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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鲸吞江南


  接下来,李啸一行人,在街道两边的百姓,那如排山倒海的万岁欢呼下,穿街过巷,一路行到了已然派兵驻守的南京紫禁城。

    南京故宫,又称明故宫、南京紫禁城,是明朝首都应天府的皇宫。建造前后历时二十余年,占地面积超过101.25万平方米,是中世纪世界上最大的宫殿建筑群,被称为“世界第一宫殿“。

  南京故宫作为中国古代都城宫殿建筑的集大成者,其建筑形制为北京故宫所继承,为明官式建筑的母本,是北京故宫的蓝本。

  南京故宫始建于元至正廿六年(1366年),明洪武廿五年(1392年)基本完工,其址选于元集庆城外东北处,迁三山填燕雀湖而建。

  明故宫为明初三朝皇宫,长达54年之久。直到明永乐十九年(1421年),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南京设立南直隶,仍由皇族和重臣驻守,地位十分重要。

  整座南京紫禁城,坐北向南,大体范围东至今中山门,西至西安门,北至后宰门,南至瑞金路,有门四座,南为午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玄武门。入午门为奉天门,内为正殿奉天殿,殿前左右为文楼,武楼。后为华盖殿,谨身殿。内廷有乾清宫和坤宁宫,以及东西六宫。

  建立弘光政权。然而此时的明故宫内大多殿宇已经坍毁无存,南京太庙也早已被焚毁,朱由崧进行了一些修复工作,兴建奉天门,慈禧殿等建筑。

  清军入关灭南明后,改南京为江宁,为两江总督署所在,将明故宫改为八旗驻防城,设置将军及都统二衙门于明故宫中,还从太平门至通济门加筑城墙予以隔离,使明故宫建筑遭到很大破坏。

  清朝咸丰三年(1853年3月29日),太平天国定都南京,改名天京,但没有使用明故宫作为宫殿基址,而是在城中另择新址营建新宫,此间拆取明故宫大量石料和砖瓦,让整个明代南京故宫,遭得了更加彻底的破坏。

  清朝同治三年(1864年7月19日),天京失守,湘军在攻破天京后,太平军不甘城池落入湘军手中,遂放火烧城,而湘军在大肆抢劫后,为毁灭罪迹,也到处纵火,整个南京顿成人明故宫再次遭到破坏至太平天国灭亡时,明故宫的宫殿和宫墙已基本无存。

    李啸在护卫与一众降官的陪同下,从南宫紫禁城入口午朝门乘马而入,一路穿行过玄武门,东华门,复到皇城入口承天门。

  在这里,李啸翻身下马,与所有人一起,从承天门缓步而入,过端门,洪武门,最后走过奉天门,便到前三殿之处。

  这前三殿,分别是,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

  最前面的,是奉天殿,坐落于三台之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重檐庑殿顶。殿左为中左门,殿右为中右门。殿前为广庭,东为文楼,西为武楼。

  中间的,是华盖殿,它坐落于三台之上,奉天殿之后,面阔五间,进深五间。攒尖顶。

  最后面的,是谨身殿,坐落于三台之上,华盖殿之后,面阔七间,进深五间。重檐歇山顶。殿左为后左门,殿右为后右门。

  再往后,过了乾清门,则是后宫了,里面的诸多宫殿,有乾清宫,皇帝寝宫,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重檐庑殿顶。

  有省躬殿,为皇帝退朝燕处之殿,面阔五间,进深五间。

  有坤宁宫,皇后寝宫,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重檐庑殿顶。

  李啸等,游阅到这里,便返身退回前殿而去。

  其它诸如东西两宫之处,象明太祖朱元璋燕居处,八宝库、古今经籍库、文华殿、奉先殿、春和宫(东宫)、太孙宫等地,就未再去游览了。

    李啸等人从后宫中返回,便来到了位于承天门之侧的太庙。

    这明朝太庙,在承天门内之东,庙前有石桥,门内有东西井亭。太庙丹陛三重,殿宇九间,中设灵位,面南一位,面东三位,面西三位。殿后为寝宫,各有灵床,床左右悬悬灯,床前素壁,壁前各设方木椅,椅上籍黄褥,褥上各设裳衣,椅麓设履。

  见过这太庙摆设,李啸心下不由得感慨万千。

  没想到,大明开国至今,二百三十余年,如果没有自已的穿越至此,这个明代的太庙,也只会如历史上一样,彻底毁于满清之手,再无任何血食供奉了吧。

    李啸随即下令,在城中购买最为丰盛的牺牲牢祀,由监礼官代自已,向这些明朝的列祖列宗,举行朝拜祭祀仪式。

    从太庙出来后,最终李啸在奉天殿中,接见了一众降官与自家将领的朝贺。

  坐上这把金光灿灿的龙椅,俯视着阶下那一众将领与降官的朝拜,李啸的心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样受人跪拜,这样高高在上,真的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感受与体验,也许,在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这样傲立于万众之上的梦想吧。

  在这里,李啸正式下达了,渡江后这几镇兵马,一齐向江南各地,全面进军的命令。

  现在渡江过来的兵马中,除了唐军第六镇尚在江北对抗左良玉部兵马外,其余的第七镇,第八镇,第九镇兵马,现在均已顺利渡江,齐集于南京城外,正等着李啸下达下一步的命令。

  李啸命令,曹变蛟的第七镇兵马,从南京城一路南下,攻下整个应天府,再占领广德州,然后进入浙江地界,要求整个第七镇兵马,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一定要攻下整个浙江,兵马最前锋,直抵前往福建的仙霞关。

  刘泽涵部的第八镇兵马,则是将整个南直隶的其余州县,象镇江、常州、苏州、松江、太平、宁国、池州、徽州等,在两个月内的时间内,全部占领。在把整个江南之地占领完成后,全军西进,与黄得功部兵马汇合。

    黄得功的第九镇兵马,则是从南京城一路西攻,从南直隶一路往攻江西。要将整个江西北部,象广信府、南昌府、袁州府、抚州府、临江府等地,要全部纳入唐军的统辖范围。最终其部兵马,在与刘泽涵的第八镇兵马汇合后,分成南北两部,北部的黄得功部,围攻九江,与左良玉部对峙。南部的刘泽涵部,兵临赣州,压迫据占江西南部的郑芝龙。

  三镇将领,齐齐应诺而去,望着这些手下将领离去的背影,李啸一脸欣慰。

    从前世穿越过来的他,当然知道,拿了这人口稠密经济繁荣的江南地区,对自已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现在的史学资料来看,那明代人口分布图中,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在明代时,当时主要的人口,就是扬州,荆州,直隶,还有部分成都。而在这些地方,又是江南一带的人口最多,质量也最高。

    对于明朝来说,“江南”一带,才是真正的重要产粮地区,文化中心与经济中枢。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绝非只是随意说说。

    早在宋代,江南就是国家的财源赋税的重要基地,《宋书》这样描述江南:江南之为国盛矣。……地广野丰,民勤本业,一岁或稔,则数郡忘饥。……丝绵布帛之饶,覆衣天下。

  而明代陆楫著《禁奢辨》中,则感慨地写道:“今天下之财赋在吴越。吴越之奢,莫盛于苏抗之民。”“只以苏抗之湖山言之,其居人按时而游,游必画舱,肩舆、珍馐、良酝、歌舞而行,可谓奢矣。而不知舆夫、舟子、歌童、舞妓仰湖山而待爨者,不知其几也……”

  而在这风雨飘摇的明末,这江南一带的财赋贡税,更是国家银粮的根本所在。而在这个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的年代里,江南一带的税赋亦是快速增加,同样已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

    以至于在明末清初,顾炎武在《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日知录》卷十六)中,就说道:“赋出天下,而江南居十九。以今观之,浙东西又居江南十九,而苏、松、常、嘉、湖五府,又居两浙十九也。”。他同时在文章写到,现在租税太重,“民不能堪也”。

  这些文字写于明末,已经是明朝税收的重税期,这也从侧面可以看出,江南一带的富庶以及对国家财政的支持力度有多大。

    有江南的人口与财赋加持,加上李啸先进的经济基础,哪怕只在财政方面,放至在整个东亚一带,李啸的财力,都将无比匹敌。

  因此,能把这整个江南鲸吞而下,这大明江山的财赋命脉,也将从此尽在自已掌握之中了。

  江南在手,天下我有……

    从这一点来说,作为李啸最为接近的对手郑芝龙,眼光就狭窄浅陋得多。他与李啸相比,就象一个土财主,眼中只有自已手下这一亩三分地,完全没有半点着眼全局统制天下的目光。

  在唐军从山东出兵南下之际,他非但没有立刻出兵,一则挟制那弘光监国,二则占领整个富庶无比的江南,从而只是一味守住自已的福建、广东、以及江西南部这些基本盘,这般眼光与作派,实在令人无主得紧。

  也正因为郑芝龙这般鼠目寸光,胸无大志,才让李啸南下之路,如此顺畅与迅速。

  虽然郑芝龙现在挟逼弘光前往福州,让他手中多了一个傀儡,但他让唐军这般顺畅地占领南京,再趁势攻占整个江南,实在是因小失大,格局与眼界都太过狭隘。

  说来说去,郑芝龙这人,只能是一个地方小霸主的存在,再指望他能有心怀全局放眼天下的气度与胸襟,实在是太过为难了。

  所以,郑芝龙此人在正史上,也一直都是私心自谋,只求经营自家在福建的这一块小地盘,毫无国家与民族概念,以至于清军一打过来,就立刻想着投降清廷,从而保全自家财产权势与这一隅地盘。甚至,此人非但自身前往清廷献降,还不惜出卖那隆武帝朱聿键,卖主求荣,以求清廷赏识,真真毫无气节,又可悲可笑。

  可叹郑芝龙这般苦心算计,最终只落得镜花水月一场空。只是不知道,他在被清军押往京师,最终被斩杀于菜市口之际,会不会悔不当初。

    在将领都散去后,李啸复与那些降官在殿中闲谈了一阵,这时,忽有礼部尚书钱谦益,一脸犹豫地向李啸走近几步,然后颤声道:“禀唐王,老臣有话要奏。”

  李啸冷眼看去,却见此人,便是史书上留下臭名的钱谦益,心下不由得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弘光伪朝初立之际,那钱谦益与史可法等人,暗中推举潞王朱常淓,与力推福王朱由崧上位的马士英意见不同。及福王朱由崧即位后,钱谦益惧得死罪,便毫无廉耻地上书给马士英歌功颂德,马士英见他识时务,虽十分鄙薄其为人,但为了拉拢这个所谓的东林流流,遂推荐钱谦益任南明弘光朝廷礼部尚书。

  当然,在正史上,钱谦益最为人鄙薄的,倒还不是这件事,而是那十分著名的“水太凉。”

  正史上,清顺治二年五月,清兵近逼南京。兵临南京城下时,他的宠妾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迫于无奈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后,便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羞愤欲绝,“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给生生硬托住了。

  而此人除了这个著名的水太凉之外,尚有一个更无耻无德的典故。

    到了五月十五日,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大开南京城门,毫无廉耻地向清军统帅多铎迎降。

  史敦《恸余杂记》记载:“豫王(多铎)南下江南,下令剃头。南明民众对此议论纷纷。(一日),钱谦益忽然说:'头皮痒得厉害“,突然出门而去。家人以为他去用篦子篦发。不一会儿,剪了头发,留着辫子进来了。

  钱谦益忠心降清,自是备受清廷赏识,顺治三年正月,清廷任其为礼部右侍郎管秘书院事,并充修《明史》副总裁。

  面对此人如此毫无廉耻的行径,时人有诗讽刺道:“钱公出处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闻。国破从新朝北阙,官高依旧老东林。“

  而现在,见到这个在历史留下臭名的老汉奸,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自已,李啸内心满是抵触与厌恶,却还不得不在表面上故作平静地说道:“哦,原来是钱尚书啊,你却是有何事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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