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盐烧秋刀鱼
考完试回到班级，众人便热烈地讨论起来，讨论的内容，大都是某某题怎么做、某某题多难之类的。
“阿凯，你第十七题选的哪个？”惠比寿语问道，语气似乎有点焦虑。
“我选的B，你呢？”凯有点犹豫。
“你选B？”惠比寿瞪大眼睛，“不对吧，我选的是C啊。”
凯脸色微苦，连忙摆起手：“老师说了，考完试不要对答案。”
惠比寿还是有些阴晴不定，正巧这时不知火玄间从教室外面回来，他当即问道：“玄间，你第十七题选的哪个？”
“B。”不知火玄间淡淡说道。
惠比寿顿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唉。”凯则一下子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
“哦，我前33题写的答案都是错的，第十七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C，我记得。”不知火玄间补充道。
惠比寿和凯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情绪瞬间逆转。凯长舒一口气，惠比寿则捶胸顿足地叫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次我的直觉都是错的！”
“正确的时候你大概都没什么印象吧。”不知火玄间说道，“才一分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
惠比寿的脸色隐约发白，咽了口唾沫：“我卡在第三道解答题上面了，后面三道解答题都没怎么做。”
“你不会及不了格吧？”
惠比寿摇头，苦着脸道：“不知道。”
“……”
不知火玄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反正已经考完了。及时止损，别影响下面的考试就行了。”
惠比寿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浩叹：
“唉——”
……
……
“老爸，你去哪？”
旗木佐云略一迟疑：“我去医院看一下你小依阿姨。”
闻言，卡卡西顿时一脸的不高兴，默默地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旗木佐云神色微黯，但还是转身出门去了，一路来到附近的花店。
“阿姨，我买一束花，看病人。”
“是……是佐云啊。”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看到旗木佐云，先是脸色有些尴尬地怔了一下，随即起身到旁边拿花。
买完花，旗木佐云继续往木叶医院走。
到了医院，几经询问，他找到一间病房。
“咚咚。”
病房里只有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正半坐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双眼蒙着绷带，自然就是双目被夺走的宇智波依。
敲门声传来，宇智波依却木然不动。
旗木佐云迟疑稍许：“小依？”
听到这个声音，宇智波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佐云？”
旗木佐云进来坐下，将花放到病床旁边：“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怎么样？”宇智波依顿时捂着脸哭起来，声音嘶哑。
“我什么都没有了！”
旗木佐云低着头：“对不起……”
宇智波依突然抓住他的衣服：“我不要对不起，我要我的眼睛，我要写轮眼！佐云，你帮我把写轮眼找回来，好不好？”
“小依，你冷静点。”旗木佐云说道。
宇智波依颤抖得愈发剧烈了，央求起来：“佐云……我想要我的眼睛，求你了，帮帮我。”
“只要你能帮我找回眼睛，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佐云？”
旗木佐云：“……”
“夺走你眼睛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暗部已经在着手调查了，也许可以查出来点什么。”
宇智波依长久地沉默起来，一语不发，只是身子还在颤抖，脸色还是极度的苍白、憔悴。
她这幅模样，看得旗木佐云心情十分复杂。
此时的宇智波依，哪里还是那个风姿绰约、长发飘飘的美女，如果非要形容，她倒更像是一个失去了毕生积蓄的老太婆……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宇智波依突然冷笑起来：“旗木佐云，这回你是当不上火影了吧？”
旗木佐云脸色一白，但并没有反驳。
宇智波依继续冷笑地说道：“本来你就是村子里实力最强的忍者之一，年富力强，又立过大功，接任火影十拿九稳，不是四代目也可以当五代目。到时候再娶个宇智波一族的女人，完全可以和千手、猿飞相抗衡……而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别说当火影，就是走路时想抬起头都难了吧？”
“小依你……”旗木佐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宇智波依放声大笑，几乎疯癫：“哈哈哈，你比我还惨！”
“啪！”
旗木佐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然后站起身来，剧烈喘着气，情绪显然十分激动。
“生气了？”宇智波依抚着自己的脸，冷淡地说道，“你也有资格生气？你对得起谁？”
“你是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村子？第三次忍界大战就要开始，多少人要因你而死？”
“除非，木叶按照砂隐的要求，交出你的尸体。”
宇智波依双目的绷带缓缓渗出血来，转头对着旗木佐云：“你知道吗，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觉得……你，就应该去死！”
“你就应该去死！”她又咬牙切齿地重复了几遍，“你就应该去死！”
“去死！”
“去死——”宇智波依声嘶力竭，手舞足蹈，几乎要从床上滚下来。
旗木佐云面无血色，踉踉跄跄地险些摔倒。
听到这里的动静，附近的医疗忍者连忙赶过来。
“怎么回事？你对她做了什么？”一个年长的医疗忍者看了宇智波依脸上的掌心和双眼绷带渗出的血液，有些恼怒地说道。
“我，我……”旗木佐云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去死——”宇智波依又喊道，几名医疗忍者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年长医疗忍者哼了一声，对旗木佐云挥手驱赶起来：“出去！”
旗木佐云怔了怔，随即一手扶着墙，双目无神地离开了医院……
……
夜晚，卡卡西从饭店买了两份盐烧秋刀鱼，默默地回了家。
“老爸，我回来了。”
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卡卡西便往父亲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老爸，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盐烧秋刀鱼，出来吃饭了。”
屋内久无反应，他不由眉头微皱，直接拉开了房门。
“老爸，我……”
看着安静倒在地上的父亲，卡卡西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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