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第一步165
自以为出关了么?
真是搞笑,的确,我感觉自己似乎有点不一样,跟曾经的自己似乎成为了两个人。难道这样就可以出关了吗?这样就可以宣称我完成了吗?
既然没有完成,为什么还要坐下休息呢?既然没有到达山巅,又为什么停步不前呢?其他事情裁一次变得重要了吗?整个二元世界都不存在,我又在抓住什么呢?
寻找生活的流动,才是关键。哦不,斩杀才是关键,只要没有脑子里的扭曲来干扰,事情慢慢就会变得清晰。而且,导致自己恐惧生活的,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请问如何被恐惧?
任何恐惧都是建立在一定的认知基础上,比如,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鬼,但依旧相信也许有鬼,并且认定鬼都是应该恐怖的。那么,当走在漆黑的小道上,阴森的感觉会慢慢弥漫,内心的恐惧将会渐渐放大。
如果我对鬼没有任何认知,除了觉得天有些黑,以及空气有点冷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余的杂念。也就不会让恐惧趁虚而入,当然,同时也会丧失关于鬼屋的乐趣。
袁长文发现,之前的那股难受再次出现。就是被阻挡的那股难受,也是需要斩杀时的难受。
漂亮和性感,这两个词汇是角色本身所携带的属性。漂亮,是整个时代日积月累的强行扭曲。有人的审美观完全不同于大众,那么只能说,也许是角色的其他属性太过强大,压制了这种时代强扭的能力。
而性感,这玩意纯属肉体本能。无论是怎样的人,被扇一耳光都会脸红。除非体内没有足够的血液,或者什么皮肤组织坏掉之类的。
哪怕修到真实,角色的一些基本设定依旧逃脱不了。因为角色永远都是虚假的,更不可能因为触碰真实,然后角色就会成超人之类的。
那份觉察才是一切,才是唯一的真实。而觉察到的内容,什么角色啊世界啊别人啊,统统都与那份觉察无关。所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纠缠于角色的种种,根本无法前进。难道那份思考,可以将这一切全部弄清楚?我不信,如果真的可以,那么历史中人才辈出,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够弄清楚?
所以,弄不清楚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那份思考仅仅是角色的思考,仅仅是一个虚假的玩意。而虚假的东西不存在,那么又怎么可能凭借虚假来弄懂真实呢?
那份思考唯一的工作,就是摧毁虚假。两者都是虚假,那份思考是虚假,角色的一切也是虚假。透过虚假的思考来看到这些虚假,通过虚假的思考来摧毁这些虚假。
剩下的,就是真实。
因为思考没法摧毁真实,甚至连摸到边都是一种奢侈。真实容不得虚假,并非对立,而是根本没有虚假这个玩意。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如何去弄清楚真实?就连自己明明不存在,为什么看起来却如此真实存在,都没法弄清楚。这才是精心策划的梦境,如此这般依旧将角色当作真实。
仅仅在逻辑上明白,角色属于虚假。但看看自己的双手,还有脑子里不停翻滚的思维,这些是虚假的?我感觉很荒谬,究竟是多么扯淡的发生,才能让我认为这是虚假的呀。
很明显,我并非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那份觉察固定了一个觉察的视野罢了。哦不,应该说,角色的记忆只能认定“这是那份觉察固定了一个觉察的视野”。
因为我并不知道,我的那份觉察,跟,你的那份觉察,是不是同一个觉察呢?
在我的世界中,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任何东西都是那份觉察幻化而成。但是,就像我不知道你是否是真人一样,我也没法认定“你的那份觉察”跟“我的那份觉察”是同一个觉察。
尽管,真实肯定不会存在任何角色,所以不会存在“你的真实”跟“我的真实”这种说法。如果有,那么包裹这种不同真实的那个存在,才是唯一的真实。
猜测,“你的那份觉察”跟“我的那份觉察”是同一个觉察,这样会很好解释。但是,也有可能,“你的那份觉察”跟“我的那份觉察”并非同一个觉察,然后外面还有一个大的东西包裹着这些不同的觉察。
比如,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如果按照上面的解释,“道”就是真实,就是那个不存在任何角色的真实。那么,“道生一”,这个“一”,就是指那份觉察。因为在我的世界中,那份觉察就是一切,就是唯一的真实。
“一生二”,那份觉察幻化为二元对立的世界,所谓阴阳就是对立元素的代表。
“二生三”,二元对立中,需要一个观察者,一个固定的觉察视野,就是袁长文这个角色。
“三生万物”,有了二元对立的世界,有了这个固定觉察的视野,那么整个世界就如同现在看到的这样,万物就是这样产生的。
当然,这些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毕竟,我能确定的只有“我存在”,也就是那份觉察而已。其他的,统统都是猜测,任何不是由“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推理出来的,都是猜测。
事实上,二元世界是虚假的,只不过是“那份觉察就是一切”的另外一个说法。就像,“A就是唯一正确的”,那么“B是错的”这个根本不算什么知道。
这种说法有一个很误导人的地方,就是,似乎在“道”里还有一份我的觉察不同于“道”,然后“我的那份觉察”在“道”之中不断游走或者寻找生活的流动之类的。
那份觉察就是“道”,但并非全部,只是一部分。因为那份觉察就是唯一的真实,不可能拥有角色存在。当然,认为那份觉察仅仅是“道”的一部分,这同样是一种猜测。
当我清除脑子里的扭曲之后,总要继续生活。那么在斩杀之后,我的选择源来自哪里?就算是无所谓,那么总会按照什么来进行选择,哪怕是想怎样就怎样,这个“想”从哪里来?
所以,我假设自己的这个“想”来自于生活的流动,来自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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