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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一面之词


  抽了个时间,林正宇一家三口去了孩子的华干爹家一趟。

  就是素兰临产前动红那天,在医院陪护她,之后打了一辆的士送她回家的华靖。

  华干爹的母亲姚阿姨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华靖快人快语地说,“匆匆,就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的那个‘匆匆’。”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怪哦。

  忖了一下,素兰开口道,“因为怀上这个孩子时,我和林正宇还没做好准备,孩子来得太匆匆,我们本来是打算2001年结婚的,所以就取了匆匆这个小名。”

  “孩子是个意外之喜。”素兰又补充道。

  因为读书时就和一帮同学到华靖家里玩过,加上和林正宇恋爱后多次去过他家,素兰和姚阿姨挺熟,所以她详细给姚阿姨解释这个小名的由来。

  这个小插曲之后,素兰和林正宇商量,“我们把匆匆的小名改成聪明的聪吧,一是通俗,二是寓意好。”

  “要得,你说了算。”

  就这样定了,后来有人问起小孩的小名,素兰就说,“聪聪,聪明的聪。”

  聪聪四个多月的时候,林正宇车上请的售票员自己承包了一辆公交车,不能帮林正宇卖票了。

  素兰决定自己去卖票。

  林正宇把他的母亲接了来,帮着带孩子。

  可素兰的奶水实在太多,中午坐在汽修餐馆吃饭时,虽然隔着内衣、衬衣、夹衣,她的奶水还是渗出来,形成两股细流,滴落在瓷砖上。

  跑在他们车子前面的女司机付小华是个泼辣的女人,她一进餐馆就看到了素兰的胸前在滴奶水。

  她脸一转,望着正在点菜的林正宇大声说,“林正宇,你这个男的太要不得了,你老婆奶水这样滴,你还要她上车卖票!”

  “不是他要我上车的,是我自己要上车的。”素兰解释道。

  就像一位著名女作家说的,自己可以说丈夫不好,但别人如果说,就会立即气血翻涌地为他辩护。

  素兰大抵也是这样一种心理作用。

  “那你这个情况,也不能上车啊,不仅自己不方便,在车上也不雅观。”心直口快、热心肠的付小华继续说。

  “是啊,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估计暂时还是不能卖票。”素兰若有所思的神情。

  付小华说话直接,素兰是有耳闻的。

  前段时间林正宇和素兰说过,付小华是公交公司最凶的女人,她谁都不怕,和谁都敢吵架。

  因为公交车上和乘客起摩擦的时候常有,为车票、小孩票,另外,还有前后车营运时,前车捱点,后车超车这类事情。

  林正宇说,付小华吵架从来没有输过。

  “但是,”他转了个折,“前段时间我和她吵了一架,她吵输了。”

  素兰不置可否,她一向容忍度高,几乎不和人吵架。所以,也没仔细问他们吵架的起因和经过。

  看起来,付小华对素兰印象比较好,她接着对她说,“上次我和你们家林正宇吵架了。”

  “我知道,听他提过。”素兰平静地说。

  “吵架无好口嘛,我当时确实骂了他,你寸**高,以后生个小孩也寸**高。”

  “哦,这话他没学给我听。”

  “他骂我也骂得很厉害,李素兰,吵架时候的话,当不得真的哦。”

  “付姐,我知道,他说过火的地方你也多担待。”

  素兰觉得这样性格的人,倒也活得轻松简单,直来直去、爱憎分明。

  素兰决定复出卖票的计划,就这样搁浅了。

  聪聪五个多月的时候,素兰的奶水不像这般旺盛了,可能孩子的饭量大些了吧。

  她再次回到车上。

  婆婆放下家里的事,来帮他们看孩子。

  素兰感激得不得了。

  她听婆婆嘟哝了一句,“诶,短裤和袜子忘记带了。”就赶紧到龙港巷市场帮婆婆买了两条短裤、几双袜子。

  素兰见天气很冷了,聪聪没有毛线背心,就请婆婆帮聪聪织一件背心。

  怀孕的时候,自己竟忘了这个茬,生产之后,便也腾不出空闲功夫。

  婆婆说,“那你去买毛线来啊,有毛线我才能织。”

  素兰又到龙港巷买了二两毛线,嫩绿色的,特别好看。

  在婆婆帮带孩子的半个月内,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天晚饭后,婆婆抱着孩子去楼下田姐的商店那转一转,他们夫妻俩在南面房间的门前,站在阳台上闲聊。

  突然,林正宇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妈妈告诉我,你回来之后检查聪聪的眼睛,看他是不是眼睛哭红了,然后又把他翻过身,检查他的屁股,看是不是被学步车勒红了,怪她没有多抱孩子。”

  素兰被这番话惊得瞠目结舌,莫须有!莫名其妙!

  她张了张嘴,话未出口,已泪眼朦胧。

  “林正宇,你相信你妈妈的一面之词,却一点都不相信你这个老婆。”

  “我只问你,这是不是事实,是不是事实!你只需要回答是或否!”林正宇面色黑沉,咬着牙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

  素兰看着他的表情,看来他深信他母亲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退一步,“你妈妈愿意来带聪聪,我高兴都来不及,你也看得出来我的高兴。”

  对方脸上是不屑、不信、不耐烦的表情。

  素兰火起来,也一字一顿地说,“我李素兰,如果检查了孩子的眼睛红不红,检查了孩子的屁股有没有勒红,我就不得好死,死在今年大年三十晚上。”

  “不仅如此,我父母亲、我的孩子聪聪,也不得好死,通通死在今年大年三十的晚上。”

  冲动地说完这些,素兰就进房了。

  她心里好伤痛。

  这就是传说中难处的婆媳关系吗?

  婆婆大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臆想强加在媳妇身上,这样忖度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素兰回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检查了孩子的眼睛和屁股。

  也许抱着孩子逗他玩时,看了他的脸,也许给孩子换过尿不湿,因为天冷起来,已经开始给孩子用尿不湿了。

  之前没用尿不湿,是因为孩子胯间不舒服,尿不湿会渍皮肤。

  难道,一个母亲这样做有错吗?

  她不能看自己孩子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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