堵住,他们自己灌溉完所有的田地之后,才会放水流到下游。
会导致下游,可能一滴水都没有,错过了最佳的种植时间。
为了保证公平起见,也为了所有的村民都能进行耕种,必须派人进行监督。
…
到处大旱,这个时候,打砸抢的事情时有发生,为了安全起见,李沫把所有店铺的生意都停了。
物流公司和贸易公司所有外放的人员,能回来的尽量回来,实在是形式险峻的,就不要回来,直接呆在店铺里面不要出去。
钱什么时候都可能赚,命没有了,赚太多的钱有什么用。
而且店铺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她们会一点点拳脚功夫,但是面对那些凶神恶煞之人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况且,很多人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都有,打砸抢根本就不算什么。
白瑾轩和方老板都有来信告诉李沫,他们的部分生意已经停了,所有的订单都往后押。
如今城门已经修好,如果有突发事件的发生,把城门一关,万事大吉!
但是,村子里呢?他们同样是松江县的百姓,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同样得到尊重。
于是,每一个村子,李沫有派衙役十二时辰进行巡逻,村民们也自发组织起来加入到巡逻的队伍,一定要确保村民们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
远在松江县的百姓们,不知道干旱的灾情已经很严重。
很多地方的老百姓已经开始逃荒,到处都是拖家带口逃荒的人家,大家都神色凝重地,朝前面走着。
所到之处,稻田变成光秃秃的一片,死气沉沉,与往日的生机勃勃成了鲜明的对比。
灾民没了粮食,朝廷的救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
不可能坐在家里等死,只好往京城或者富饶的地方出发。
逃荒的百姓们沿路没有看到一点绿色的植物,人们越走越绝望,觉得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百姓们个个都走得汗流浃背,特别是那些孩子,跟在爹娘身后,大手牵着小手,眼角挂着泪,走的跌跌撞撞的,也不敢拉下半步。
…
然而,晋国今年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八月初,晋国边境遭到辽国、陈国、燕国、昭国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
作为主帅的皇埔轩,不得不奔赴边关。
皇埔轩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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