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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云捕头与瘦猴


  对于云捕头的打量,其实徐子裴是很不高兴的。

  尤其是云捕头在看见自己的小妻子的时候,那样试探的眼神,让徐子裴很不高兴。

  不过,对于云捕头的“好意”,徐子裴确实应该有所表示的。

  虽然大家说的都是客气话,但是双方都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云捕头也是会求上门来的。

  毕竟,有些时候,在有些事情的面前,那人前微薄的面子,是微不足道的。

  徐子裴牵着小妻子就这么走了,虽然有点不给云捕头面子,但是云捕头却也不敢真的在这里要面子。

  徐子裴毕竟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挂名捕快能比得上的。

  就算是他身边有再带的靠山,那终究也是靠山,是用来保命的,可不是用来赌气的。

  就这样,徐子裴和杨雨薇消食在了云捕头的视线里。

  等他们离开,云捕头也跟着自己约好的兄弟上楼去了。

  雅间,其中一个看起来瘦猴一般的男人对云捕头挤眉弄眼问道,“云兄,刚才楼下那是什么情况?看你的样子,好像对姓徐的有点……呵呵……”

  瘦猴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混在一起这么久了,其中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行了!瘦猴,都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男人上过心呀!”云捕头催了一口吐沫,有些泼皮无赖的对瘦猴道。

  “哎!兄弟,这话可不是那么说的,我这不就是打听一下嘛!”瘦猴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都不知道在眼眶里转了多少回了。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儿从旁侧击了,实话告诉,那位……就是我们刑部的——活阎王!”云捕头透过瘦猴,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活阎王?呵呵……好兄弟,你没开玩笑,我看着他那样子,文文弱弱的,不像是你说的那么有手段呀!”瘦猴心下还是不敢相信,当然,这其中也有因为他对杨雨薇起了色心的原因。

  “文文弱弱的……你这形容的倒是挺好的,当初他来的时候,我们也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随便糊弄一下,也就行了。

  这刑部大牢的事情,哪里是那么的简单的事情。

  而且,他还是是一个新官,哪里见过刑部大牢里那些血腥的手段。”云捕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瘦猴很想知道下文,不过却也没把云捕头的话完全放在心上,觉得云捕头说的话有些夸大。

  刑部大牢的手段的确够狠够毒,但是刚才那么徐大人,怎么看起不像是刑部大牢有手段的人,看样子,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瘦猴,你不相信兄弟说的话?”云捕头也有点不高兴了。

  他虽然平时爱吹牛,但是今日说的话,可是句句都是真的。

  正因为知道瘦猴的德行,所以今日才出言多说了这么多话的。

  “哪能呀!兄弟你的话,我还能不相信吗?兄弟我不久是想多了解一下嘛!再说了,今日本来就是出来吃酒的,咱们兄弟好久都没聚过了,就是随便说说话,就这样。”瘦猴虽然德行不好,但是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是人精。

  云捕头对他呢!的确不错,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这情分在这里,不一样。

  “瘦猴,你我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兄弟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今日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今日,兄弟却是要把这话给你说明白的。

  这京城本来就是是非之地,我们呢!虽然都有靠山,但是毕竟比不得那些正经的弟子,得到的庇护少之又少。

  都是在这个圈子长大的,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听兄弟一句劝,这徐大人,你惹不起,也不能惹。”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瘦猴要是再不重视,那这么多年的饭岂不是白吃了。

  “怎么说?”瘦猴语气还是很随意。

  不过了解瘦猴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

  “怎么说,我还真不好说!”

  “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兄弟等着听呢!”

  “行,我就捡我知道的给你说!”

  “行了,不知道的,你还能告诉我?”瘦猴一脸的鄙视。

  “这事啊!还要从这徐子裴徐大人来刑部大牢说起。”云捕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嗯!”

  “这刑部大牢的监管,你知道是什么地位,对吧?”

  “知道,这脏活累活都给他干,而且还要应付这刑部那些凶恶的大老粗,对一个文弱的书生来说,却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这刑部大牢的监管,说的好听,是监管刑部最重要的部分,但其实,也就名头好听点,这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好这个位置呢!

  更何况是一个毫无背景,被人塞进来,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新官呢!”

  “新官?”

  “是呀!新官呢!去年的科考的榜眼!”

  “然后呢?”

  “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不过,公事公办,大家呢!也就相安无事,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嗯!这我知道。”

  “一开始,这徐大人也没表现出多大的能耐,大家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中规中矩,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至于分外的,他是不管的。”

  “嗯!”

  “可是,刑部大牢的人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都是惹事的主,哪能太平呀!”

  “是呀!都是惹事的主,这日子过的本来就一成不变的,自然是要来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所以呀!那些没长眼的,就主动让那位去观了刑!”

  “那可是有好看的了!”瘦猴幸灾乐祸的道。

  “可不,当时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觉得那位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难道不是?”

  “如果是!这件事情我早就说出来了,你之前有听我讲过这件事情吗?”

  “这个,倒是没有!”瘦猴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这件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瘦猴才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自然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了!”

  “兄弟,你也别吊我胃口了,赶紧说吧!是什么结果?”瘦猴着急的问道。

  “那位看着文弱的徐大人,在被请过去观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万年的陈冰,永远都融化不了。

  他去的时候,刑部大牢的人,只要是没事的,都是去看热闹了,去看他出洋相。

  但是哪里知道,这位尊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人家抱着刑部的卷宗,去观刑!

  下面的人施刑,他却稳坐泰山在上面观刑,听着犯人的惨叫,面不改色,还一遍听,一遍整理卷宗。”

  “真有这么厉害?”瘦猴质疑道。

  “别急,等我说完,你就明白兄弟为什么不让你惹他了!”云捕头说道。

  “行!你继续!”瘦猴说道。

  “嗯!当时我们没看戏,也觉得失望,但是,在刑部大牢,这样的事,也是常事,我们呢!也以为徐子裴是一个有胆识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他接下来的行为,却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到了,或者说,是吓到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瘦猴恨不得云捕头立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免得这说一半停一下,让人听的很辛苦。

  “别急,他的事情,可有我说的呢!”

  “行!你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了?”瘦猴问道。

  “上刑差不多的时候,惹事的人没有得到自己希望的结果,自然是不甘心的了,毕竟,男人在面子这个问题上,总是异样的统一和执着。

  那人不信邪,在刑上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跟徐子裴搭上了话,主动问起徐子裴该怎么办?

  这犯人也是嘴硬,被折磨成那么样子,也没说实话,可见是条硬汉子。

  被这刑部大牢的大刑伺候过的人,还能不说实话,的确是少见。不过,人也昏过去了。

  徐子裴听了惹事的人话,才抬起头。

  说道,都这么长时间,还没问出来吗?”

  “哇!这他娘的,太拽了吧!”瘦猴惊讶的说道。

  “是呀!那么拽,这话也气人了!”

  “后来呢?”

  “惹事的人自然是不服气了,说了一句,你行你来!这文弱的书生在这样的场面上能不出错,镇定下来已然是不错的了,要是亲自上刑,,怎么可能!

  当时,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徐子裴却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用刑!

  他让我们在热水里加盐,泼醒了犯人。”

  “热水加盐?”瘦猴整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够狠!”

  “岂止是够狠呀!也够毒!犯人是醒了,大家伙也被他的手段给惊到了!”

  “的确是个很角色。但是也不至于惹不起吧!”瘦猴还是有些怀疑。

  “是呀!那样的话,自然是不至于惹不起的。

  我们在刑部大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呀!不够是狠了点儿,只是让人意外一些,自然还算不上高看一眼,把对方奉为惹不起的角色。

  可是你知道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吗?”

  “行了,兄弟,你就别吊我胃口了,有话一次性说清楚,不好吗?”瘦猴有些着急了。

  “兄弟,今日又没事,你听我细细讲讲呗!”

  “行!今日我瘦猴就给你这么面子,让你卖弄一下!”瘦猴也是无奈,他这兴趣都被人引上来了,如果不继续听完,他今日恐怕是睡不了好觉了。

  云捕头正了正身子,继续道,“这位徐大人,接着就慢慢的走进了那个犯人,说话的语气也是轻飘飘的,就好像在与犯人说这天气一样。

  你知道他说什么话了吗?”云捕头看了一眼瘦猴,然后道,“人家,从旁边的拿来了烧红的烙铁,二话都不说,就把烙铁印在犯人的身上。

  那肉香,马上就出来了。

  犯人呢!也龇牙咧嘴的。

  但这还不是事!见状,徐子裴一点表情都没有,对犯人道,‘我知道犯事的人不是你,我呢!也敬佩你是条汉子,但是义气也不是这么用的。

  我知道你在保护谁,也知道你们兄弟感情深厚,可是,你把别人当手足,两肋插刀,别人可未必。

  就算是一母同胞,能做到你这份上,已然是不错了,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呢!

  他说能帮你照顾家中老小,我呢,也知道,你是个孝子,一个好丈夫,也是好父亲。

  可是,这人呐!靠别人,总归是靠不住,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有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更何况,是要替你养一个家呢!

  这孩子、妻子、母亲,都不是自己的,时间短还好,但是时间长了,谁还能说保证,那份心还一如当初呢!

  更何况,这妻子的美貌,可是触手可及的。’

  徐子裴说的时候,手里的烙铁也没放下,犯人痛的直弯腰,我们看见了,也觉得有点骇人。

  他看人的时候,就好像没把人当成人看一样,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那样的冷清的眼神,好像对这世界从来都没有敬畏之心,从来都是冰冷的。

  那样还是人吗?

  一边上刑,还能一边毫无波澜的陈述种种,就好像的确是站在犯人的角度去为他思考一样。

  太吓了,那样的手段,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可以做的出来的吗!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犯人之后就没出声了,徐子裴也放下了手中的烙铁,但是下一刻,他有换了一把,从犯人的胸口向下移,到了肚子。

  声音还是毫无波澜,继续道,‘退一万步将,你把母亲、妻子、孩子放在心上,那你自己呢!

  孩子死了,可以再生,妻子死了,可以再去,母亲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人老了,总归是死的。

  那你自己呢!这人没了,可就真的完了,比如……’

  他的手向下移……”

  “那不就是……这法子也太阴毒了吧!”瘦猴脸色青白,显然吓的不轻。

  “是呀!阴毒极了!所以犯人没抗住,全部都招了。”云捕头低头看向自己的酒盏,沉默不语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云捕头喝了一口酒,镇定一下心神,抬头看向瘦猴,“这下你知道,这人不能惹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瘦猴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念头了。

  “当时你没在场,不知道,我觉得,他的手段,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但是可怕的不是他的手段,而是他在施展手段的时候,就好像是在例行公事,毫无波澜。

  你知道吗?就跟你我在讨论今日的天气是怎么样的一样轻松,毫无波澜,那一刻,我甚至都不觉得他是人了,简直就是阎王现世呀!”

  “看来这活阎王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瘦猴附和道。

  “岂止!还有呢!”

  “还有什么,跟兄弟我说说!”

  “自那以后,刑部大牢的人就不敢惹他了,日子也算平静。

  他的那些手段,我们见识了,慢慢的,也觉得有什么了。

  只是大家都听话了,他人呢!也不惹事,大家呢!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一直过着。

  这样的人,大家自然是敬佩的,所以私底下就给他取了一个称号,叫活阎王。

  自然,那也是戏语,就在刑部大牢里叫叫。

  可是,京城前段时间不是发生了一起连环凶杀案嘛!”

  “嗯!那段时间弄的人心惶惶的。我都在家呆了好久!”

  “那凶杀案就是他破的。”

  “他破的?”

  “对!他破的,而且还是在八天之内破的案!用的还是大理寺那帮子人!”

  “他不是刑部的人吗?”

  “是呀!大家都知道,徐子裴刑部的人,可是人家就是有本事!”

  “那大理寺卿呢?”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时大理寺卿连自己的官印都交给徐子裴了,你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云捕头嗤笑一声道。

  “猫腻肯定有的。但是,这小子也太厉害吧!那大理寺卿是什么人,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的,眼看着就要告老还乡了,没想到临了还出了这么一出事。”

  “是呀!世事难料呀!”

  “但是这不也是人家有手段嘛!”

  “岂止是有手段呀!瘦猴,你说,什么人,能在一夜之间,拿到大理寺卿的官印,能在半日之后,将大理寺卿上上下下都管的心服口服的。”

  “不是吧!”

  “就是呀!不仅如此,人家活阎王的称号,可是连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的!”

  “厉害!”

  “是厉害呀!可是就这样的人,今日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温润如玉,就算我是那女人,心都给化了。

  你说,你要是动了那人心尖儿上的人,后果是什么?”云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瘦猴问道。

  “这……”瘦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知道前段时间京郊被人抢的温泉别院吗?”

  “知道,那院子可是难得!”

  “知道最后这院子被谁买了吗?”

  “谁?难道是……”瘦猴惊讶道。

  “你没猜错,就是刚才那位徐大人!”

  “老云,你说他凭什么?”

  “我哪知道人家凭什么,但是这背后没有势力,我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说的也是!”

  “你说,这样的惹,你干动吗?”

  “小弟自然是不敢了,不敢!”两个相视一眼,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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