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雍正裕妃 > 第066章 蒙古格格得宠,预知死亡

第066章 蒙古格格得宠,预知死亡


  又过了几天,康熙指下的德格格也进了府。德格格原本是是蒙古族宝日努德氏一族打算送进宫给康熙做妃子的。但是因着德妃玩笑说了句:”这丫头姓德,本宫又是德妃,倒是有几分缘分,模样讨喜,性情也活泼,老四府里如今那几个身边人都太温顺,虽说与胤禛的性子倒是合适,府里却终是沉闷了些,不如就将这丫头指了去,让老四府里也添点喜气。“

  虽不知德妃到底真正因为什么原因让康熙将德格格指给了胤禛,但德格格的长相着实漂亮。正值二八年华,一双乌黑的明眸乍看下如同黑色的宝石般炯炯有神,笑起来时会有甜美的酒窝,性情格外活泼,有着蒙古人的直率,只是或许为权贵之家出生的女子,性格有些张扬傲气。入府第一天在乌拉那拉氏院里奉茶请安时,对嫡福晋倒是恭敬,可是面对李氏与同样是身份的三个格格,却明显在行礼时有些傲慢和随意。

  我对这些不在意,宋氏和老氏在府中地位比较低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是李氏毕竟是侧福晋,在府中大小也是个有名分的主子。见德格格这样的态度当下脸色就变了。

  只是感觉李氏在胤禛的冷落后,整个人好像变得深沉隐忍不少,以往的骄纵也收敛不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当众让德格格下不了台,让正位上做等看好戏的乌拉那拉氏显得失望不已。

  当晚,胤禛留宿在了德格格那边,听府里传出的消息说,德格格的院子里一整晚笑声歌声不断哄得胤禛心情格外好。就这样一连两周,胤禛要么是忙着处置公务晚了歇在前院,要么就是往德格格那院留宿,府里渐渐传出我和李氏失宠,新来的德格格得了主子欢心的风声。

  刚听到这消息时心里隐隐泛了酸,心说原来他的那些深情原来如此经不起考验,但转而细细想来又觉出了点别的思量。

  先不说胤禛是男人,眼下对府里除了我以外的几人皆是不待见,也鲜少往那几个院里走动,而我这边又一直只能望梅止渴,肯定会觉得憋屈。如今有了能看上眼又能讨得欢心的女人,自然就去的多了。不过,胤禛这人并非对这种特别上心,否则也不会当真守住与我的三年之约,到了那种时候还能鸣枪收兵遂了我的心思。所以他除了男人的这点小心思外,恐怕还是看中了德格格蒙古权贵的身份。

  眼下虽然太子还未被一废,但胤禛心里未必就没有什么打算。从他已经开始着手建立的粘杆处来看,他应该是那种喜欢未雨绸缪厚积薄发的人。

  清朝一直奉行与蒙古通婚的政策,清朝后宫有很多嫔妃都是蒙古人,而清朝的格格公主也不断下嫁蒙古王公。此外,清政府也鼓励民间的满蒙通婚,一些地方甚至达到每一个满洲人家里都有蒙古人,每一个蒙古人家里都有满洲人的地步。

  尤其是从努尔哈赤开始,接下来的皇太极、顺治的几任皇后几乎都是蒙古族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女儿。直到康熙这一朝才因为孝庄皇太后觉得满人入关后天下既定,已经不需要再依靠蒙古的力量,所以才选择了当时的四大辅臣之首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为康熙的皇后。

  对于胤禛所有的政治野心和筹谋,我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想到这里,心里那点小情绪也自然平复下来。

  端午节过后的天气日渐炎热,只是胤禛府里素来节俭,只有进入六月才会分发下用来解暑的冰块。这日入夜,屋里闷燥的待不住人,索性只着了中衣搬了竹榻到瓜果架下纳凉解暑。

  院子里此时种满了各类药草和瓜果蔬菜,在徐来的风中偶尔可以闻到阵阵果香,有些药草自带的特殊香味能驱散毒虫蚊蝇,也少了蚊虫的袭扰。

  小顺子从前院回来时说过胤禛今个事情不多,苏公公有派人通知德格格那院候着,想必是不会过来了。

  得了这个消息,院子里几个仆婢们也自在许多。我躺在竹榻上吃着自己种的新鲜瓜果,小顺子、晚晴、云惠和府里新送来接替晚晴的紫菀在我的授意下围在石桌前打着马吊,时不时还嬉笑怒骂几句。这样的氛围让心情格外的好,心道这才是自己想要的舒坦小日子,至于有没名分得不得宠还当真不是我所追求的。

  夜阑深沉,月色如水,我合眸小憩,思索着脑海中记忆不多的康熙四十三年的大事,猛然弘晖那孩子稚气的面容跃入脑海,只觉心下一惊,出声轻询了句:”今个是五月十八了吧?“

  四人听我开口,齐齐停下动作。晚晴坐的离我最近,方便伺候,起身接话道:”是五月十八了,格格怎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只是这些日子安稳无视,日子过得太慢,有时候常记不起过到了什么日子,所以突然想起来问问。“我漫不经心地应着晚晴的话,转而对小顺子说:”这些日子福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小顺子起身想了想,回话说:”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福晋主子那边的小阿哥身子有些不大好,正找太医瞧着,据说用了几次药,在福晋亲自照顾下已经好多了。“

  弘晖果然病了,难怪乌拉那拉氏又免了每天的请安。本以为是她不想见到正得宠的德格格才有意如此,没想到竟是这样。这消息让脑子里原本模糊的时间变得清晰了些。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对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来说恐怕是人生中最为悲痛黑暗的一年。

  “明天去福晋那院去探望一下小阿哥,那孩子与我还算亲近,他病了,我也该去看看才是。”想到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他的那一幕,小小的身影,专注执着地记着生涩难懂的句子。不得不说,虽然不喜乌拉那拉氏的为人,但不可否认她把这个孩子教导的还是很好的。许是因着自己懂中医,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去,所以想亲眼看看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虽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但还是想求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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